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和周瑾年在一起?”
听着祁墨宇阴冷的质问声,许烟冷嘲说道:“祁墨宇,你不觉得你很虚伪吗?明明违背我们之间的誓言的人是你,不是我,既然你已经背叛了,那我又为什么不能找到一个更好的男人呢!”
许烟语气极尽冷漠,她就是要刺激祁墨宇,当初的事情其实她一直放不下,一直都是她心里的痛,结了疤,撕开却又是一片鲜血淋漓的伤口。
“周瑾年就是你说的更好的男人?这么多年,对你不闻不问,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和他一点感情都没有。”
听着祁墨宇电话里面说的,许烟弯了弯嘴角,笑意吟吟地说道:“那又如何,有感情又不一定能走下去,就像我和你,最后还不是分手,别以为你自己有多高尚。”
“高尚?他周瑾年就高尚了吗?要不是他从中捣鬼,公司根本不会被逼迫破产!”祁墨宇冷哼了一声,那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狠厉。
“不管怎样,我和你都是过去式了·····”许烟口气极其冷淡地说着,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祁墨宇打断了。
“不可能,许烟,我能让你爱上我一次,就能让你爱上我第二次。”还试图想挽回什么,可是许烟却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再爱你?呵,祁墨宇,你未免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没有理会祁墨宇的叫唤,许烟抬手就把电话挂了,转身,眼神一下子就顿住了。
一个修长的身影就那么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着,矜贵而淡漠。此刻,好整以待地看着自己,眼眸深邃,脸上看不出表情。
许烟不知道周瑾年在这里有多久了,刚刚自己和祁墨宇的对话又听到了多少,索性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开口说道:“回来了”。
母亲作品拍卖的事情在即,自己还需要周瑾年的帮助才能进入会场,现在还不宜撕破脸,许烟心里忍隐求全地想着。
“出现得不是时候,打扰许小姐和前男友叙旧了?”周瑾年语气凉薄地说道,讽刺地意味毫不掩饰。
“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是这个意思。”许烟不相信他真不明白自己电话里的拒绝,还是明白装糊涂。
“不是?我还以为只要有人愿意帮你,你就会上赶着去?”
明明是嘲讽的话语偏偏被周瑾年用一种淡漠的声音说出来,许烟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难堪,羞辱的情绪一一从脸上闪过,许烟不由得攒紧了手心。
“周瑾年,说这话你不觉得过分吗?”许烟语气听起来有些恼怒的说道,看着一脸矜贵淡漠的周瑾年,眼底有一种叫做恨意的东西蔓延。
周瑾年,你是不是觉得践踏我的尊严很有趣,还是,你根本就没有考虑我的感受,你在我这里,想侮辱就侮辱是吗?
许烟觉得就算周瑾年性子淡漠,可是,这么些年了,就算是东西,也会有感情吧,可是,自己好像就连一件物品都不如,在他眼里,你就可有可无的存在。
“过分,是谁昨天缠着我,你敢说你不是为了想让我帮你拿回你母亲在拍卖会上的的作品?”周瑾年这么说出来,揭穿了自己昨天极力想掩饰的事实,像是被人临头泼了一桶水,冰凉的感觉遍布全身。
“你知道?”许烟语气听起来有些死寂,嘶哑的声线在这一刻显得有些。
周瑾年听了这话,眉头拧起,眼里像是有。
许烟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也是,你什么事情都知道,和着我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自取其辱,还自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女人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嘲讽,像是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笑话。
接下来,许烟就听到了周瑾年说的话,像是大发慈悲一样,他答应自己了。
“应该感谢你自己昨天的热情,我很享受,作为酬谢,我可以帮你。”
不过是以这种羞辱人的方式,许烟觉得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狼狈,自己好像就像一个乞丐乞求着他的垂怜,许烟,什么时候你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许烟在心底反问道。
要是以前的自己,说不定会恼怒地拒绝他的提议,只是,许烟最终只是说了一句:“谢谢周总大发慈悲,许烟感激不尽。”
之后,像是不想多待一秒,许烟就上楼了。
身子无力地躺在床上,两眼空洞无神盯着天花板,想流泪,但是好像眼泪在以前就已经流干了。
其实,母亲去世后,自己就很少哭了,就算是祁墨宇背叛自己和许薇在一起,自己也伤心买醉而已。不是不想哭,而是觉得不值得。
自己的泪水要留给值得自己哭的人,所以,在那之后,自己很多事情一直忍着,不吭声。
许烟就这么在床上躺着,像一个行尸走肉的人,失了灵魂般呆滞的眼神,让人看了都忍不住的心疼。
周瑾年去了书房,打开笔记本视频,正在开一个国际会议。
“周总,我觉得可以拿下法约尔的知识技术产权······”
各个主管发言后,看着屏幕上的周瑾年,等着他发话。
可是,总裁好像是在发呆吗?半天没有发话,脸上淡漠的神情不变,只是像是在沉思什么,眼神有些沉寂。
周瑾年本人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表情却没有丝毫慌乱,语气淡漠地说着:“之后给我一套满意的收购方案。”
关掉视屏通话,周瑾年坐在班椅上,有些烦躁了按了按眉心,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样想着,周瑾年还是从书房里走出来了,经过卧室的时候,眼神不经意地一扫,就看到了某个眼神呆滞空洞的女人。
周瑾年身子的顿了顿,紧接着又皱了皱眉头,抿着唇。
此刻失神的许烟丝毫没有意识到门外站了一个人,足足看了自己许久。
不知什么时候,许烟听到了裴姨叫自己吃饭的声音。
“我不想吃。”许久没说话,许烟声音些沙哑,裴姨一听这声音,就知道周瑾年叫自己来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