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宸眉尾微挑,有型的眉骨下,是那双冷淡至极的深邃眸瞳,他已经敛好温和的情绪,重新变得面无表情,问道:“哦?那您是去威胁她了?”
“威胁什么?我就是委婉地让她和你暂时保持些距离,我是为了谁?我还不是怕刺激到你干妈?我和苏宓谈的气氛很好,我还真当她是个大度的姑娘,真是没想到!”常雅琳面色冰冷,长年不苟言笑的她,看起来十分清冷。
墨寒宸不徐不疾地问:“没想到什么?她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吗?她可是什么都没跟我说。”
“怎么可能?”常雅琳一点都不信,狐疑地看他。
墨寒宸冷冷地扬起唇角,看着她问:“您以为她会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吗?她可不傻,反而聪明的很,那样她的礼都白送了。”说罢,他着重道:“妈,您应该清楚,那两件衣服的意义。”
俗话说拿人家的手短,收了那两件精致的手工礼服,在这一点上常雅琳的确说不出什么。
“那她和你说了什么?”她微微敛眸,不动声色地问。
“什么也没说,只说最近忙,劝我好好解决Tina的事。”墨寒宸淡淡地说。
常雅琳轻轻地抿起唇,问道:“那你想怎么解决?”
墨寒宸勾起唇角,非但没有暖意,看起来却有些冷,他缓缓地说:“按她的意思去做。”
常雅琳心中大定,却不敢松气,她靠在沙发上,姿态却慵懒下来几分,感叹道:“寒宸,这些年,我也在慢慢的反省自己,大概人的年龄大了,会越来越渴望宁静,我在想我和你爸的过去,也在想和你的过去,除了你小时候我没能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就是后来那桩……”
“妈,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墨寒宸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常雅琳神情微怔,笑容有些不自然,委屈求全地说:“好,我就是想告诉你,如今我不会干涉你和苏宓的感情,这次的事让你干妈很伤心,你有什么打算,慢慢和她解释,我想等Tina的情况稳定了,她会接受的。”
“我明白。”墨寒宸说罢,站起身,说道:“我先回去了。”
“这么晚了,就住家里吧!”常雅琳站起身问道。
“不了。”墨寒宸淡淡地说着,人已经转身向门口走去。
常雅琳站得笔直,望着门口,唇角溢出一丝冷笑。
两天过去了,墨寒宸没和苏宓联系,苏宓也没和他联系。
下午下班的时候,任哲走进门,小心翼翼地问:“墨少,您是去苏小姐那儿还是去看夏小姐?”
今天墨少心情明显不佳,一群人都小心翼翼和他打探,晚上会不会加班?
免得各自浪的时候被叫回来挨训,到时候喝的醉熏熏下场一定很凄惨。
墨寒宸头也不抬地说:“去医院。”
没有犹豫,仿佛一早就计划好了似的。
“是。”任哲心里倍感压力山大,去医院和去苏小姐那里,心情完全是两个极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