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这说着说着故事,怎么感觉自己快要变成故事里的人了呢?
齐子枫见时亦反应如此之大,又见他看向自己身后女子的眼神中满是不对劲之色,一种不妙之感就再次涌上心头,于是他也赶紧向后倒退两步,同样一脸警惕的看着那女子。
他已经看出时亦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他选择相信时亦。
那女子见他俩如此反应,眼中就闪过了一丝不悦与失落,但脸上依旧是一副惊慌失措,楚楚可怜的样子。
她用着一种可怜兮兮的语气说道:“两位公子莫要误会,我方才被山贼给追赶,一时情急才会做出刚才的那种失礼行为,还望二位莫怪。”
被山贼追赶?
时亦转过头,看了一眼门外,发现没有什么山贼啊。
于是便强装镇定的回过头看着那女子说道:“这屋外明明连个人影都没有嘛。”
同时,他的心里也是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心惊胆战,因为故事里的那个女鬼对那和尚就是谎称自己被山贼给追赶,才会来到庙里的。
看样子,今夜,他俩和那个故事里的和尚一样,遇到了同一种鬼,又或者是更巧,就是同一个鬼。
“可能是被我被甩掉了吧?”那女子回答说道:“我一路跑了好久,从未停过,应该是被我甩掉了”。
对于她的这个说法,时亦自然是不信,因为故事里的那个女鬼对那和尚也是这么讲的。
“敢问姑娘芳名?”时亦一脸紧张的看着她问道。他真的害怕这女的会说出那三个字来。
然而,有句话说得好,叫做怕什么就会来什么。
只听那女子说道:“不瞒这位公子,小女子名叫曲蛾环。”
当听到“曲蛾环”这三个字的时候,时亦的背后直接就是一凉,没错儿,就是她。时亦刚才所讲的那个故事里的女鬼就叫曲蛾环。
时亦已经敢肯定,站在他两步之遥外的这个女的,就是他所讲的那个故事里的女鬼,曲蛾环。
坏了,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真的应验了齐子枫老家所流传的那个说法,大半夜的讲鬼故事,容易招鬼。
可就算是招鬼,怎么就把自个给招到故事里去了,到底是他招鬼,还是鬼招他?
想不明白他也就索性不想了,毕竟现在最重要的那就是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
经过了短暂的思索后,便听他道:“姑..姑娘啊,我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与你共处一个地方不方便....所以,我与我的兄弟决定离开,把这庙堂让与姑娘。”
由于紧张和害怕,他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然后,他就赶紧对齐子枫使了个眼色,齐子枫看了,先是稍微一愣,接着便会意的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俩告辞了哈。”时亦满脸警惕,小心翼翼的将放在柴草堆上的包袱拿起。接着,背起包袱就打算往外走,齐子枫也背起了行李,欲要与时亦一起出门。
可就在这时,那曲蛾环说话了,只听她语气一换,用一种十分冰冷的声音说道:“两位公子干嘛要急着走啊?是不是觉得小女子不够漂亮,不能引起两位公子的兴趣吗?”
“不不不,你很漂亮。”时亦赶紧回头说道。
“对对对,姑娘你花容月貌,风华绝代。”齐子枫也赶紧说道。此时的他也已经觉得眼前的女子十之八九有古怪,并且还嗅出了危险的味道。
“既然如此,那为何两位公子不愿留下陪小女子多聊一会儿?”曲蛾环的声音依旧冰冷,不过比上一句话倒是多了几丝妖媚之气。
齐子枫赶忙作揖道:“姑娘啊,有句话说的好,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共处一地多有不便,所以我们还是把此地让给姑娘你吧。”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一直在抖。
“对对对,姑娘啊,告辞了。”时亦大跨一步,一把拽住齐子枫,就往门外走。
可就在他刚一转过身,就见那曲蛾环伸出一只手来,随手那么一挥,霎时间,一阵气浪就出现了,直接就将门口的二人给掀翻在了一边。
“哎呦,我的腰啊...”
“哎哟,我的屁股啊,要摔成八瓣了...”
两人被这一摔给摔的不轻,在地上一边打着滚一边呻吟着。
曲蛾环见他们俩的狼狈之相尽出,嘴角就勾起了嘲讽之意,他轻蔑的道:“我原以为能够识破我的身份的人应该多少有那么几下子,可没想到,居然是两个一点本领都没有的熊包。”
在她进来之后,时亦所做出的一系列反应,就让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经暴露了。
她两脚离地的朝着时亦飘了过去,然后落了下来,提起洁白光滑的脚丫,对着脚下的时亦,直接就一脚踩了下去,直接就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时亦顿时就感觉到了胸闷难受,就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给压住了胸口一样,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身份的?”曲蛾环看着脚下的时亦问道。
时亦涨红着脸指了指她的脚丫子,表示自己快喘不过来气了。
“哼”曲蛾环收回了脚,时亦连呼了几口气后,便说道:“我是猜的,你信吗?”
“怎么猜的?”曲草蛾又问道。
“从一个故事里,一个我小时候听到的故事。”时亦回答道。
“什么?故事?你耍姑奶奶是不是?”曲蛾环眼睛一瞪道。
“哎哟,仙姑啊,我哪里敢耍你啊,我的小命就在你的手里啊,我敢胡说八道吗?”时亦一脸委屈的为自己辩解道。
曲蛾环看着他,在发现了他不像是在说谎后,便说道:“那你给我好好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要是说不明白的话,我就扭断你的脖子。”
时亦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颈部。
“坐起来慢慢讲,给姑奶奶说清楚。”
“好的。”
然后,时亦便坐起身,将他方才没有讲完的那个故事,又开始从头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