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这一日,天色总算有了几分浓稠,整个营地场被大力太监们堆上了几丛旺盛的篝火,各大世家的下人们也将清理干净的野味生肉架好烧烤起来。
闻人千斤目光灼灼地看着那些烤肉:“好了吗好了吗?”
闻人千信拍了拍她的脑瓜子:“还早着呢。”
然后将她往兄弟几个围城的小圈里扯:“哥哥有一个严肃的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闻人千斤恋恋不舍地从油渍冒泡地烤肉上收回目光,见三位兄长全都端着一副严肃的表情,总算是知道收敛一下情绪。
“你下午干什么去了?”
闻人千斤想了想:“自然是和静好去打猎了,还打到好多呢,没准一会儿郑国公府会把烤好的送过来。”
“别岔开话题。”闻人千信掰正她的脑袋,“我可是听说郑静好后来回了营地。”
闻人千斤瞪大了眼睛:“啊,你都知道了?”
听了这话,闻人千信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被捏紧了一寸,想到那个成日里笑眯眯的男人,便觉得心更痛了。
眯眯眼的都是怪物!
云景深这只老狐狸!
哎呦我的傻妹妹啊!
他在心底哭嚎了一阵,然后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拍拍闻人千斤的肩膀道:“你尽管说吧,哥哥受得住。”
“唉。”闻人千斤随地摸了壶酒,讲重点之前先把架势拉开,“郑伯母让静好去相亲了,对象是兵部侍郎和禁卫军副统领。”
“哐当——”
闻人千斤看着一头栽在酒坛子上的自家五哥,又是替他头痛又是替他心痛:“你也不要太激动了,毕竟只是相亲嘛,你还是有机会的。”
闻人千信爬起来,就着闻人千斤的手吨吨吨地灌了几口酒,然后站起身就要往郑国公府的阵地走。
脚还没抬起半步呢,一头马尾直接被身后人给拽住了,拽的他一个趔趄。
“义哥!你干什么!”闻人千信揉了揉自己被扯痛的头皮。
他这个脑袋今日算不得太好,都伤痛两回了。
然而闻人千义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不说话,倒是一旁的闻人千礼轻咳了两声:“先办正事。”
闻人千斤歪着头:五哥的心上人都要去相亲了,还不算正事啊。
这么一想,态度又更端正了几分,看来哥哥们确实是有大事要找她商量。
果然,她看着闻人千信又打眼看了看郑国公府阵地的方向,然后那只迈出去的脚跟灌了铁铅似的,犹豫再三,总算收了回来。
“我问你,你跟云景深是怎么回事?”
闻人千斤看着自家五哥一张脸黑的都要滴墨了,只觉得他定还在气郑静好“被迫”相亲的事。
看来得速战速决:“没怎么回事,就是静好被带回去之后,我就找了个空地睡着了,然后就碰到了云则,接着一起吃了只烤山鸡,然后就回来了。”
“什么?!”闻人千信苦着脸,“你们什么时候好到都能一起吃山鸡了,一定是那个老狐狸用美食诱惑你是不是,我苦命的妹妹啊,你啥都好,就是管不住这张嘴啊!”
这下闻人千斤的脸也黑了:“我像是那种被人用食物一勾引就跟着跑的人吗。”
三位哥哥齐齐点头。
闻人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