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闻人千信几步追上闻人千斤,“你看错了,刚刚我们不过是在说话而已。”
闻人千斤脚步不停:“说什么话要凑那么近?”
闻人千信沉默了,他总不能说自己在同郑子衿探讨自家妹妹的八卦吧。
“啧啧,没想到啊五哥,你下手还挺快。”闻人千斤笑得眉飞色舞,满脸喜气地迈进前厅。
“什么下手挺快。”苏氏笑着将一碗盛得满满的白米饭放到闻人千斤的座位前,“呦呦怎的这般开心啊?”
闻人千斤扒了口饭:“二伯母,我跟你说,五哥他……”
“吃菜吃菜,来来来,这是你最喜欢的锅包肉。”闻人千信往她嘴里塞着东西,边用眼神阻止她,边咬牙切齿地威胁她,“食不言,寝不语啊。”
苏氏一筷子打在闻人千信手上:“你干嘛呢,没规没矩,再说了我们将军府不讲究食不言寝不语。”
闻人千信吃痛地收回手,他真是投错胎了,别人家的公子是宝贝,他们家的公子如草芥。
见自家儿子消停了,苏氏颇有兴趣地看着闻人千斤:“呦呦来,接着说,你五哥他怎么了?”
闻人千斤嚼了嚼嘴里酸甜喷香的锅包肉,罢了吃人嘴软。
“就是外头都在夸五哥呢,说是五哥玉树临风,还是商场的一把好手,谁家都想将姑娘嫁给他呢。”
闻言,苏氏叹了口气:“唉,老大老四都有媳妇了,老二常年在战场上倒也没机会相处姑娘,老三事业有成的,将来陛下总会为他做主。”
说着,她恨铁不成钢地瞪着闻人千信:“怎么偏生就你既不开窍,又如此挑剔,那些冰人拿来的册子,你是一位都不喜欢。”
闻人千斤脑袋埋在饭碗里,笑得筷子打颤:他当然不喜欢,光那一个姑娘就让他喜欢了这么多年,哪里还得空喜欢旁的啊。
想到这,她又无端生出几分感慨来。
看来闻人家的情种和情怂都是遗传的,她自己对云则也是如此,倒也没脸笑话五哥就是了。
夜里,闻人千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又将郑子衿那话本子捞出来,一看看到天亮。
等她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宫里来了位嬷嬷。
“你可真是心大。”闻人千信拉着自家妹妹躲在二门的凉亭里,“这回要是没处理好,咱家可真是保不住你了。”
闻人千斤咽了咽口水:“我也没做什么得皇后娘娘青眼的事儿啊,怎的就要将我和太子说和到一起去。”
闻人千信道:“太子身子骨弱了些,这些年越发不好了,皇后娘娘着了急,听了坊间传言,觉得你这样的才好与太子互补,也能冲冲喜。”
这话似乎有些耳熟。
闻人千斤抬头去看南沐,南沐会意道:“上回主子被请去大月宫听戏回来的时候,云阁主也是这么说的。”
“哦~”闻人千斤恍然大悟,“可是冲喜有用的话,要医师做什么呢,不讲道理。”
闻人千信道:“你跟皇家讲道理?所幸现在陛下还未表态,咱家也算得上体面,皇后娘娘只能让贴身嬷嬷出来探探咱祖母的口风。”
南沐道:“只怕皇后娘娘打定主意要主子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