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结束了修鞋生涯
大牛从那后一连多天都没去摆地摊,他坐等在家里等候大宝的消息,七八天过去,大牛这才慌了,大宝是不是像雨荷说的,根本就没想要帮自己呢?
乔雨荷从不会在背后说人的坏话,这时也免不了抱怨说:“我对这个人已彻底绝望,他大宝要是个好人,母猪也会上树了。”乔雨荷把大宝在办公室里要调戏自己的事亲口告诉了大牛,大牛一听就急了:“怎么?你背着我去找过大宝。”
乔雨荷说:“我不是也被逼的没办法吗?你要是没有工作,我们以后拿什么养孩子啊?”雨荷说,大宝那个“羽翼”公司不好进,她是趁着看门人不备才闯了进去。多亏了他的同学丽丽指引,她才找到了大宝的办公室。大牛心里猜测:“我说呢,这小子请我去喝酒,原来是办了亏心事。”
大牛第二天又去摆地摊了,他骑着他的三轮车,在路上又碰到了邻居大嫂,邻居大嫂说:“大牛啊!你不是不摆地摊了吗?你这是唱的哪出啊?”
大牛知道邻居大嫂在嘲笑他,也没有理睬,当成耳旁风让它刮过去了。大牛庆幸躲避过了邻居大嫂,但是摆地摊的好友老张也拿他开起了玩笑说:“大牛呵,你不是找到了好工作了吗?怎么又给我抢饭碗来了。”
大牛粗声粗气地回答:“我讨厌那个老板,让老子把他炒了。”
老张察言观色说:“不会是让人家老板把你吵了吧?”
香珠买菜也经过这里,她大老远就看见了大牛,香珠走到跟前问:“大牛哥,你不是跟着那个大款朋友走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大牛自我解嘲地说:“我从今往后哪也不去了,我热爱我的鞋摊。”
大牛坐在椅子上,对香珠说:“你有鞋钉没?今天免费。”
过路的一个客人听到了大牛的这句话说:“漂亮的妹子钉鞋免费,我钉鞋免不免费啊?”
大牛说:“免”
客人坐在大牛递过来的一张椅子上,真把鞋脱下来,让大牛订。
老张在大牛的耳朵根子上嘀咕说:“大宝,你究竟想干什么?学好人好事也没有你这样学的啊!”
大牛熟练地把一颗钉子,用锤子敲打进鞋底上,充满自信地说:“老张哥,我和你不一样,一天订两双鞋子就满足了,我是个大学生,我不会帮人订一辈子鞋的,说不定今天就是我最后一次帮人订鞋子,临走时再看一眼心爱的鞋摊,有何不好?”
老张对大牛一直都是相信的,他对大牛敬若神灵,他觉得大牛沦落为鞋匠,这是宝珠还没有发光,一旦时来运转,这个小鞋匠就会飞黄腾达。姜太公不走运的时候,还卖过耙子呢?但是大牛自力更生,靠自己的双手吃饭,这点比姜太公强多了。
大牛修完了一只鞋,另一只鞋刚修完了一半,耳朵里传来“嘎吱吱”的刹车声,大牛感觉这种声音就来自身前,抬头一看,果真见一辆“雪佛兰”停在了自己面前。大牛倒没在意,专心致志地修着手里的鞋,老张却脖子伸的老长,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只见车门打开,从车上走下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姑娘,穿着打扮都是都市最现代的那种,眼上戴着浅红色的蛤蟆镜,脸上洁白光滑,嘴角处有一颗小小的但不明显的黑痣,这颗黑痣并不影响她的美,反倒为她平添了几分妩媚。轻烫过的卷发,很是自然体贴地附在她的双肩上。身上穿着一套淡蓝色的套裙,上衣里是一件浅花领的白衬衣,下身的窄裙紧紧裹住丰满的的臀部,腿部却没有着丝袜,露着修长白嫩的双腿,最下面是一双白色的高跟鞋。
老张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看过一个女人,有次他陪着老婆去飞天山,中途便急,看错了厕所上的标志,提着裤子就冲进了女厕所,看见了一个女人的屁股,被那个女人大骂他流氓,掏出手机非要报警,老张解释说,自己没上过学,不识字,希望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女人看着他哈腰的那种酸样,竟然开怀大笑说:“这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算了,今天就饶你一次。”见到老婆,老婆问他撒泼尿也要这么久,老张这么、那么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老婆竟然“咯咯”大笑起来说:“以后,看准了再进去,小心让人家当流氓。”
从那以后,老张不再随便看女人。但今天这女人不同,她好像是冲着自己的鞋摊来的,她开始打量姑娘那双脚,走路挺正常,好像鞋没有问题。看着姑娘径直走到了大牛的鞋摊,轻声细语地问:“你就是大牛吧?”
大牛抬起头来说:“是啊!”
姑娘用手扯住他说:“别在这修鞋了,走,快跟我上车。”
大牛说:“我不认识你啊!”
姑娘说:“上了车就认识了,我会慢慢告诉你。”
大牛说:“你现在不说,我就不会跟你走。”
姑娘说:“我是大宝派来的,他给你安排了工作。”
大牛听到大宝这两个字,停了一下,叹了口气,接着飞针走线,摆弄手里那只没修完的鞋。
姑娘催他说:“您到是快点啊!”
大牛说:“让我修完这只鞋。”
姑娘急了:“修什么鞋啊!”
姑娘劈手把大牛手里的鞋夺过来,狠狠地摔在地上,拉起大牛就走。修鞋的客人望着姑娘,满脸的不悦之色,要发作的样子。老张见状赶紧把地上的鞋捡起来说:“没关系,没关系,我给您修好这只鞋。”客人这才作罢。
老张手里拎着那只鞋,追了两步说:“大牛,你的鞋摊……”
大牛回头说:“老张哥,送给你了。”
老张这人重感情,舍不得大牛走,老张冲到跟前说:“大牛,发达了,记得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哥哥……”
大牛拍拍老张的肩膀说:“老哥哥,我会的……”
大牛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他的老婆来这里找他,老张不会说瞎话,如实说:“大牛被一个漂亮姑娘领走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