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见到饭点了少爷还在房里,就遵照老爷的吩咐把饭菜送到玄天的房里。在进到玄天房间的时候李伯也大吃一惊,只见少爷盘膝坐在床上,身体四周就像是火烧过一般,空间都显得有些扭曲起来。李伯没敢打扰放下饭菜就出了房门,少爷修炼的异象自然也跟玄凌禀报了一番,玄凌也甚是满意的点头。
玄天盘膝修炼,对空中以及四周的感知也越加敏感,知道有人进来,但看见是李伯送饭菜也就没管,继续修炼起来。
此时他对自己筋脉的运行也越加的熟练,速度上也是越来越快,刚开始几十个呼吸才能运行一圈,但是这短短几个时辰他就已经做到十几个呼吸运行一圈了,只感觉自己速度的加快体内丹田处聚集的灵气也越来越多,心里一喜更是加倍的努力起来,饭都没有顾得上。
晚饭时候李伯还是没有见到少爷出来,就叫阿婆再做一份自己给少爷送去。李伯进屋见到自己午时放在桌上的饭菜一点都没有动,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少爷的刻苦他是知道的,从小老爷教他写字他可是没日没夜的练习,恐怕再有几年书法上的造诣要远超老爷,但是李伯也不得不说除了刻苦以外少爷的聪慧也是顶尖的,要知道玄凌贵为城主在书法上可能整个江都城都没有几人能与之相比,即便是那些文人墨客也是自叹不如。
李伯也是把这件事禀报了玄凌,正在吃饭的玄凌听闻皱眉。旁边的王氏倒是有点着急,对李伯忧心道:“怎么连饭也不吃,人是铁饭是钢,这样不会熬坏身子吧?”
玄凌犹豫片刻则拿起筷子摆了摆手,“既然是修士,那一两顿不吃饭也无关大雅。”
王氏对玄凌说道:“那也是修士才行,也不知道天儿怎么样了有没有修炼成功,我可是听别人说修道一途尤其是刚刚开始修炼的时候非常困难,一般人即便是有灵根也未必能跨过这一关。”
玄凌白了她一眼,“你又是听外面那些妇道人家说的?”
见她不答,又道:“我不是跟你说过天儿的事不要到处乱说吗,要是说漏嘴引来杀身之祸恐怕州府大人也保不了我们。”
王氏不甘的跺脚,气道:“我哪有跟别人,都是一起玩牌的时候她们无聊说着玩的,但我觉得人家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李伯见他们可能又要吵架,自己留下来有些尴尬所以便要退下去,谁知玄凌叫住他,说道:“李伯,天儿就别去打扰他了,他从小就懂事,应该知道分寸的。叫你给天儿找几个护卫的事情你得抓紧去办,还有上次来的那个叫刑天的人我们也不知道他的底细,府上的护卫多安排一点,尤其是天儿的院子。”
李伯应声称是,玄天少爷别人不知道李伯确实清楚,虽然他也不知道玄天的来历,但是却从玄凌们的谈话中他多少知道一点隐情,玄凌们的谈话里避讳旁人却没有避讳李伯,因为都知道李伯是玄凌的心腹,虽然没有避讳但是关于玄天的真实身世也没有告诉过他,有些事情没有真凭实据说出去又有几人会信呢。
玄天还在房里默默的修炼,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修炼他心里越发的震撼,随着自己修炼的速度自己的体质也在随之变化,要是说他以前可以手举一百斤的石头,那经过一天的修炼他可以在增加五十斤,这么大的变化他如何不震撼。
心里面却是直犯嘀咕,要是我五岁的时候不是练的书法是练的这玩意儿那现在自己得多强了?心里悔恨不已,早知道就叫父亲让我修道了,以前不觉得修道有用真的是愚蠢,要是这么修炼个十年,那大仇早就得报。
要是玄凌知道玄天心里的想法得直接气吐血,他的想法可不是让玄天修炼好了去报仇的,而是为了以后自己这个玄家有什么不测时玄天也有办法自保,毕竟修士的身份可不是世俗界想杀就有能力杀的。玄凌出此下策也是无奈,因为毕竟纸包不出火,要是裴老的人十五年后真的走了,那没有人来抵御外界的压力暴露也是迟早的事。玄凌的想法他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过,因为提了反而会人心惶惶,当初他抱着一直在哭的婴儿时就有些不忍,婴儿的哭声撕裂,仿佛这个刚刚出生的小家伙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当初是裴老修士的身份让他不得不收留这个孩子,现在却是以父亲的身份不得不为这个孩子的以后做打算。
不知不觉一天过去了,玄天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日上三竿,第二天了?
玄天赶紧下床,让他惊奇的是自己坐在床上一天了自己的腿一点也不麻,不但如此还行动自如。下床便看见桌子上的昨晚送来的晚饭,也不管是不是冷的张嘴就吃,一顿狼吞虎咽把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这么长时间不吃饭要说不饿肯定是假的,自己还没有达到可以辟谷的境界。
吃完玄天就准备出门,他想去一品堂看看,问问百年自己现在算不算是修道成功了,因为自己才一天的时间自己丹田处已经有了一道灵气。自己也吃惊自己的速度,怕自己误入歧途所以想去问问清楚。
得知玄天已经出门了,玄凌赶紧叫来李伯询问。
“天儿出门了?去哪里?”
李伯躬身回答:“少爷说他丹田已经有了一道灵气,去一品堂证实一下自己是不是修炼成功了。”
玄凌也是吃惊不小,见李伯这么说来天儿应该是修炼成功了,玄凌本来还以为要个几天他才能够领悟修道一途的秘密,虽然他不是太懂,但也和王氏一样听别人说过修道一途的艰难。想着玄天修道成功他反而有纠结起来,也不知道让天儿走这条路是对的还是错的,殊不知玄天走这条路也不是他一个人的结果。
一品堂是在整个江都最出名的茶馆,凡人可能没有听说过,但是路过江都的修士肯定都知道,因为一品堂不仅仅是品茶那么简单,而且在这里可以交易修士和凡人的所有东西,不管是法宝丹药还是药材一品堂里都是应有尽有,而这种以物换物的交易形式也得到了江都督查司的认可,所以名气连领近的几个城市都有所耳闻。
一品堂很大,有三个院落,一个院落是普通的小茶馆,专门供一些路过的凡人或者修士喝茶,而里面是第二个院落,这个院落是专门负责修士交易的场所,再往里就是第三个院落,这个院落就是专门供一些大佬喝茶以及一些重要的交易,就像是修行界的高手和世俗界的达官贵族,就像玄天的父亲这个江都城的城主也只是勉强能进。
正在第三个院落里招待客人的白年听到小厮的禀报,惊讶道:“公子来了?”
“是的,玄公子正在外院院堂前等候,说是有事找您。”
“知道了。”小厮退了下去。白年转身又朝着面前坐着的三位客人笑道:“各位实在不好意思,在下有点事情要过去一趟,只能失陪了,待我处理完了再来赔罪。”
三人站起来也是拱手道:“我等岂敢,掌柜只管忙去。”
看着白年远去的背影,其中一位清秀的白衣男子道:“什么人能让白掌柜亲自去迎?”
站他旁边的女子一件华丽的锦袍裹身,身材火辣,面容娇美,也是满脸疑惑道:“不知道,想必能让江都城鼎鼎大名的白掌柜亲自迎接的人定不是什么一般人,我等也不必多想了,先回房等着吧,来了这么多天也不急这一时。”
白衣男子也点了点头,而另一位男子则是一直默不作声,像是在护卫二人一般。小厮又进来引三位去了自己的房间。
白年一到前堂就看到站在前面身穿黑衣锦缎,头上还扎着马尾的少年,正是玄天。
白年呵呵笑道:“公子要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也好准备几壶好茶。”
话当然是客套话,一直以来玄天的行踪都在他们的掌握中哪里会不知道,只是一般的小事都不会一一向白年禀报罢了。
玄天见白年出来,恭敬的拱手道:“白法师。”
玄天虽然没有什么师傅,但是白年给了他一本修炼的功法,说白了能修道还是要仰仗这位,所以一般的礼数要有。白年又是哈哈一笑,玄天看得出来今天白年的心情比往常好很多,要知道前天去府上的时候可是面无表情板着个脸。
“来来,公子与我进内堂说话。”白年伸手让玄天请进,看得旁边以及楼上坐着的一些人目瞪口呆。今天白掌柜是怎么了,亲自接人还表现得这么恭敬?所有人都不由看向白年面前的黑衣少年,大家心中想法一致,这位黑衣少年一定不是一般人。
玄天被四周诧异的眼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便跟着白年进了内堂,所谓的内堂便是一品堂的第三堂,第二堂也叫做中堂。玄天边走边审视四周的格局布置,不得不说这里的格调真的不一般,堂堂的城主府恐怕还不及这的五分之一。而白年见玄天看的有些兴致,索性给他一一介绍一番,他今天心情好还不是裴老交代让他负责玄天修道的事情完成的非常好,而裴老也不失吝啬的夸奖过他。
一品堂的景致非常好,搞的玄天差点忘了正事,“白法师,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说正事吧。”
白年看到脸色正然,也点了点头:“好。”
玄天和白年到了一个雅间,面朝江河,风好很大,但是不失雅静。白年走到边上坐了下来,对着玄天朝自己对面伸手:“公子也坐吧。”
玄天坐下,这里视野开阔,甚至还可以看得江河对面的渔翁在垂钓,玄天双眼一凝,他看得对面其中一人身穿斗笠在江边垂钓,虽然隔得有点远但是玄天还是看到那人旁边有一个酒壶,要是从前肯定看不清,但是现在虽然也看不清,但却知道那是个酒壶,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这么多年与自己一起钓鱼的老头,田志康。
玄天双眼微闭,是乎已经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