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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万事俱备

海拔接近五千米的高原上,正久端坐在地,紧闭双眼,在他身旁是一片清澈无比的湖泊。

现在已经是正久进入圣岛的第五个月,前几个月正久完美的适应了各类自然环境,包括沙漠、盆地、森林等等。如果将正久放到人类世界中,那他将会是一位杰出的探险家,但他所处的地方是圣岛,在圣岛上,正久所做的一切也仅仅是入门。此时的正久正在进行圣岛地界中最困难的修行,攀登。这次和前几次不一样,海拔高会导致各式各样的危险状况产生,但正久主动要求不断开时间,进行连续挑战,此时他正在做的,便是攀登前的最后准备。

在来之前,正久已经和瑞塔打好招呼,说自己要外出一段时间,但如果有特殊情况,就让瑞塔到工作室找神伽。一切准备就绪后,正久睁开双眼,看着眼前高耸入云的山峰丝毫没有畏惧之心。

现实世界中最高的山峰是位于中国和尼泊尔边界处的珠穆朗玛峰,海拔高度为8844.43米,而圣岛内的这座山峰相比于珠峰更加凶险。对于正久来说,此次攀登并没有无数前人的基础,没有测量数据,也没有半程营地,一切都要靠自己用双脚去丈量。

起初对正久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身体素质极强,再加上从小生活在云贵高原,所以五千五百米至六千米的海拔对正久够不成威胁。攀登至六千五百米左右时,正久稍稍感觉到气短,呼吸要比平时更加用力。

七千米,气温下降至大约零下三十到四十度,正久的四肢开始不协调,攀登速度下降不少,加上周围全是积雪,低温、行动困难和大气压力三重夹击下,令正久第一次感受到大自然的怒气,人类如此弱小的身体,怎能挑战大自然的威能!但正久毕竟不是普通人,或者说根本不属于人类的范畴,越是困难的情况,正久的血燃烧得越旺!

时间过了三天,攀登仍在继续。

八千米,人类的天谴之地,自古有多少想要登顶的人倒在了这个位置。正久此时因为缺氧和低温体征,导致意识有点模糊,但正久强打着精神,开始利用自己的能力,将四肢伸进积雪之内,接触到山体地表,变幻石化四肢的物质,让其于山体融合为一,以防因体力不支而向下滑。

海拔高度八千四百米,现实世界中登山队员正在享受着即将登顶前的激动,继续努力完成剩下的四十米。但正久抬头一看,陡峭的山壁,厚实的积雪,仍然有将近六百米的距离在等着他......

经过两个昼夜,正久躺在海拔九千米的山脊上,此时的正久全身上下接近百分百石化状态,紧紧贴住积雪之下的山体。四个月前的正久的神眸能量仅仅只连通了大脑和心脏,但如今已经贯通全身,如同血管一样分布流动。

神伽从正久开始攀登时就在观察,只不过他一身白衣,加上隐藏了自己的气息,所以正久没有发现。看到正久如今的变化,神伽极为满意,要求正久登顶,主要目的就是要他在极端的环境下能够将自身的潜力发挥到极致,从而打通神眸能量地渠道,让正久今后不再依赖于双眼,而是举手投足间就能使用能力。神伽出现在正久面前,说了一句我在山下等你,就消失不见了,正久听完这句话后,平静地点点头,因为登顶让他筋疲力尽,连和神伽斗嘴的力气都没了。

神伽在山下又等了三天,才看见正久一瘸一拐地向他走来。“我们走着回去。”

正久听完想死的心都有了,神伽看着满脸扭曲的正久,解释道:“你从海拔九千米的地方,突然出现在接近海平面的零海拔,会导致你血液中其他气体排不出来,就算你是个怪胎,比普通人身体强悍,但还是会对身体产生超高负担。所以不想死就慢慢跟我走着回去。”

正久一屁股坐到地上,狠狠地盯着神伽不说话,神伽也觉得好笑,“干嘛,无声的抗议啊?不想走也行,等你待够了再回去,反正瑞塔这段时间每天都来,每天都失望的回去,哎,真够伤心的......”

正久听完瞬间起身,叫上神伽往回走。没办法,心系佳人,归心似箭。神伽看计谋得逞,笑了笑便跟在正久身边走着。

“回去还有一大段路,所以我和你说说接下来的计划。有没有觉得现在的你有什么不一样?”

“我其实正想和你说这个问题,我现在自主让身体石化已经不成问题了,而且我不需要开神眸就能实现分解和重组,哪怕用脚都行,这是怎么回事?”正久在山顶时就感受到了这份变化,但又不明白如何做到的。

“因为能量已经在你身体里形成一个循环,贯通了你全身上下,所以现在就算是你用一个指头也能做到。但现在也只是比初级高深那么一点而已,总管大人能够用意识操纵能力,也就是说,总管大人全身上下每一个器官,甚至是每一根毛发,每一个毛孔,都能叫做神眸,这也是你以后需要努力的目标。”神伽解释到。正久震惊了,原来只见过一面,而且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大总管竟然如此厉害!

这一路走了七天,正久初到地界时便是按照这条路线一步一步来到最高的山峰处,现在又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地界的每一块区域都留下了自己努力的身影,回看着自己一路走来的过程,正久心中不禁感叹,如果自己没有遇见神伽,可能就只是个山野村夫,平凡的过一辈子罢了。回到工作室,神伽允许正久休整三天时间,将平原反应的影响降到最小,“三天后就是第六个月,最后一个月的时间,我教你战斗,但你要想清楚,这最后一个月的时间里,你可能会受重伤,甚至是死!”

“嘿嘿,别想吓倒我。我等得已经够久了,如果我撑不过,死了也是活该。”正久并没有慷慨激昂地拍胸膛保证,但就是这么一句平淡的话,透露出一股无可置疑的自信,我生来就不凡,天生该如此!

神伽笑了笑,接着对正久说:“我和米诺,黑琦要出趟远门,这三天工作室就交给你了。”

“去哪儿?能不能带上我啊?”

“小孩子别跟着瞎掺和,你不去,那可能一个月以后才会死,但你现在跟着去了,就立刻和你的小女朋友做个生离死别。”神伽说完挥了挥手,就朝门外走去。

正久没想到神伽会抛给自己这样一段话,愣了一下朝门口喊到:“别死了啊,我还等着你回来继续教我呢。”

神伽握着门把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原地站了几秒钟后开门走了。正久也没有多说什么,现在他最想做的就是大睡一觉,这段时间实在太累,床才是他现在最好的归宿......

本想着自己能够大睡一整天,但第二天一早正久还是醒了,他想去找瑞塔。正久洗漱完毕后准备出发到瑞塔的家中,刚打开门,迎面便撞上了他朝思暮想的人。瑞塔瞬间扑到正久怀里,微微开始抽泣。正久感受到瑞塔久违的温度,原本紧张的心情变得无比放松,就想像这样一直抱着瑞塔不分开。“你去哪儿了,我每天都在想你......”瑞塔边哭泣边问正久,正久一时间也不知道怎样回答瑞塔,只是抱住瑞塔的手紧了紧,任凭朝阳温柔地撒在两个情窦初开的青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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