连营正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我说了啊,怎么没说,可是没人听啊,上面就一句话,不管黑猫白猫,抓的住老鼠的就是好猫。这意思不就是说,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把这事给解决了,给老百姓一个交待,他们也就不管用什么手段了。”
连营正说完,我顿时就默然了起来,也确实是,这么小的一个地方,突然死了四五个人,这别说局子里的头头脑脑,就算是县里的都不好交待啊。
于是我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那我们现在在这里是等谁?”
连营正刚要开口,禅房外面突然就响起来一声响亮的佛号。
“阿弥陀佛,让施主久等了,老衲惭愧。”
只见一个披着袈裟,带着佛冠的老和尚推开门,走了进来。
我一看这老和尚,眉毛胡子留的老长,而且都是雪白无比,再看他的长的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让人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种信任感。
而这老和尚进来之后,似乎和连营正十分熟悉的样子,只见他向连营正点头微笑,接着,他就把目光向我投了过来。
我也不知道这老和尚的路数,可是刚才听了连营正那段话,也就不敢怠慢,于是连忙站了起来,双手合十,说道:“大师你好,我叫秦羽晨,是连队长的助手。”
这老和尚一听了我的自我介绍,顿时也向我回了个礼,说道:“秦施主有礼了,老衲法号戈善,既然施主是连施主的助手,那么想必也是为了这湖中的事情而来的。”
戈善一边说着,一边做了个手势,请我坐下说话。
于是我也就没讲那么多礼,直接就一屁股坐了下来,而这时候,戈善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接着,他就首先说道。
“连施主这次过来,莫非还是为了湖中的事情?”
连营正一听戈善这么一说,连忙点头说道:“是啊,我们上面又在催这事了,所以我就再过来看看情况。”
戈善捋了捋雪白的胡须,说道:“这件事情,连施主可以向回禀报,我们已经连续诵经三天三夜,只要再有四天,这湖中的邪物自然而然的就除去了,还请施主宽心。”
连营正听戈善这么说,立刻就皱起眉头,说道:“戈善大师,我这次过来,主要的目的是想去湖上面看一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把水里的那些尸体打捞起来。”
戈善听连营正说完,顿时就吟了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连施主,并不是老衲不让你去,实在是诵经的过程中,不能被打扰到,如果万一中断了诵经,那么前三天我们所做的都将会功亏一篑。”
这时候,我也似乎察觉到了,这个叫做戈善的老和尚似乎是在有心阻拦我们去湖中,于是,我还没等连营正开口,就抢先说道:“戈善大师,我们只是去湖中看一看情况,并不会打扰到贵寺诵经的过程,而且,死者的家属我们局里也有些拦不住了,如果今天没有一个答复给他们的话,那么我估计他们就要跑到这卸甲寺来闹了。”
戈善听我说完,顿时脸色一变,只见他沉吟了片刻,就接着说道:“此事还是不妥,并不是老衲不相信两位的身手,只是这湖水之中的邪物并没有被清除,如果老衲就这样放任二位,那和犯下了杀戒又有什么不同?”
我听戈善这么一说,顿时心里就翻起来无数个白眼,这个老和尚不愧是能够当上主持,一下就把事情上升到这个高度了,顿时我就沉思了起来,想着应该怎么尽快的想个办法让这戈善松口。
而戈善看我们半天都不说话,以为我们已经无话可说了,于是他捻了捻胡须,说道:“既然二位已经没什么事情了,那老衲也就不再留客了,二位,有请……”
还没等戈善说完,我突然一下就站了起来,说道:“慢着!戈善大师,你先看看这个再做决定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就把素娘的那股墨绿色真气给释放了出来,接着就顺势掐动起了黑玄甲的法决,顿时,一具墨绿色的真气玄甲就凭空立在了禅房的中间。
戈善一看到我这一手,顿时就震惊的站了起来,指着黑玄甲,断断续续的说道:“这…这是……高…高位者的真气法决!?”
我听到戈善这么一说,顿时心里就确定了下来,因为这老和尚一进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他身体中有着一些我十分熟悉的气息,可是我并不能确定,因为毕竟他身为一方主持,吃斋念佛这么多年,那些阴邪的东西哪里那么容易能够靠近他的,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戈善这老和尚不但是吃斋念佛,还在背地里修炼邪法。
他那种气息和素娘的绿芒十分相像,可是却明显的要比素娘的低了无数个档次,所以在他认出素娘这种真气的时候,我就已经有八成把握确定,这老和尚修的不是佛,而是修的邪。
这修邪者其实和我这修炼者也差不多,只不过,修邪者平时修炼都是需要阴气来修炼的,但是这种修行方式又和冤魂厉鬼不一样,冤魂厉鬼是吸收阴气壮大自己,而修邪者是使用阴气来修炼法决。
一个是当食物来吃,一个是当物品道具来用,这就是其中的区别所在。
而修邪者在有修炼心法的情况之下,就能够像我们修炼者一样,通过心法修炼,不断的壮大身体中的邪气,可是,他们在修炼的时候,不仅仅是只通过心法来修炼,修邪者还可以像冤魂厉鬼那样,通过吸食阴气来快速壮大自己,而这就是已经进入魔道了。
阴气这东西怎么来?很简单,死了人,自然就有了阴气,阴气存在久了,就会有自己的灵识,也就是变成了孤魂野鬼。
而孤魂野鬼这种东西并不能直接被修邪者吸食,必须将它的灵识彻底抹除之后才能够吸食。所以,修邪者一般都是吸食人死之后,那一股最为纯净的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