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其他话,要和我说?”薄景渊看着她不哭不闹,仿佛这个孩子没了对她来说没什么关系。
这让他忘了来这里责问她连孩子都保不住,而是疑惑她明明费尽心思才怀上的孩子,现在没了,她倒平静得很。
仿佛对这个他们的孩子,没有半点感情一样。
而他……
想到这里,薄景渊的俊颜更加阴沉,脑子里更是反复回闪孩子在玻璃瓶里的尸体,心里更不是波澜不惊,到现在手指还有些僵硬的冰冷。
乔碧缓缓坐起身,抚平身上病服的褶皱,“你想听我说这孩子是从我心头割下的肉,现在死了我很痛不欲生,然后博取你的同情是吗?很抱歉没能让你看到。”
薄景渊从喉咙溢出冰冷字眼,“你不难过,是因为从你一开始下药的时候,就把孩子当成利用的工具而已。”
谁知,乔碧摇了摇头,抬眸微微一笑,“错了,只是因为我不爱你,薄先生,所以我才不爱这个孩子,也不难过。”
话音刚落,薄景渊眼底的血丝渐渐染红。
就在乔碧想象着他暴怒的样子时,薄景渊居高临下地冷漠看她,“你不难过最好,乔碧,既然你不在意孩子的遗体,我带走了,从今往后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也不需要再往来。水岸那栋别墅留给你,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再开一张支票。”
羞辱她?
乔碧似笑非笑,“怎么说也是我强了薄先生,精神损失费的支票也应该我付才是。”
“你付不起。”薄景渊冷眼看她,语气也森冷之极。
听罢,乔碧的笑意渐渐淡下,刚想说什么——
薄景渊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留下一句无比残忍的话,“乔碧,和你沾上关系是我最后悔的事,如果可以,当初你就是死在我车下我也不应该救你。”
看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乔碧缓缓垂下眸,遮盖了眼底的一丝微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
病房外再次传来脚步声,不过这次是稳健温和的脚步,走进病房时,看到乔碧已经拔下了手上的针头。
纤细的手背上还冒着血丝,男人坐在病床边,温柔地替她处理手上的血,用酒精擦过,然后贴上了创可贴。
乔碧无动于衷,仿佛陷入沉思一样。
下一刻,容旭峥温淡地开口,“生气也没必要拿自己的身体出气,你是演员,手不重要吗?”
“谁说我生气了?”乔碧懒洋洋地看向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一出现,即使再糟糕的情绪都能被他本身的气场所抚平缓和。
“如果你不生气,那我就没有必要告诉你想知道的事了。”容旭峥说的明显和她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乔碧知道他不是说薄景渊,而是孩子被谋害的事,她转过头看向他,扯起干涸的唇角微微一笑,“劳烦容医生告诉我,这件事,对我很重要。”
她要知道是谁蓄意谋害孩子,这个人惹到乔碧的人,她会用最狠毒的手段还回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