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物？”
“堕胎药。”
话音刚落，薄景渊眼色阴沉，“你说医生给你注射堕胎药，才导致这个孩子流产，他和你以及孩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做？”
乔碧将垂落的发丝捋到耳边，“他和我无冤无仇，可让他这么做的人想我流产。”
薄景渊居高临下看她，一字一顿，“你说的这两个人是谁？”
他似乎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所以连带语气，也冷了几分。
乔碧没有回答，而是用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给他听，“薄先生好好听听，认不认得出来这是谁的声音？”
录音里陆续传来了莎莎声，后面才有了男女对话的声响——
“我要你帮我解决一个人，事成之后，我给你一张支票和机票离开榕城，一定要不留丝毫痕迹，否则你钱别想要了，人也走不了下辈子去监狱度过。”
“您要我解决的是谁？”
“容旭峥，第三妇产科医院医生。”
“他应该没什么背景身份吧？”
“在榕城，还有比我更需要忌惮的背景地位？放心，不过是个没身份地位的小医生。”
“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医生怎么得罪夫人了？”
“这就不需要你多管闲事，做好你的事，管好你的嘴。”
……
录音里空白了一段时间，接着又传来了之前录音的男声——
“薄老夫人你是榕城首富的妻子，竟然说话不算话，说好的钱一分没给，还要我跑路？”
“你还好意思打电话给我，我让你把人撞死，你连一条腿都没撞废，还敢跟我提钱？”
“我已经尽力了，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把你的事抖出去！”
“你可以尽管去，看看这榕城有没有敢为你申冤，就算你抖出去，你下半辈子也一定在牢狱里度过，还不如跑路吧，这已经是你最好的归宿，别不知足跟我提条件！”
“那好，既然你一点情面都不留，那就别怪我把事情抖露出去，你儿子若是知道……你买通医生害死他的亲生骨肉，不知道你儿子会不会原谅你？”
“谁告诉你的？你怎么会知道……”
“您不告诉我的事，自然有人告诉我，你会买凶杀人想杀容旭峥，是因为他知道林医生害死孩子的真相，想让他闭上嘴，不知道这条信息够不够薄夫人付一点封口费？”
“很好，你倒是有手段，我可以给你支票，现在马上滚出榕城！”
“只要薄老夫人的钱到位，我会立即消失在您面前。”
接下来又是一段空白的呲呲声，乔碧已经关了录音，即使薄景渊认不出这女人的声音就是许雪，那个男人已经喊了薄夫人，何况在榕城有几个只手遮天的薄夫人？
“薄先生听清楚了吗？”乔碧看不出来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他的神情莫测难猜。
不过他倒不像是意外，像是……意料之中？
这个男人到底是真的不知情，还是在装不知情，为了他心爱的女人，为了他亲生母亲，哪怕害死了乔碧的孩子，也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