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领导的亲戚也得干得了活!我手下哪个兵不能当将使?
新闻部里的锵锵七人行
老李手下的兵和枪
老李是行伍出生,靠一根笔杆子从文书勤勤恳恳写到了副团级,转业后进了电视台做新闻部部长。老李对人对己要求都极严,他的口头禅是:“怕吃苦不要搞新闻。”
老李手里的“枪”很简单:五台摄像机、四台剪辑机,外加三台风里来雨里去的采访车。老李手下的“兵”呢,就是我们这几个高矮胖瘦不一的“小记”了。
何叔是我们当中功力最深的一个,因为拍摄出来的画面从不打颤,诨号“人肉三角架”。其实何叔也不过27岁,只不过去了一趟西藏采访回来,顶上头发日渐稀少,大家就自动给他涨了一辈。
胖饼是最心宽体胖的一个,爱冒险,爱美女。最危险的活儿,或者最容易见到美女的活儿,他都抢着干。胖饼最经典的一次是听说有超模大赛,死活要去,还跟哥们借了一辆林肯要开去美女堆里臭P,结果半道上被改派任务,只好无比郁闷地把林肯停在巷子口,拎着机器去拍阴沟漫溢。
许公子从小就立志当战地记者,不管做房地产的老爹如何反对,坚决地读了新闻而不是金融。可惜本朝无战事,许公子只好把社会当战场来磨炼,有什么需要翻山越岭、风餐露宿的新闻,第一个就冲出去。
妹头思维缜密,反应敏捷,做起批评报道来,再厉害的狠角色到了她手里大多也低头服软。不过有一次观众打电话来投诉妹头在新闻里念错一个字,妹头倒给羞哭了。
慢条斯理的丁丁写稿子极快,别人写三个小时的稿子,她半个小时就能打好腹稿,是圈中性子最慢、笔头最快的神人。
我是小杯,小时候在幼儿园里因为结巴被小朋友笑,没想到长大后居然天天对着镜头说话。有一次在街上还被一大妈拽住,激动地叫我:“你就是XX新闻的那个……”我假装矜持地笑,大妈蹦出后半句:“……那个‘妹头’!”
神奇的officeuncle
部里一连几个实习生都是广院来的美少女,除了胖饼开心到飞,其他人都提不起兴趣——在我们这个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的地方,有个别闲人晃悠着是件很闹心的事。幸好,听说最近要来个officeboy,这个该能干活了吧。
等老李领着男实习生进办公室时,众人绝倒:三十出头,五大三粗——明明是个officeuncle!Uncle神情倨傲地打招呼:“大家叫我小王吧。”说完,看一圈人不过是些毛头小伙、丫头片子,又改口道:“要不叫老王吧!”小王八?老王八?大家迟迟不敢开口。
Uncle第一次去现场,碰上老居民区的房子着火,一片沾着火星的碎瓦砸下来,离脚尖还有十米远,他老人家就吓得面无人色,哇哇大叫。后来一次是市郊的化工厂不明液体泄漏,为了赶回来抢发新闻,胖饼一路把车飚得飞快,丁丁在一旁眼都不眨地开了机器将腹稿口述录音。飚到台里,两人扭头一看后座,uncle脸色煞白,两只手死死扣住车顶上的扶手,半天松不开。
老李看uncle做武行不成,就让他在办公室里做文职。头天给了他一份文件让拿去复印,uncle到文印室研究一番,找了一部貌似果皮箱的机器把文件塞进去,不一会儿一堆碎纸条吐了出来……第二天,许公子忘记关电脑,打电话回办公室让uncle关一下,uncle绕着电脑走了几圈,把电话拨回去问:“遥控器在哪儿?”第三天,国际部打电话来要发传真,说了一句:“我是国际部,麻烦给个信号。”uncle迟疑半晌问:“让我给你送信号过去是吗?国际部在几楼?”对方咣当一声,听筒落地。
半个月后,神奇的uncle从部里消失了,大家长嘘一口气。据妹头说,她听到老李跟台长拍了桌子:“市领导的亲戚也得干得了活!我手下哪个兵不能当将使?”
谁说办公室没有风水
有一阵,部里诸事不顺。
先是丁丁,去动物园拍澳洲新来的鸵鸟,饲养员怂恿她坐上去跑两圈。丁丁好不容易笨手笨脚地爬上去了,结果,鸵鸟可能因为人生地不熟的心情不好,一仰脖子把丁丁当林志玲给摔了。
接着是妹头,曝光游船老大宰客,结果那个被炒了鱿鱼的船老大天天守在台门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要找妹头算账,搞得妹头要乔装打扮才敢出门。
我和许公子就更丢脸了。我俩做暗访,把偷拍机藏在包包里,扮作情侣去探访非法夜市,结果还没等我们开口跟小贩搭讪,人家就大喊一声:“有记者!”风卷残云般走个精光,剩我俩傻在那里。
胖饼也嚷嚷着最近太衰,连着一个月了都没接过一单刺激的case,更没拍到半个美女。
只有何叔,每天乐呵呵地奔进奔出,一空下来就拿他的健齿护发梳极尽温柔地梳他越来越稀的头发。
话说这天,许公子参加了一个风水玄学的新闻发布会回来,一进门就着急忙慌地叫大家:“风水,是风水的问题!”说着拿出一本《大话风水》,翻到“办公室风水”那一章念给大家听,什么“桌面太乱有硬伤”啦,“镜子冲门惹是非”啦,“桌右方不可同时放藤类盆景和冷气机”等等。众人一检查,倒真有几分对,赶紧该打扫的打扫、该挪位的挪位。剩何叔一个人还在那里翻着书琢磨:“我这张办公桌离厕所最近,按说风水最不好啊,怎么我倒顺风顺水的呢?”
大家正瞎忙活,老李走进来,恨铁不成钢地道:“共青团员居然相信这种封建迷信!”说着伸手一指墙上的“共青团青年文明号”牌匾,道:“羞不羞啊你们!”“们”字还没说完,那个本就挂得不太牢的牌匾“咣”一下掉下来,正打中何叔的头……
台风之夜灯火通明
台风“麦莎”要来,气象台预测对本市不会造成严重影响。不过身经百战的老李只要闻到一丝硝烟,就会要求大家把枪擦得锃亮——于是,全体通宵standby。
何叔足足花了半个小时极尽温柔地在电话里跟老婆大人申请夜不归宿,“乖啦”“好嘛”“唔……”等肉麻词语寒得众人一地鸡皮。还是丁丁厚道,从抽屉里慢悠悠地摸出速溶咖啡,一袋袋甩给众人——老规矩了,通宵战居家旅行必备之妙品。
夜了,除了后山通宵不灭的电视塔,只有新闻部还灯火通明。老李双目炯炯,在白板上画作战图,把气象、防汛、交警、市政、园林各条线都画上了重点符号,六个兵刷刷记下重点。末了,老李说了句“我回办公室”,众人立马炸开锅:“我电脑房!”“我会议室!”“都别跟我抢,我茶水间!”圈地完毕,各人纷纷闪到自己的领地,电话一个个拨出去——要赶在台风到来之前,把所有的线都接上头。
子夜,风开始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卷起风沙、夹带雨气,一阵紧似一阵。胖饼第一个兴奋起来,盯着窗外飞沙走石的暗夜叫起来:“来了,来了!”大家应声从办公室的各个角落钻出来,全副武装,出发。
凌晨一点半,瓢泼大雨降临,六个兵全部抵达现场。气象台的即时卫星云图、防汛指挥部的最新动况,街市上狂风大作的画面逐一录入机器。三点,人马陆续返回,平日里嬉笑玩闹,此刻却再没有一句废话,电脑房里一片“哒哒”的键盘敲击声。四点,妹头最后一个从远郊的防洪大坝赶回。五点,剪辑室里一片忙碌。六点,暴雨停歇,天光初亮,沉睡了一夜的都市渐渐苏醒。
六点半,演播室亮灯,制作部进入录播状态。明明交了片子,六个人还在围在老李身边,不敢松气。胖饼扶着积水里扭了脚的丁丁,一边抬眼看屏幕,一边帮她擦药。
七点差2分,录制完毕,倒带。每个人的心都提在嗓子眼里,1分30秒、1分钟、50秒……倒带完毕!等电梯来不及了,许公子一把抢过从槽里吐出来的播出带,飞身跑向楼梯,直奔播出机房。大家都屏住了气,抬眼盯着监视器:5、4、3、2、1——熟悉的片头音乐响起,早间新闻顺利开播,前夜的飞沙走石赫然就在银幕上。众人一口气呼出,相互拍肩微笑。扭头看,胖饼窝在椅子里,一支红花油还捏在手里,已经鼾声大作。
新手当班,记郁闷的五种形态
不管遭遇到多么郁闷的事,我们仍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你妈妈不是我们的作者吧
余小美刚进一家青少年健康杂志,常常会接到一些青少年的咨询电话。主编说了,要认真对待每一个来电,不能支支吾吾地显得自己不内行。
某一天接到一个中学生电话,咨询是否应该跟女友发生关系的问题。她觉得这个问题很严重,但恰好杂志刚上了一篇类似的文章,于是她就照着杂志,很像那么一回事地跟对方讲解。她念完一大段之后,对方突然问她:“小姐,你是新来的吧?”她惊讶地说:“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你刚才念给我的话是我妈写给你们的稿子,她早这样教我了,还要你教啊!”她吓出一身冷汗。
再遇到小孩来电话,她都要战战兢兢问一句:“你妈妈不是我们的作者吧?”
诺基亚里的酒后真言
莫可在公司是总经理助理,漂亮而且向来听话,天生是讨领导喜欢的料,第一次陪总经理出差,免不了要赴宴,对方客户频频劝酒,老总酒精过敏,才喝了两小杯红点点就爬得满脸。莫可看着难堪,一个劲劝说:“您别喝啦。”于是就有人说:“要不你喝,助理代替理所当然。”
连啤酒都不沾的莫可本来要推辞,但看看老总眼里的殷切希望,二话不说就将一杯49度白酒倒下去。昏沉间听对方说:“莫小姐要把这杯喝下去,马上签合同!”天啊,那可是一笔20万元的合同呢,莫可大喝一声:“好!”酒杯见底,英勇的助理也终于悲壮地倒下了。
第二天在回程的火车上,老总掏出手机,坏笑着说:“听听你的酒后真言?”莫可正纳闷是不是醉后说自己喜欢老总啦,只听得诺基亚里传来了自己的声音:“他奶奶的还老总呢,一大男人不喝酒,让姑奶奶喝!”
西三环不欢迎路痴
谌楠是天生的路痴,东南西北她完全一塌糊涂。可是偏偏把工作找在了北京,住西五环,在北三环上班。第一天上班是男友送的,晚上回去却迷了路,一个小时的车程她硬是捣腾了近三个小时。
部门经理怜悯她,恰好他住在西三环,于是第二天将她捎上,在人潮汹涌的西三环丢下,让谌楠随便坐一辆车回家。她却彻底晕了,向前走,右转,觉得回家坐车还要过马路。如此这般折腾,结果又坐回北边去。
轮到第二天经理又要捎她,她就有种将死的悲哀,下了车差点哭了,又在向前还是向后、向左还是向右中胡乱地选择了一通,三个小时后发现彻底迷路了,只好在绝望中打车回了家。
第三天下班,经理还没说话,她抱着拳头求情:“求求您以后别带我了!”
上下班不能承受之重
六六到一家小政府部门上班,单位最值钱的就是一台IBM电脑,重达7斤的家伙,据说花了14000块。领导宝贝得不行,见六六做事细心踏实,他在一个重大会议上宣布:由六六负责保管IBM!“保管”就是每天下班后将它扛回家第二天再扛回来。同事们都拿忌妒的目光看六六,六六也很开心。哼哼,我也是拥有手提的白领了!
第一天兴致好,抱着电脑坐地铁倒公汽,肩膀和手都酸了,却觉得苦中有乐。回到家想用公家电脑上网时,做人民教师的老爸却说:“那么贵的家伙,你小心弄坏!”于是打住,想想真要坏了自己要搭一年工资。
天天当宝贝似的抱着它,回家还不能用,第三天六六后悔了。这样下去太可怕了,轻则腰肌劳损,重则被人劫财劫色。第四天六六跟领导申请,路途遥远不适合保管电脑。领导反问你不保管谁保管呢?六六很郁闷。
又过了两天,六六被家里的猫抓伤了额头,领导关心地问起原因,六六灵机一动,虚构说昨天在公车上有人抢电脑,自己如何和歹徒顽强搏斗,侥幸保全了国家财产云云,六六绘声绘色,领导惊心动魄,立即将IBM的保护权移交给一猛男。
领导昨天接到一个紧急电话
小易上班了,率先爱上的是单位电话。平均每三天“加班”一次,人群散尽了再跟北京男友聊个眼眶濡湿。单位规章上声明严禁公话私聊,可是小易想了,100多号人,谁知道是自己打的啊。初次“作案”小易还只敢聊个十来分钟,几次过后见风平浪静,她便把战线拉到半个小时。
月底总结会,会议近尾声领导慈祥地问:“我昨天晚上加班,接到一个来自北京的电话,说有急事,但找谁我忘记了……对了,来电号码好像有3176的。”小易腾地站起来,激动地说:“是找我的!”这时她发现旁边的同事在死命地扯她衣角,而领导的笑容越发地慈祥了。
然后我们可爱的小易从后勤手上接过一张话费清单,并乖乖地付上1000多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