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被解除,根本不能再次封印,只能依靠血脉的力量镇压。镇压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如此看来,不能再停留了,他必须尽快带行止回到九重天,利用九重天的天地灵气来满足这个孩子需求,使其尽快成长。
不仅仅是这个孩子等不了太久,行止本身也等不了太久。另一边,缪清也等不了了,她的身体已经被金龙焚心炎折磨太久了,再这样下去,就算是治好了,也会留下病根的。而这个孩子身上有救缪清的东西,不能让他出生之前有意外。
第二日清晨,行止醒来时已经没有什么疼痛存在了,只是身体没有什么力气而已。她支撑起身子想要坐在来,绿浓立刻给她背后添了一个厚厚的垫子,并将她扶了起来,靠在垫子上。叽叽喳喳的给她讲述着她昨天的害怕,还讲述着昨天寒穹多么多么的紧张和厉害。“昨天,公子看见夫人的样子时,都被吓到了,看着他都紧张坏了。紧张的一下子就把昨天见得萧公子给推出门去了。”说的一惊一乍的,尤其是说到寒穹紧张她时,她可是一点都不相信。再看她叽叽喳喳的像只小鸟一样,天真又真实。看的行止心里暖暖的,脸上都挂上了笑意,看起来心情很好。
不一会一阵子香气传来,行止看向开着的门口,一身白衣的寒穹走了进来,手里拖着一个圆盘,圆盘上放着一只白玉碗。碗的上方还有一些白色的热气不停的向四周扩散,那香气就是从那碗里漂出来的。看见寒穹进来时的样子,行止一愣,低下了头。反观绿浓,开心都挂在脸上,朝着寒穹行了一礼,看着寒穹点头,就急急忙忙出去了,还把门也给带上了。寒穹将圆盘放在了桌子上,端着碗上前坐在了床边,手持勺子边搅动碗里的东西,边说“一天没有吃东西,想着你饿了,我下厨给你煮了点粥,好消化。”听了他的话行止整个人都下了一跳,这是怎么了,一直高冷的寒穹下厨了,他不会是怀疑我红杏出墙,想要毒死我吧。
“张嘴!”看着行止呆呆地样子,寒穹的嘴角竟然挂上了笑意,不可思议,一向冷着脸面瘫的寒穹也会笑了。呆呆地张开嘴任由寒穹喂她“咽下去!”如同一个需要成人照顾的孩童一般呆呆地任由寒穹摆布。
“张嘴!”
“嚼碎!”
“咽下去!”
…………
“咽下去!”
“好了!”寒穹掏出袖中的手帕帮行止擦了擦嘴角,当细腻丝滑带着凉意的手帕擦到她的脸上,接触到她的皮肤时她才反应过来。急忙想要阻止寒穹的动作,不料未阻止到寒穹的动作,也没有抓住手帕,却抓住了寒穹手,整个人彻底的呆住了。一动也不敢动,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却在意识到的一瞬间收起了自己的手,匆匆忙忙的拉过被子盖在了自己的头上。看着她的动作,寒穹笑了,从未有过的,放肆的大笑。
“哈哈哈!”
行止真的被吓到了,拉开被子的一角,只露出一双眼睛,像一只在寻找天敌的小松鼠一样,圆溜溜的大眼睛露在外边,很是可爱。寒穹看着她的动作,注意到下到她了,微笑着说“你先休息,明天等你有力气了,我们再启程。必须尽快赶回去,我们先向东走,再向北走,家里有养胎的东西,对你的身体很好。”行止被他的语气和说的话吓到了,这个人和她在一起十几年中,其中任何一年说的话加起来都不如今天今天说的多。十几年都未曾见过他笑出声,不是面瘫脸,就是扯嘴角笑笑,还不曾见过像今天这么笑过。
“你,你是何人,你不是我的寒穹。”
“我不是你的寒穹,我是谁?哦,我是儿子的父亲。”
“呸,你不要脸。我的寒穹才不会这样子,你究竟是谁,谁派你来的。”
“你好好休息,吃饭时我会叫你的,有事你可以叫绿浓,也可以叫我,我就在院子里。”
在行止的注视下,寒穹慢慢起身离开了,转身走时还朝着行止笑了笑,吓得行止又缩回了被子里。一整天,行止都在想寒穹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可是仔细想想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难道是被她的状况吓到了,吓傻了;还是良心发现,想要对她和孩子好了。
第三日清晨,行止醒时,寒穹已经坐在了行止的床边,行止下了一跳,她急忙撑起身体坐了起来,寒穹急忙给她放好垫子,让她坐的比较舒服。坐好后,她的目光四处扫了一下,没有绿浓的身影,还没有等她说话。坐在一旁的寒穹说话了,“阿止,起床了,我们今天要出发回家了。快起床,我们去吃早饭了,绿浓已经去收拾东西了,等你吃完,我们就出发。”阿止,阿止是什么称呼?这两天受到的惊吓,比她的前半生这二十几年来受到的惊吓还要多。行止起床穿衣,刚刚洗完脸,一块干净的毛巾就递了上来,转头一看,给她递毛巾的就是寒穹,从她起床开始,寒穹就生怕她跑了,一直跟着她。站在门口的绿浓都惊呆了,这是怎么了,公子生病了!
她是五年前就被寒穹捡回来的,当时家乡发生大旱和饥荒,她是逃荒出来的,她生病了,被伙伴抛弃在了路边的荒草从里,寒穹刚好路过,感觉行止缺个照顾起居的丫鬟,遍把她捡了回去,治好了。从那之后,她就一直跟着行止和寒穹,直至现在。在此期间,她从来没有见过寒穹跟在行止身后过,也从未在寒穹脸上看到过如此灿烂的笑容。所以看到寒穹这样,她第一反应就是公子生病了。
绿浓就这样如同昨天的行止一样呆呆地,直到行止吃完早饭被寒穹扶上马车,还没缓过来。站在马车下,看着那车发呆。直到行止一直未等到绿浓进来,撩起车帘叫她“绿浓,上车了,我们要走了。”绿浓才反应来默默上车,撩起马车帘子,看见寒穹也在里边,她就默默的坐在了马车门口。至于赶车的马夫,是寒穹雇的当地的一个老实人,只送他们到达雍城而已。到达雍城之后,换了一个人继续向东行走,大约过了两个月多,就到漠北以东。这时行止已经提怀孕八个月了,离生产还有一个多月余。
漠北以东有一座天然结界,结界之后有一天直通九重天的天街。不过,打开结界却需要特殊血脉,只有纯正的神族才可以从这里出入。寒穹以自己的血脉打开了结界,一己之力建立屏障,带着行止和绿浓踏上了前往九重天的传送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