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俟利弗设依旧呆在书房中,向留守利城的副将询问了自己离开这段时日的情况,关于大可汗病重、义成可敦催促郑夫人前往中原之类事情,其实他早有知晓,没去在意或是因为无从插手、或是应为深知没有危险,想没他应允,王庭对达于府中的人,是不会有何动作的,只是听到他那个弟弟咄苾可汗最近平凡调动王庭卫军的举动时,有微微不悦,但却又碍于外患隐忧,他对他的越举,也只得暂时忍下了。
“情况大概就是这些,不知达于还有何吩咐?”副将挥拳在肩,带着无限尊崇朝俟利弗设行礼问道。
慵懒着身子,已经显出疲惫的俟利弗设朝他挥了挥手,“没什么了……,你下去歇息吧。”他声音深沉,倚着桌案轻抚头额,闭目休息,只是没等一会,他又道:“唤女奴雅雅来本于书房!”之后又是闭目。
在不知不觉中小睡了一会,俟利弗设再睁眼时,一个身穿紫色衣衫的女子已经匍匐在了他的脚下,没有抬头,也没有出声,只是在那里安静的候着。
好像习惯一样,俟利弗设并没有奇怪或不解的神情,他先活动了一下肩膀,然后悠悠的说话:“本于不在的这几日,府中有什么事吗?”翻看着案上的书卷,问着与所看内容全无关系的问题,他亦是一副从容自得的样子,似是毫不影响的意思。
“回禀达于,一切安好!”
“郑夫人那边、如何?”
“自狼山来此,未出府门半步,也未见过府外之人。”
“……。”
俟利弗设挑了挑眉梢,半疑惑的抬眼看向女奴雅雅,“她就没什么不满吗?”他既有些惊讶又有失望的问道。
“回禀达于,没有!”
“……。”
“那绿姬和红舞娘如何呢?”知道郑夫人无事后,他收回了目光,又是无所谓的一问,其实早知道答案如何的俟利弗设,不过是循例问问罢了,可却没想到女奴雅雅是在此处打了磕巴,许久,不听她回话。
从俟利弗设睁眼看到雅雅起,她就一直匍匐低头,而此时,她的全身更是颤抖,犹豫了好一会后,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回禀达于,是、是奴婢照顾不周,绿姬、和红舞娘、都身体抱恙……。”
“你说什么?”好像不敢相信,俟利弗设又问了一遍。
“绿姬和红舞娘的身体都是抱恙……。”
“怎么回事?”
“听说、是从郑夫人处、回来后、就……。”
“好了,本于知道了!”
“……。”
“郑夫人现在何处?”
“回禀达于,戌时,该是夫人前往天清池沐浴的时候了。”
“……。”
略有犹豫,俟利弗设摆了摆手,示意雅雅退下,只见她匍匐着身子,直到退出门外才敢起身,而低垂的头是始终没有抬起过,所以不晓容貌。
树影婆娑的映在地上大片阴影,精美的灯笼垂在檐上,有淡黄的光芒悄悄透过窗子,天清池内氤氲的水气中,弥漫着花草混合的清香,淡雅、醉人,而郑夫人微湿的发丝亦贴上了她优美细长的脖颈,雪白细致的肌肤被天清池水的粼粼波光浸泡,她的周身都泛着足以迷惑人心的风韵。
伺候的侍女在幔帐外守着,不敢有半点怠慢,偶尔抬眼,只会见一个娇美的身影,正低头轻搓着自己的肌肤,湖水般深邃清澈的双眸被水气覆住,有朦胧晶亮,如此轻柔的美丽,实在叫人嫉妒,于是她们也只愿低着头,什么也不去看。
郑夫人已经泡好一会了,她心不在焉波动水花,若有所思。
一时出神的盯着水雾,却没留意守候的侍女都已退下,等回过神儿来,起身出水时,竟不见一人,天清池内到处是氤氲的水气,看不清方向,她本能的用入浴披的银光缎子遮住身体,有些迷惑的往前走了走,又在原地转了一个圈,“有人吗?来人……!”郑夫人有些紧张的呼唤,可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回应;就这样在天清池里徘徊了好一会,她原本栖水的身体,已经逐渐光滑,有微微的凉意,她便转身,想再泡到池中等待,忽然,一双温暖的手自身后将她拥进怀中,而这突如其来的后仰,实让郑夫人不知所措,“啊……。”的一声轻叫,划破寂静。
“刚才,在想什么?”一个男人用极具蛊惑的声音在她耳畔说话,再低头看去,自己的腰间正有一双大手十指相互扣起,将她环在了他结实的怀抱里。
无需回头,郑夫人已然知道他是谁了。
“你、回来了!”
“连屋内侍婢何时退下的都不知道,这要来了坏人,可怎么办?”
“敢在这里出没的坏人,除了你俟利达于外,该是不会再有别人了……。”
“……。”
“难道、你还想、有别人吗?”俟利弗设一边垂下头低问,一边心不在焉地轻咬着郑夫人雪白细嫩的脖颈,并成功的引来了她的一阵轻颤抖。
鼻间流淌着一股淡淡自然香气,掌中蹉跎着她温暖柔软的肌肤……,听不到她澄清的回答,俟利弗设便在瞬间幽暗了双眸,他带着某种惩罚的意味,手掌仿佛有意识地由下而上,悄悄抚上了她软绵的****,单薄的银光缎子下,郑夫人不可抑制地轻颤,他甚至能够立刻感受到自己掌心的两颗坚硬。
“呵……。”俟利弗设邪魅的低笑着出声,郑夫人却是霎时绯红了双颊,她慌张的挣脱道:“你、不要这样,先放开我……!”
郑夫人喃喃的话语实在无力,就再她还来不及继续抗议时,他便带着戏谑的笑声,欺上她的身体,压倒在水池中,郑夫人毫无防备的慌乱,让她不得不反过来,紧搂住他的身体,两人炽热的温度,瞬间上升。
其实,郑夫人在得知俟利弗设回府的消息后,心里便念念是他,就算刚才自己的失神,也是他有着千万联系,在他的怀抱里,她的心就会“咚咚”狂跳,甚至一声还比一声激烈,耳垂也始终灼热;郑夫人只要一想到自己和他的缠绵、欢愉,就觉得实在羞愧难当,可再一想到他对自己的漠不关心,还有他的那群姬妾……,她就又想逃开他温柔的设陷。
一个男人,可以在需要时把她压下身体,又可以在无用时扔至一旁,少时一两天,多时两三月,或者更久,那是什么?
彼此的身体都掩藏在水波的荡漾和氤氲的迷雾中,俟利弗设对她亦毫无顾忌的欺玩,吸允甜美,而身下的欲望也在无限膨胀,似乎,下一刻便要占有她的全部,轻轻地闭上眼睛,郑夫人任由自己变得脆弱,不去理会,只是心底,还有那么一个声音:她、不该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