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直听了许久,皱着眉在凳子上坐下,思考了一会,才问坦然自若喝着茶的苏瑾。
“你说,夏郎是来这里干什么来了?他……是不是被威胁了?”
苏瑾掂量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听完阿萝的解释,噗嗤一笑道“被威胁?”“他好像才是威胁别人的那个吧。”
阿萝越想越不懂,抓着3苏瑾的手,又紧张的问道“夏郎会不会有危险?他可是说了要对我好一辈子的!”她担忧之及“不行,我得去救他!那伙人一听就知道是坏的!夏郎好危险好危险的!”
“啊别,回来!”苏瑾立马去拉她已来不及,她已经冲出门外,等她跟在后面时,阿萝已经踹开了门,看着桌上直愣愣看着这个架势的几人,苏瑾忍不住扶额,她到底是妇人,还是丫头啊……
“郎君……”阿萝已红着眼眶,一下子扑到了夏立书的怀里,天知道,夏立书真的是一脸懵逼,这个人……怎么那么像他家娘子啊,他家娘子不是还在家里吗……
低头看了看怀里那暖暖的怀抱,夏立书眸底暖意升起,手深在半空,正要摸头,就听的怀里的女人闷闷又小声的嘟囔着“郎君,快走,快走,他们是坏人坏人”他有些无奈又宠溺的抱着怀里的人儿,抬头,又见躲在门外的身影,面色又警惕起来。
而桌上的另外几人本就喝的醉醺醺的,这一下子被人打扰到了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一下,本欲立即发火,却见夏立书一点也不反感,顿时心里像明镜似的,原来……夏老弟好这一口啊!了解!了解!
“大哥,我有事,就先走了,这顿,算我请,明天……定然不缺席!”夏立书搂着怀里的人儿,那迫不及待的样子,让王四彻底放松了警惕,连连大方的摆了摆手,下次,定要让红红送几个馆儿,好好把夏老弟彻底收拢过来!
出了门,夏立书搂着阿萝,看着那个站在门后的男子,是个清秀俊逸的少年,顿时,他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苏瑾抱拳打了一个招呼,看了一眼那个娇羞不已的阿萝,对着夏立书笑道“能有此佳人,夏兄可要好生呵护着。”说完也不等他们回应,便往楼下走去。
“那个……”阿萝从夏立书怀中抬起头,指着苏瑾背影嚷道“诶,你叫什么啊!?”
苏瑾摆了摆手“有缘,自会相见!”她走了两步,又回头对阿萝展颜一笑“记得把房钱付了!别被别个以为是个好没钱的,被打一顿,就不划算了!”
二号房。
房中,潇潇古筝,一缕缕白纱在微风中吹动,曼妙身影在此中若隐若现,她秀指轻抬,薄唇轻启“闹花深处层楼,画帘半卷东风软。春归翠陌,平莎茸嫩,垂杨金浅……”声音轻柔,如出谷黄莺,让人陶醉……
一曲完,白衣女子站起身拂了一礼,“献丑了。”
“啪啪啪”鼓掌声渐起。
“弦歌不亏是这弦阁的花魁,听了你的琴音,都让人心旷神怡。”白纱下的男子温声道。
名为弦歌的女子温柔一笑“郎君过奖了,弦歌会的不过是凤毛菱角罢了。”她偷偷抬眼,想打量里面坐着的男子,却怎么也看不真切。她既是心知,她不过是一个为他所用的棋子罢了。她也自是知道,这个男人,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但是她……甘愿!
她局促的思考着:主公平生最不喜别人太过于靠近,我若是主动上去沏茶,似乎有些过于投怀送抱了。正思索着。门外传出那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阁下在此,怎的不请我进去坐坐?”弦歌立即脸色一变,是商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