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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窥门径

正久竭力地控制着双眼,并顺着火焰丝线的方向前进。整个过程相当不易,正久的双眼随时都在感受着寒冷和炙热,但他不敢放弃能力的使用,因为他害怕这条丝线消失,那唯一的线索也就断了。无奈只能强忍不适与疼痛,继续向丝线方向前进。

突然间,丝线剧烈颤动起来,并悬浮于半空,不再向前延伸。正久纳闷地盯着丝线的顶端,想要看看是什么让它停下来。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女性尖叫,闻声而望,只见一名年轻少女泪流满面,身上衣衫有些破裂,并被三个男子逼到墙角。正久看到这一幕后,没有任何思考,捡起脚边的一块石头,狠狠地向其中一名男子砸去!正久从小天生神力,两岁时就能用一块石头将一名成年男性砸倒,更何况现在已经成年,力量成倍增长。石块如同一颗巨大的子弹砸到一名男子背部,携带的力量直接将男子带出近十米远!其余三人包括少女惊恐地看向正久,正久也不废话,冲向另外两名男子,一手抓住一人脖颈,将两人硬生生甩了出去。

少女眼中泛出重生的喜悦,抓住正久的手对正久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正久推断应该是感谢之类的,可无奈语言不通,不知道少女到底说的是什么。正久此时愣住了,脸上微微泛红,头慢慢地低下去。从小到大正久都是和石有天一起生活,没有什么同龄人愿意和他玩耍,现在被一个年轻少女抓住手,正久慌了,但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说不出来的滋味……

在正久不知该如何面对少女时,被打败的三人悄无声息地站了起来,眼睛里的白眼球被黑色掩盖,说不出来的怪异。正久双眼一痛,转身看向三人,捡起一块石头,并将少女护在身后,准备随时出手。原本悬空的火焰丝线抖动地更加剧烈,突然丝线分成三岔,分别向三个男子冲去!丝线速度极快,一转眼便抵住了三个男子的额头,从额头处抽出了三团如同烂泥一样的东西,三个男子被丝线抽出“烂泥”后,就地倒下一动不动。三团“烂泥”被丝线抽出后迅速聚合在一起,体积越来越大,最终形成了一位骑士,不同的是坐在白色马匹上的骑士俨然是个年代久远的骷髅,头戴一顶黑色的冠冕,手里拿着破旧的长弓,身后的箭袋也只有寥寥数只箭;座下的马匹也颇为恐怖,说为白色,其实只是散发着惨淡的白光,身上肌肉不完整,隐隐露出骸骨。正久脸色瞬间变得异常严肃,这是他在这段匪夷所思的旅程当中最为危险的状况,而身后的少女却一脸茫然。正久看见引导的丝线,和从人身体里抽出的高大马匹和骑士,都是得益于那双无时无刻不在经过淬炼的双眼,而在少女的眼中,三个男子只是站起来又倒下去。当正久准备迎敌时,火焰丝线三岔合一,像一条细绳将骑士和战马五花大绑,接着拖拽似的往回拉。正久顾不得少女,马上跟着被绑的骑士往回跑,只剩下少女一人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握住,呆呆地看着正久原去的身影……

丝线拉着骑士在前,正久奔跑着紧跟其后。最后丝线把骑士拉回了中央广场的水池了,骑士像是正久扔进水池的那封信一样,立马消失不见了。令正久更加惊奇的是,广场周围的人面对这夸张的一幕竟然无动于衷。在骑士消失后,小童又出现在水池旁,点头笑道:“恭喜你,找到了很关键的线索。不过你也挺大胆的,石有天当年可是被吓得话都说不出!”

“这算什么,我爷爷只是普通人而已,而我是个怪胎。”

“也对,靠吃石头就能度日的人,世上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了。”

“闲聊够了没?我要去找下一个了。”心里迫切的想知道真相的正久打断了小童的调侃,准备前往下一根丝线所指的位置,但突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身形一晃倒在了水池边。小童看了看晕过去的正久,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以为神眸是小孩子的玩具么?不过能够使用那么长的时间,还是在刚觉醒不久的情况下,这就有意思了!老头子,当初你把圣物平白无故借给一个庸人,我怪了你六十年,现在看来,你确实比我要明白得多。”

昏迷了将近一天,正久醒来后却不觉得有任何不适,反而神清气爽,奇怪的只是周围人盯着他的眼神。正久不管那么多,也不觉得饿,一心只想完成另外三条火线的任务。正当他心里想着这件事时,目光忽然一转,神眸已经开始运作,以往的两次神眸都是外因激发而出现,但这次确实正久通过自身而激发,并且疼痛的灼烧感已经没有前两次那么强烈了。正久感受着这些变化,心中更加自信能够完成考验,随即顺着正西方的火线继续前进。

和昨日一样,火线移动至半路就停了下来,但这次和昨天不同,周围都是正常的建筑,并没有看见任何一人。火线像一条蛇似的探着头左右摇晃,似乎在探测周围是否有可疑状况。这是一条圣马力诺市的普通街道,不同的是这条街道两旁栽种着大量的红色花朵:花名仙客来,盛产于地中海国家。街道两旁的红色花朵霎时间剧烈颤抖起来,花瓣全部掉落,如果有神秘力量驱使一般,汇集到空中,原本让人心醉的红色花瓣现在变得像血液一样,说不出的妖艳。不出一会儿,花瓣聚拢完成,变为另一位骑着高头大马的骑士。和昨天的骑士不同,座下马匹呈现艳红色,战士手持一柄血色大刀。正久越看越奇怪,为何同样的火线,引导的是不同的怪物?这时,停顿的火线动了,分出多岔直冲而去,不过并不是冲着骑士,而是街道两旁仙客来的根部。每一根火线将两侧的仙客来连根拔起,线头迸发出黑白两色的火焰,将线头的所有仙客来烧毁,奇特的是,每有一株仙客来被烧尽,骑士身上就冒起一团黑白融合火焰,直到所有仙客来被烧毁时,骑士身上的一团团火焰已经覆满全身,竭力地焚烧着人和马!烧至最后,原本的骑士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株巨大的仙客来,花朵同样是血红色,但已经成为了结晶,看起来异常妖艳。火线做完这些后,将所有分岔聚拢,绑住地上结晶的植物往水池方向拖……

结晶花朵遇水便消散,没有留下一片花瓣。小童无声无息地又出现在了水池旁,看着正久说道:“有没有感到脱力,或者极度疲惫?”

“好像…好像肚子饿了……”正久抓了抓头,难为情地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好!很好!不过现在不是你吃饭的时候,在天黑之前,将剩下的两个考验完成,你就算过关了。”小童说完后便凭空消失。正久心中对小童虽有不满,但昨天和今天的考验让他对背后的真相更加好奇,于是拍了拍脑袋,继续看向正南方的火线……

正南方的考验也是差不多,只不过骑士还是换了个造型,黑衣黑马,手持天平。这次的骑士并没有反抗,而是对正久说了一句话:想交易吗?

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傍晚,夕阳映照着整座城市,显得非常宁静,柔和。此时的正久已经感到饥肠辘辘,神眸的使用几乎没有停歇,导致正久脑袋时不时会感到眩晕;虽然双眼的灼痛感大幅度减轻,但长时间使用仍然会出现极为短暂性的失明。但正久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天黑前必须做一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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