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七八个官差轮流下了枯井中,虽是枯井,却因为苔藓的原因井里都潮湿极了,轮流下去的官差脚下都打了颤,等全部都捞上来的时候都累的瘫软在地,只是他们似又想起地上跟苔藓混为一体的头发,一激灵还是愿意站着,只因实在太渗人让人心生惧怕。
捞上来的尸体从早晨就捞到了接近傍晚,主要也是有些白骨耽搁了不少时间,此时全部人都已在官府中,三夫人和张员外都跪在了堂下,只是现下跪着的可不止他俩了,从那官差看到尸体的那一刻,严城主已命令下去把张府的所有人都押了来,这平时倒不见得有多少人,可现下,这堂里跪着的直接跪到了大门口,这莺莺燕燕的一群人,没个七八十个是不可能的,现下一个个都低声泣着,呜呜之声此起彼伏,一个个的都已面如死灰。
这种大场面又怎么少得了老百姓?从押着如此多人到这院中的时候,打听消息的看热闹的,有着纠纷的......若不是院门口有三四十个官差在门口拦着怕都想闯进来听听了。
这时一辆通体黑色的马车缓缓驶进,中间立刻被让出了一条道,侍卫把车停下,拉开帘子,不过一瞬风过去的模样,人们便听到轮椅“吱吱”的声音传来,再入眼,面前已是见那衣着不凡蓝袍加身的衣角和身影。众人哪会不知是谁?纷纷跪下来呼道“草民见过商王爷!”
“你们便这样等着我问话?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严城主脸色严峻。
张员外现在一身的汗珠都把衣服都浸湿了,他小眼眯着,手衬了衬身旁的三夫人,哑着声音道“夫......夫人,你说。”
“严城主这好生热闹,看这样子能凑好几桌啊”清冽地声音传来,严城主张权县主纷纷起了身弯身作揖道“下官参见商王爷。”
“草民拜见商王爷。”院中众人跪下行礼道。
“行了起来罢。”男子剑眉坚挺,冷峻如常,那刀刻般俊美的脸庞透露着两分漫不经心和不耐烦“不知道本王在弦阁听曲吗?”能说自己在青楼还表现出如此形态的怕也只有商王爷一人了。
严城主嘴边忍不住尴尬的扯了一下,行礼道“下官打扰商王爷却为不该,也实乃十万火急之事,还请王爷见谅!”
商靳淡淡的看了眼严城主示意可以开始了,严城主也不敢耽搁惊堂木“啪”的一声抖得人们一激灵“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顿时,底下的哭声哭的更大声了,孩童的哭声尤其显得刺耳,商靳蹙了蹙眉,袁艺已是上前只见剑花一闪那椅子已是应声而断,那哭声一下子陡然停了下来---被袁艺的气场吓的。
“奴家...奴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三夫人哭道“这院子已经空了三十四年了,还是初嫁到张府的时候来过的。“
“你以为这样撇清就可以了?这地方的户主可是张员外,自己的府里出了什么事会不知道?”严城主道。
“弟妹,有什么事可得一五一十的给城主说,这毕竟也不是小事了,我这一年也来不了一次也实在不清楚这出的是什么幺蛾子。”张权叹了口气道,他拱手求情道“也怪我平日诸多繁忙事竟被他人钻了空子。城主明鉴,我家弟弟和弟妹一直都是纯良之辈,怎会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请城主,王爷明察!”
“这事本官自有定夺,只是张大人莫要参与才是,你们同理连枝,既是知道是诛九族的大罪本官又怎会有不查清的道理?”严城主已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和刚开始进来那玩笑话的样子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