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系统已升级完成,另添加商城兑换功能,愿宿主好好利用,尽情玩耍。】
“玩你个大头鬼啊!没让老子把命搭进去就谢天谢地了,之前叫死都不出来,敢情是设备low到爆啦?!”冰冷的机械音一出来柳笙就止不住的破口大骂,这坑逼竟敢晾她那么久,简直过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当我是只只会卖萌的猫咪啊!
【系统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框,冷静的道:话不能这么说,本系统更新所用的时间真的没多久。】
“去你的没多久!”
柳笙不想知道它对久的定义,难道看着一个孩子从婴幼儿到成年的十几年不算久?简直气的一批,可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只能在脑子里将他那不知是否存在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这样吧,为了弥补给宿主造成的危害,系统把‘千年忆’这个任务奖励提升至五十乐度怎么样。】
“才五十?”
【系统瞬间拍桌而起:不能再加价了!】
那激动的语气似乎在说:劳资都被你洗劫了你还想怎样?!
柳笙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哎呦,气得脑壳儿痛。
对峙许久柳笙终于明白照这个阵势讨价还价肯定是不可能的,但只有这么点奖励又异常不甘心,“那你得用信息来做交换”!
“你知不知道我做这个任务有多么难的,又耗力又耗脑的还差点丢了小蜜有多辛苦的,就这样了你还要压榨我这底层的人民,还要让我不日不夜的工作,工资这么稀薄连饭都吃不上你还……”
【系统:闭嘴!】
柳笙傲娇的扭过头:“不要,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整天提心吊胆的……”
【系统忙跪地作求饶状:行了我的小祖宗,可求你闭嘴呢吧。想问什么快说!】
柳笙立刻盘起腿坐了起来,一副边嗑瓜子边听故事的架势。“我也不为难你,对任务有帮助的都说出来吧,最好一字不落。”
【系统满脸黑线:what?fack?这叫不为难?】
“少废话,快说!”
系统抖了三抖,愤恨的打出几行字。
【‘千年忆’意为储藏千年的记忆,冰鲛这个任务的关键物什。世人皆传它具有毁天灭地的能力,却不知它的真正用途其实是储藏记忆。达成目的之后,它将会自毁成为一件毫无破坏力的纱衣。】
【系统:自动帮你过滤了,不用感谢我。】
“这就完啦?太不给力了吧!”柳生瞬间放下手中的瓜子,不满足的问道:“那任务对冰鲛有没有特殊要求呀?比如只要没自毁之类的。”
【没有,只要是冰鲛原物就行。】
“哦对了对了,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什么都做不了了?杜桑怀到底是什么人?她对我做了什么?”
柳笙的问题一下子就如潮水般涌来,一阵阵的冲击着系统的耳朵。
系统终于正经起来,迅速的给予了答复。
【宿主目前正处在任务中,这是正常现象。至于杜桑怀,我这儿的信息只知道她是此次任务的主要人物,而且她并未对你做什么。真相究竟如何还需宿主自行探究。本设备本着‘事在人为’的原则,一切剧情皆在宿主自身,因此还望宿主三思而后行,以免产生蝴蝶效应。】
“主要人物?好奇怪……”
离开淮安已经六年了,颜深礼在雲州生活的六年期间二人彻底失去了联系,连一封书信都不曾有。如今她已十之有六,早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这一份埋藏心底的思念也愈加浓烈。
风拂过山海,耳旁似有他的低语。满山枫叶摇曳沙沙作响,十分动听。她立于山林的最高处,小心翼翼的将一只赤红玉佩放到胸前,感受着风带来的他的气息,“枫哥哥,我想你了”。
“姥姥,我回来了。”
女孩一把推开竹门,利索的将背上的竹篓放下后朝着屋内喊了一声,无人回应后有些失望道:“又不在啊!”
“咦,这是什么?”
桌上一封精致的信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狐疑的看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将它打开。
只一瞬,手中的信掉落在地,伴随着粒粒泪水滴答的声音,“陈叔,怎么会这样……”
一个月前,繁华的京都淮安城内发生了一件令人唏嘘的大事件,位高权重的左丞相陈氏忽然就被抄了家,昔日热闹的城宅也已被重兵围堵,连只鸟儿都无法越过。
有人说是陈氏贪赃枉法的事迹败露了才遭此一劫,也有说是被仇家陷害的,各种版本流言四起,众说纷纭。
而最震撼人心的莫过于陈宅那一场冲破天际的大火。那夜赤红的火焰照亮了整个陈宅的上空,明灿灿恍如白昼,舞动的火苗吞噬着整个陈宅,一切都陷入了火海。
宅中叫声四起,上百道声音混杂一通,犹如百鬼哀嚎般凄惨绝望,久久不肯退去。
“枫儿,快走!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听着,娘永远爱你!”满宅的大火中陈夫人用手抚摸着陈长枫的脸庞,似要将他刻进心里,纵有千万般不舍也只能化作两行清泪,滴入悠久的记忆深处。
“不,我不走!我要与你们一同生死!”
陈氏于烟火中拥着陈夫人,将手在陈长枫肩膀上拍了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脸欣慰道:“我的枫儿长大了啊!爹真高兴。”
“爹,枫儿不走!”
“唔!爹你……?!”
陈长枫迅速倒下,一脸不可思议。
陈氏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沉重的道:“枫儿啊!爹还是希望你活着,活得坦荡,心无牵挂。爹这一生也就这样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杨岭会带着你去雲州,你在那儿与深礼好好过日子,别太想我们。”
他说到最后都哽咽了,泪水终于绷不住的往下流。
“杨岭,带他走吧!”
一名黑衣青年向陈氏磕了个头,扛起陈长枫就往通道里走了。陈氏迅速把通道门堵死,转身拥抱着陈夫人。此刻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怀中人也只是不舍的低低抽泣。
“夫人,陈某这辈子有你足矣。”
他低头对她说着这十几年来没再说过的情花,一字一句,字字皆情。
半晌,怀中人儿抬起头来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不求共生,愿求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