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烤店利润高,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是烧烤小贩,用的是木板钉好,并搭上四个轮子的流动小车,在小车上搬好炭炉,挂上招牌,这样就成。十年前,城管还没有频繁地管辖,大街上可以随意乱摆乱放,我们这些小贩可以随时移动,不用承担铺租,可以在步行街最旺的街头摆摊,只不过城管来时,大家推着小推车,鸟散了而已。这样的流动小摊非常合适我们这种穷等下人,成本少,不需要整天上班,只需要晚上而已。说实话,这份小贩虽然不稳定,但至少给予我照顾我妈妈的时间,时间上自由,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的。
阿康本是经常接触的小贩朋友一员,只是我俩好聊,他也热心帮我,我个子小,经常推不动车子,他就主动帮我推,有时候客人忙,他也搭把手。有一次,几个小混混在我的小摊上吃喝,几打生蚝,青口,二十只鸡翅膀,还有六只啤酒,足足有四百多元,他们不想给钱,拍拍屁股就想走。我拦着他们吆喝道:“给钱!”“什么?不给。除排你跟着本大爷走。”我只是一个小女人,没办法拦着他们,害怕着,任由亏本算了。这时阿康冲出来,180米的身高,壮壮地身体直接挡着我面前。“小弟弟,给钱呀,霸王餐可不行。这里的雄哥是我老大呀!”不知道是阿康高大的体型振摄他们,还是他那句“雄哥是我老大”,这班小混混,乖乖地给了钱。从这事情上,我意识到做生意,还是有个男人在身边为妥。接着阿康对我说“你最好跟着我的贩车走吧,我是个男的,至少可以照顾你。”我点了点头。之后,我俩就邻着摆摊。有阿康在身边,我无名中有一股安全感,在这漫漫长夜中,小小贩车上终于有了一个可以可靠的人。
傍着阿康也有一段日子,我俩干脆合伙了,合并了一个烧烤贩车一起干,他负责卖酒,我负责烧烤,生意上也有声也有色。再接着,我跟阿康住在一起了,并租了一个小横巷里小铺放小贩车,烤炉,我的烧烤生活也正式开始了。
刚开始做烧烤,我承认是一个利润比较高的行业,因为我们不需要租一个大的店面,就可以在随意在路边摆,横铺10张台或者几张台,这样百多米的街就给我们占据了。就是我们在一个桥头霸着的那座小小桥就成了我们的店,我跟阿康这里做得红红火火的。这时做烧烤还是那个位置的,也是讲究先来后到的,一般我们就会吃个晚饭,提早就过去布置,他这样就霸到的更大更多的位置,而且必须坚持天天摆,不然人家会把你的好位置给抢了。虽然不用给铺租,但是每天的骑的一个三轮小板车,拖这么一大堆桌椅子桌子,每天这样拆封搭棚,也够累的。而且我们做小贩的都是晚上才开始的。一般来就要傍晚6点开始,等客人之后呢,八九点的时候,客人陆陆续续地到,到晚上十一二点的时候,就上最热闹的时候了。最赚钱的是啤酒酒类,阿康是个男生,偶尔跟客人们划拳喝两杯,拉拉气氛,生意还是不错的,有小红火。唯一烦恼的时候就是黑社会的老大不许来这里吃宵夜,我们必须好心的供着他们,免费的提供他们吃喝,因为这样他们才保护我们。说起来也是心痛啊,他们一桌吃起来只有五六百块啦,不少的,有时候甚至过千块。但是要也必须这样做,因为这样才避免他们的打砸抢。叫着我们的鸡眼雄哥还是算比较讲义气的,提供免费吃喝给他,他帮我们有时候打走一些小啰啰了。
做生意嘛,这个成本真的算不清,也想不透,如果社会是够的文明发达,我们不需要交什么保护费,管理费之类的,像我们这种低层老百姓,日子还算可以的。但是好日子是不长的,因为政府要城市创建文明,城管开始来了。城管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打手机,有一次我们去摆摊吗?结果逮上了城管来扫荡,他们没有警告,没有口头警告,没有低声劝导,直接就把我们凳桌给抢了,直接上那个城管的大货车,货和桌凳全给充公,损失达4000块。我心里很憋屈,直流出眼泪,心里想的警察又算怎么样?狠起来比混混还要狠,没有要保护市民广大的利益,反而要抢我们下等人的谋生工具。
城管扫荡几天,我们都不敢去摆摊了,半个月都不敢做生意了,生意额是0。后面迫不得已就在路上,租了一个比较显眼的店面,我这个烧烤店的利润就开始薄弱了。
租了个店面慢慢做,开开始生意又好,但是城管又来了,他说我的烤炉摆的在门口外面,结果把我的烤炉一举又没收了。这损失达8000块。心里想着我们想说明混一口饭吃也不容易啊,我们勤劳的,不偷不抢,为什么从来就抢我们的东西。没办法,也没办法了,命不由人呐。只能重新买一个新的炉灶,重新干起来!
后面我又换了一个店面,租一个大大的三卡位,利润上更薄,我跟我老公阿康几乎没有休息过,天天在这个店里围着打转。记得就在这地面上,我怀着孕挺着大肚子,不断的做烧烤,我没有一丝的休息过。直到女儿出来,坐月子带小孩,我也配觉得累,只能任由阿康一人张罗我的烧烤店,但是我心有不甘,时不时要过去帮手了。这还不算雪上加霜的,学校介绍的是,我老妈也不知道给我阿姨给了哪条根,要犯病起来了。整天以泪洗脸,口里喃喃自语疯疯癫癫的。本想送到精神医院去,但,住院收费太贵了,我们偶尔只能看门诊。没办法,何时把我我老妈放到我的档口上面。我一边照顾一个小的,一边又照顾一个老的,还跟老公一起做串串,弄烧烤店的小事情。感冒经常流清口水,疯疯癫癫,喃喃自语。我只能激励她说,“老妈你看,你就在我的店里,你老是留泪,会把客人吓跑了,你也会把我的囡囡给吓坏了。”我教她做一些简单的动作,教她如何摘菜,也许她是受激励的,她明白她自己这样是对女儿及他的孙女很不好。
心病还是心药医,就在这儿慢慢细心教导和激励下面,我妈妈慢慢的回复正常了,她开始能做一些家务,并为我煮饭。妈妈的病开始好了,我的生意也慢慢上了轨道,我女儿也大了,也开始读幼儿园。
似乎生活就这样平凡无声,安利的过着,其实不然的,因为我们还得算过每个月的盈利总亏,做生意嘛,真的要放得开,烧烤的是好生意,半年没生意两个月。这生日期间我就学会了豁达,是一种打工,从来没有一种豁达,如何开放自如。
再者我的界面还是面临的问题,因为业主要加租,业主要转手,我也不知道我那个门面能否做下去,但只能做好一日算一日,慢慢来。这就是我的故事,我和我的烧烤店的故事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