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似月夸大其词恐吓了林妙妙一番才和陆止离开。
陆颖颖和林妙妙不知道怎么说的,总之最后是陆颖颖送她回家休息。
中午回了一趟公司后,两个人很快赶到江城的分公司处理完事情。
原定的下午五六点回到海市,却在中途遇到下大雨,直到七点天色渐渐黑了还在路上。
然后好巧不巧的车出了问题,两个人连同司机都被困住。
车出问题的一瞬间陆止心里便有不详的预感,司机也是同样,简单的看了一下发动机后催促陆止:“马上离开这儿。”
意外还是人为他们现在并不清楚,但是想要他的命的人很多,这一点陆止是知道的。
不管是不是意外,他们马上离开是最保险的。
这个地方处于荒郊野外,如果真的出了事那才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陆止也知道事情也许超出了预期,给陆丰打了电话后,当机立断的带着官似月和司机大叔离开,挑的是那种没法开车的小路,顶着雨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
“前面有光!”
官似月一直在咬牙坚持,一个小时在平时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她感觉淋了雨外加受惊自己可能有点发热,脑袋晕晕的,所以在看到灯光时才松了口气。
陆止一直在注意官似月,牵着的手冷冰冰的。
他就不应该因为私心把官似月叫来,要是出了什么事他非得疯了不可。
心里既担心又着急,一个小时耗光了他的耐心,在陆止不耐烦的时候终于发现了灯光。
陆止揽着官似月,边走边转头对司机大叔道:“等会儿想办法联系爷爷。”
司机点点头,手机他已经扔在了车上,因为不能排除被监听和定位的可能。
现在任何可能暴露他们行踪的东西都要避免,包括他能被别人接触到的电子设备。
继续走了十多分钟,他们终于到了一户农家,在陆止的劝说下主人家同意了让他们借宿。
陆止借了毛巾帮官似月把头发,然后把借的衣服扔给她。
“这是新的,我向主人家买的,可能不合身,先将就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担忧的伸手碰了下官似月的额头,陆止眉头一皱:“好像有些发热。”
“我没事。”官似月露出一个微笑,脸色苍白中透露出一丝脆弱,让陆止更加心疼了。
“嗯,没事,快换衣服吧!”看了一眼坐在外面烤火炉边上的司机,陆止起身道:“我先出去,你换好衣服就休息。”
官似月抿唇,点头道:“好。”
陆止揉了揉官似月还有些湿润的头发,皱着眉头道:“等会儿我去借个吹风机。”
一路上官似月都默默的,没有抱怨也没有不满,陆止却满心的心疼。
“小少爷,官小姐没事吧!”
陆家的司机见陆止过来,赶紧挪开一个位置,搓了搓手问。
陆止默默坐下,“有些发热。”
司机大叔担心了一下,然后开始说起正事:“我刚才借老乡的电话联系了陆老,陆老说马上派人过来接我们。还有就是……”
司机大叔看了看陆止,有些犹豫。
“什么?”陆止面色有些冷,一颗颗把扣子解开脱下外套。
司机大叔说道:“出发前我检查了车,当时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不久前还保养过,按道理来说不应该……”
陆止把外套扔在旁边的凳子上,揉了揉额头:“我知道了。”
司机大叔盯着外套,还是伸手把它整理平整。
看到陆止的头发还在滴水,司机大叔起身道:“我去借个吹风机。”
司机大叔借了吹风机过来,本来是要给陆止吹的,结果陆止一把抢过去接着就去敲了官似月的门。
司机大叔:“???”嗳,头发还滴水呢,身体好也不能这么造啊!
“似月。”
敲了敲门,陆止站在门外等回应。
官似月刚换好衣服,就听到陆止在外面敲门。
扯了扯过于肥大的衣服,官似月把裤腿折了好几折不至于把自己绊到才去开门。
陆止看着官似月穿的那身衣服,没忍住笑了一下,官似月立马炸了。
“你笑什么?!不许笑!”
“好好好,我不笑。”陆止举手投降,他果然还是喜欢看官似月这样富有活力的样子,整个人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可爱的不行。
“我来给你吹头发。”
官似月看了一眼吹风机,忍不住道:“可是你的头发还在滴水呢!”
陆止一愣,喉咙有点痒,轻咳一声道:“没关系,先给你吹我在吹,女孩子的头发可不能一直湿着。”
陆止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透露着一股子温柔的味道,这种温柔让官似月沉溺其中,迷迷糊糊的就听从陆止的吩咐。
陆止这个人看起来冷漠又无情,可是他的手是有温度的,轻柔的让官似月有一种恍惚感。
虽然明显带着生疏,但是手的主人动作却很轻,生怕弄疼她。
迷迷糊糊中官似月觉得好像以前也有人这么给她擦过头发。
她做过这个梦,也许是梦,可是梦里的人她总也看不清脸,那个人跟陆止既不像又像。
不像的是那个人总是笑,很温柔的对她笑,很温柔的对她说话。
官似月不知道那是不是被她封存了的记忆,在这之前她也并没有探究的欲望,直到遇见了陆止,那些模糊的梦境就总是频繁的出现。
她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但她不会阻止。
该来的总会来,她始终记得这句话。
直到吹风机声音停止,官似月才从那种状态离开,抓住陆止的手起身把陆止按到凳子上坐好。
“该换我给你吹头发了。”
陆止没有挣扎,顺从的坐下,让官似月笨拙的给他吹头发。
吹风机的温度有些高了,陆止手无意识的握在一起,整个人坐的笔直。
“烫吗?”官似月歪着头问了一句。
陆止喉结上下滚动,艰难的开口道:“没,刚好。”
官似月抓了把陆止的头发,手缩回来甩了甩,心想男生是不是都耐高温啊,明明挺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