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书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凤明堂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南念,此时的南念也感到意外,他特地嘱咐阿春,不能将这封信交给别人,凤明堂休妻的事情,只能是他们三个人知道,怕的就是这个,而且阿春也说了,因为没有找到辛月,阿春怕耽误了时间,所以也没有去亲自寻找,而是将信件交给了青莲。
青莲此时在门外听着屋内的动静,直到凤荣章将自己送过去的信件拿出来,青莲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亲自交给辛月的,现在被凤荣章拿到了,又被皇上见到,青莲就算在不明白事情,也知道这件事已经发展到不可逆转的地步了。
辛月接过休书去看,的确是凤明堂的笔迹,上面清楚的写着自己和南念之间的事情,好在凤明堂已经将事情解释清楚了,所以辛月并没有多生气,然而凤荣章却不管其他,这件事凤承乾已经知道了,而且圣旨中提到,让凤明堂选个良辰吉日将事情办妥,为了补偿辛月,辛月恢复自由身之后,可以不用按照国律回娘家孤苦一生,而是可以另嫁他人,或者朝廷给一笔钱让辛月自己支配。
这种补偿在辛月看来何其的可笑,这就相当于自己婆家的人给了辛月一笔钱,让她卷铺盖走人,
凤明堂气的是咬牙切齿,就连拿着圣旨的手也不断的颤抖着,在一旁的南念也有些无措,虽然他口口声声说要嫁给凤明堂,但是显然辛月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男人身份,也就没必要走这一步了,可是现在事情已经发展到几人根本就不能挽回的地步。
凤荣章看着辛月,辛月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冰冷的让人心里发寒,凤荣章知道,自己要做的,就是将这件事告诉现在在场的三个人,剩下的,就是他们自己解决了。
而且自己貌似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作用,现在的三个人面色紧绷着,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弦,只要稍微一动,这根弦就断掉了。
“皇叔,你刚回来需要休息,我就不打扰了,皇婶……哦不,月儿,皇上说,若这休书真的是皇叔写的,让你明日随我进宫面见圣上,念在你和皇叔的情谊上,皇上的珍宝阁,随你挑选。”
凤荣章此时也不去管这休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反正现在凤明堂已经休了辛月,那么自己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他伸手打算去抚摸辛月的脸蛋,但是却被辛月一把打开了。
“越王爷,就算我现在不是凤王妃,可也是良家妇女,岂容你这样调戏?!”
凤荣章知道辛月因为这件事在生气,所以并没有因为这个而迁怒辛月,既然辛月已不是凤王妃了,那凤荣章就有的是时间得到辛月。
“不好意思月儿,我失礼了,圣旨我已经带到了,本王告辞。”
凤荣章说完,便直接大步的走出了房门,临走之前,他看了一眼青莲,要不是这个丫头,自己怎么可能有可乘之机。
凤荣章走后,辛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她从未想过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南念自知理亏,主动开口说:“不如将我是男子的身份说明,就说我骗了你,或许皇上能网开一面……”
“你想的太简单了,就算王爷不娶你,但是休书是真的,你当皇家的脸面是什么?就算你不是人,王爷也是要娶你的!”
辛月生气的说着,就算她不知道这休书究竟是怎么写出来的,谁写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圣旨已经下了,明天一早就会传到辅国公府,按照国律,皇室中的人,休妻娶妻是要昭告天下的,也就是说,辛月从这一刻开始,就已经不是凤王妃了。
其实这件事其实关键并不是凤明堂休妻的事情,而是南念嫁给凤明堂,辛月从来不喜这些位份,是不是王妃都无所谓,只是南念这个小人要嫁进来,这是两人最不能接受的地方。
“若是我死了,这件事是不是就会解决了?”南念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若是肯死,这件事还真就很好解决了。”
凤明堂没好气的说着,他的目光一直看着辛月,本来很好解决的事情,却因为阿春的失误将这封信落到了凤荣章的手中,可偏偏凤荣章还是那种奸诈小人,此时的辛月都恨不得杀了南念。
“南念,你究竟为何要千方百计的进到王府?你逼着王爷写下休书,到底是什么目的?!”
辛月生气的问南念,南念看到辛月这副模样,心中像是针扎一样难受,可是这件事是自己搞砸的,自己现在没有资格说什么。
“月儿,这件事我晚些时候告诉你,总是你记住,我不是来害你们的,我本来打算用这种方法让你对凤明堂死心,然后带你走,可是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越王,事情就已经发展到这样的地步了。”
“带我走?你要带我去哪里?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们之前认识吗?”
辛月知道现在责备南念只是给自己徒添烦恼,倒不如问清楚这个南念究竟是什么人在做打算,从刚开始就一直说要带自己的走,他要带自己去哪里?
“当然了月儿,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还定了娃娃亲……不过……你现在可能不记得了……”
辛月听到这话,不免有些发愣,虽然她现在已经没有了原主的记忆,但是原主还未离开的时候,她无聊的时候是看过原主记忆的,貌似从懂事开始,这个原主就一直在吕琴的压迫下生活着,每天除了粗活累活,就是吕琴和辛柔的欺凌,哪有时间和小男孩定娃娃亲?
“切,我怎么不记得和你这样一个男人定过娃娃亲,你以为我是失忆了吗?”辛月没好气的说着。
“你当然失忆了!月儿,有些事我现在不能和你说,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从未想过要害你和凤王爷!”
“得了吧,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没想害我们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要是想害我们,那我们岂不是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