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张晓海并没有在意这些,他只是随口下令,装在外骨骼上的半智能电脑就关闭了光学迷彩,顺便也关闭了跟在两个人身后的蜘蛛战车的光学迷彩,然后他就着急的问身边的御姐:“到底是简单到哪里了?”
“我的主人,你想呀,他们这些知道自己见死不救的人,是非常怕别人把这件事情说出来的,而你,我的主人却把这件事情做了,而且你还蔑视的看了他们一会,对吗?”
“对呀,可是我只是····。”
“那么产生的后果就是恼羞成怒,无论你是否成功。你成功了,他们就会暗地里说你的坏话,暗地里坏你的事,甚至暗地里给这两个小孩子好处,让他们背叛你,从而让他们的心里达到平衡;如果你失败了,他们会无情的嘲笑你,然后装作你的朋友,紧紧地抓住你,那么无论你是否成功,只会产生一个后果,也就是你和我们一样了,我们一样卑鄙、一样做了亏心事什么的。”
“那要是我们成功了之后,也防住了他们的,他们的阴招呢?”
“在现实世界中,他们会不断地努力用各种方法打倒你,要么把你打成和他们一伙的人,要么把你从这个圈子里面赶走,甚至让你坐牢,甚至是杀了你。”
“····怎么会这样,为神马会这样,不会吧?”
“一定会,但是在这里,他们会一边和我们合作,一边找机会杀了我们。”
“为什么?”
“原因我早就告诉过你了,因为这个主神空间的目的不明,它为什么成立的?谁成立了这个空间?这些我们都是不知道的,但是有一条我们知道,完不成任务,就是死,而且让我们活下去的资源,现在看起来是不够的,虽然那个李旺说过,主神是不会发布必死的命令或者是任务的,但是能超越自己的人,据我所知,不多。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和其他的轮回者,就是死敌!而主人你这样做,只是把这件事提前挑开了而已。这才是我没有住址你的原因。”
“····不,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他们是坏人,如果我们遇上好人的话,就会是不一样的情况了,我们和好人不会成为死敌的,因为我们就是好人。”
“我的主人呀,你真是是个····。”
“是什么?”
“嗯,主人,你有一颗金子般的心,我只希望你能够一只保持这样的心态,在我死之前,我会帮你分辨出什么人值得你帮助,什么人不值得你帮助的,我会帮你的,主人。”
“嘿嘿,我就知道,素子你是个好人。”
“····好了雨下大了,我们最好停下,找个地方避雨,等雨停了再走,那个夏侯剑客差点成了天下第一剑,不会是个简单人物,我们····。”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最好找个比方避雨,让他看不见我们,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对,哈哈,主人,你的记忆力真好。”
“哈哈,当然了,我是谁,我是你的主人呀。”
天上的雨下的愈发的大了,打在蜘蛛战车的壳体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远远的,越过芦火旺那群人,张晓海看到了一座简陋的草亭,里面有一个人正在躲雨。
“啊,那一定就是宁采臣了,这就是他碰见夏侯剑客的那个草亭子。”
蜘蛛战车的观察眼不停的放大所辖,把远处的影像投射到了两个人的目镜上,宁采臣那狼狈的样子清晰可见。
“背着个竹箱子,书生冠,长袍,正在换鞋子,就是他了。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主人?”
“当然是躲到路边的小树林里面了,要不然那个夏侯剑客神经兮兮的,还不是个好人,不一定挥出什么幺蛾子呢?”
“对,我的主人····。”
“好了,好了,我自己知道我聪明,我看那个地方不错,快进去吧。”
然后,芦火旺那群人一窝蜂的挤进了那个破草亭子,然后就见几个女的打头和宁采臣聊了起来,不一会,一大群人就和宁采臣称兄道弟起来。
两个人通过蜘蛛战车上的摄像头,把一切尽收眼底,虽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蜘蛛战车上装了很多的监控软件,其中一款读唇软件,能够根据他们的嘴型把他们所说的话以文字的形式显示出来,两个人倒也大致知道了他们在说什么。
可能是芦火旺王远新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和宁采臣聊天的主力是波雅汉库克这个女王,周围的人只是帮帮腔、敲敲边鼓。
博雅汉库克是个很好的听众,双眼紧紧地盯着宁采臣,眼睛里面闪烁着对读书人佩服与崇拜,听到动情处那双美丽的大眼睛还荡漾起了泪光,双手抱在胸前崇拜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瘦弱的书生。
生平无二色的穷书生宁采程那里经过这个,被波雅汉库克的颜色搞得五迷三倒的,稀里糊涂的把自己的老底了说个底儿掉,什么家中老母操劳呀,什么寒窗苦读书只为老母呀,什么十年寒窗呀,什么帮人收账只是权宜之计呀····。
看的张晓海直摇头,在通讯中对草雉素子说道:“你看看这个人,傻乎乎的对谁都好,完全没有一点的防人之心。你说他傻吧,对着波雅汉库克一句都没有说过他已经结婚了,你说他不傻吧,怎么把所有的事情都跟陌生人说了,这,这,这也太····。”
美丽的御姐笑了半天才回道:“主人,这就叫做色魂授予了,你是不是看着这个场景有点眼熟呀,你和他对人的防备之心都太少了不是吗?”
“我,我哪有?李旺的那身黑球战斗服,我不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到广场上的茶几上了,跟他说了,他自己又不拿走,也不知道便宜谁了。”
“好了好了,夏侯剑客来了,我们最好不要暴露了。”
就见滂沱大雨中,远远的杀过来一群人,他们在雨地里摸爬滚打着,飞快的挥动着手里的凶器,大声呼喝着,时不时地有人倒下,再也站不起来。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战斗,不是一群人打一个,而是一个人打一群,就见一个精壮汉子,一身黑衣,挥动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杀的一群人狼狈不堪。
很快的,不过十来秒钟,他们就杀到了简陋的茅草亭子前面,他面前的对手被杀的只剩下最后一人,那个人跪在泥水里面不停的磕头,却被黑衣人挥动长剑斩掉脑袋,脖腔中鲜血冲起两米多高。
“乖乖!”躲在一棵树下的张晓海浑身一颤“这也太干脆利落了,也太冷酷了!”
现实世界和主神世界两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杀人犯。
看着夏侯剑客杀人的样子,他没有激动,没有狰狞,只是熟练的动着手里的长剑。
让张晓海忍不住想起了学校里面的大厨来,那还是大一的时候,刚入学好忽悠,为了加入学生会,被忽悠去了食堂帮厨,食堂里面有个胖胖胖的厨师切菜就是那样的,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但是手一刻不停的动着,大颗的白菜,大个的冬瓜,被他挥舞着又大又沉的菜刀,切的整整齐齐,服服帖贴。
这个夏侯剑客杀人,就有点像那个胖厨子切菜。
嗯,砍瓜切菜一般。
张晓海努力压下呕吐的感觉,这个时候可别吐出来,穿着外骨骼机甲呢,带着头盔呢,要是这个时候吐出来可就惨了。
就见那个夏侯剑客收了剑,拿起属于自己的包裹,四下里看了看,然后就走向挤满了人的茅草亭子。
“乖乖,我觉得他好像看到我们了。”张晓海急忙低下头。
刚才夏侯剑客四下打量的时候,扫过了这边,张晓海好像觉得自己的眼睛被刺了一下。
“别担心主人,他发现不了我们,我们距离他很远,足有一百米,而且我们隐蔽得很好,他一定看不到我们的。”
“可是····。”
“那是气势,杀人鬼的气势。”
“气势吗?”
“对。而且我们看到的画面其实是蜘蛛战车拍下来的,我们没有直接看着他,就算他的第六感很灵敏,也发现不了机械镜头的,而且我们躲在树后,就算是他从我们面前的小路走过,我们只要不动,不发出响声,就算是不打开光学迷彩,他也不可能看到我们的。”
“噢,原来是这样。”
“是的,主人,有些人的第六感比动物还要灵敏,但是一般情况下,我们没有歹意,没有一直盯着他们看,没有和他们视线接触,就一定不会暴露我们自己。我教过你的主人,别慌,一定没事的。”
“····是的,你教过我的。”
“放心吧,没事的,看,那群人和宁采臣一起躲出了亭子,他们很聪明,没有和这个危险的剑客说话接触,而且男人们把女人们挡在了身后,看,他已经开始吃饭了,啊,又分了一个面包给宁采臣,看起来这个世界对读书人还是很优待。”
“那叫馒头,这个时代叫做炊饼,·····希望我们没事。”
“放心吧主人,一定会没事的。雨小了,在雨停了之后,我们就要打开光学迷彩了。还有啊,主人····。”
“知道了,只要不找到我们头上,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就是夏侯剑客把他们都杀光了,也不要冲动。”
“那我就放心了主人。”
滂沱大雨就像是突然出现的时候一样突然地听了,乌云散开,阳光出现,不一会,周围就热了起来。
芦火旺他们一个人也没死,夏侯剑客等雨停了之后,就旁若无人的出发了,就像草雉素子保证得那样,他并没有发现躲在路边林子里的张晓海一群人,很快的,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远方。
“我们要加快了”打开了光学迷彩的草雉素子看着夏侯剑客走远之后就站了起来“尽快赶到郭北县城,尽快的得到哪些纸钱、符箓什么的。”
两个人坐在蜘蛛战车的外壳上,一路紧赶慢赶,终于领先了芦火旺他们十几分钟进了郭北县城,
由于没有路引,两个人只好乘着蜘蛛战车从一处坍塌的城墙处隐形潜入,找了一处僻静地方,放出了微型的无人机寻找棺材铺子,道观、庙宇、书店和县衙建筑这些地方,换了衣服、又做了一些化妆之后,两个人就按照无人机发回来的地图走向了第一个目标,棺材铺子。
郭北县城还算是比较繁华的,这个县城被包在一个方圆三里的土城墙里面,里面只有五条街,大致呈井字形,街面上人来人往的还算是有点人气,但是从现代社会过来的张晓海只觉得这里土气,肮脏。
特别是那些三五成群的刀客,游侠们。
他们穿的比叫花子好不了多少,呼呼喝喝的横着膀子走路,一言不合,拔刀相向,不躺下一两个人决不罢休。
而郭北县城的官差什么的,就在旁边的酒楼上哈哈大笑的看着,顺便喝上一碗酒水。
躲过了两起子街头斗殴,两个人就到了棺材铺子。
那个獐头鼠目的老板看着张晓海腰上系着一条白布,草雉素子头上戴着百花,赶忙一脸媚笑着过来,弯着腰问道:“这位大爷,你来喝茶呀?”
张晓海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随便的嗯嗯啊啊这就进了门口。
“怎么会问喝茶呢?又不是茶馆····。算了,先办正事。”
张晓海慢慢的问道:“老板呀,有什么符箓没有啊?”
“你二位是家里面····?”
“啊,就想买点符箓,你这里都有什么样的?”
“呦,符箓呀,那这种类可就多了,有保平安的平安符箓,有镇家宅镇宅符,有出远门的开山符箓,那就多了,你二位这是需要····?”
“哦?那就都让我看看吧。在哪呢?”
老板惊讶地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
张晓海还是十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郭北县城不多见的绸缎袍子,腰间系着一块玉佩,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是张晓海从主神处拿了一个消费点数换来的,手里还拿着一并精致的折扇。
草雉素子可是大变样了,她带着一张仿真面具,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老嬷嬷的样子,但是的衣服料子也是很好的绸缎,就是颜色深了些。
看完两个人的衣着打扮,掌柜的心里大致有了数,笑着说你稍等,马上就来。转身就抱过来一大堆的黄纸。
“这是开路符,你走远道的时候····。”
耐着性子等老板介绍完了各种符箓,张晓海点点头,原来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开山符、镇宅符、平安符、去秽符、压鬼符、甚至还有隐身符,洋洋洒洒十几种。
“你看看,这可是蜀中的朱砂,城西张老道亲手画的符纸·····。”
张晓海眨眨眼,看看旁边的草雉素子,草雉素子点点头,就开始和这个油滑的老板讨价还价起来,趁着讨价还价的功夫,连带着打听清楚了那个什么会画符的张老道,然后给了老板一小把碎银子,就在老板的千恩万谢中,领着一大包符纸离开了。
远处,一群人簇拥着宁采臣已经过来了,那几个保镖还好,但是眼尖的刘大勇,眼睛里面已经快要出火了。
按照地图和棺材店老板的指引,两个人到了一个茅草前面。张晓海左看看又看看,这不是道观呀,怎么是个茅草屋子?
门关着,草雉素子就上去敲门,门开了,是个小小小小的道士。
八九岁,一头的黄毛,一根树枝子当成了簪子,饿的面黄肌瘦的,所以显得眼睛很大,身上一件补丁摞补丁的青色道袍,加下一双草鞋。
小孩还挺懂规矩,双手和在胸前,打个稽首问道:“贫道稽首了,不知道二位····。”
“啊,我们是棺材铺子麦老板介绍来的,听麦老板说,张道长惯会画符····。”
一句话还没说完,小道士就扭头往回跑:“师父,来生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