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前——
薄景渊还在公司开会,接到乔碧的电话,他其实挺意外的。
本来这么多天没去看她,他以为她早就会按捺不住主动联系他,不过一天天过去了,手机连个音信都没有。
薄景渊也想看看她能忍耐到几时,所以即使没时间去看她和孩子,打电话的时间他还是有的,他却没有给乔碧打一个电话发一个信息。
但是他应该说她是欲擒故纵,还是忍耐力太好,以至于他一个电话都没接到,还听着林嚣的报告说她过得有多好?
好像没有他在,她更舒坦了一样。
薄景渊索性懒得理会她,继续忙工作,工作忙完就去看方疏凝,直到今天早上接到了乔碧的第一个主动打来的电话。
接起来的时候,他还在想乔碧的忍耐力也不过如此,才一个多礼拜而已,恐怕是数着日子吧。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没听到乔碧说想见他,反倒质问他,是不是让林嚣检查她的早餐。
薄景渊不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戏,聊了一会儿后,她就说林嚣可能在她早餐下了药,最好的结果是孩子死,最坏的结果是一尸两命。
他觉得不可能,林嚣要是想对她下毒,之前有的是机会,为什么偏偏等到许姨伺候乔碧早餐这么不便的时候动手。
不过乔碧说她可以试探林嚣,然后就挂断了。
薄景渊自然知道试探的后果是什么,如果真的是林嚣,那他第一次没成功第二次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谁也不知道。
会还没开完,他就赶往医院了。
直到他赶到医院时,看到林嚣拿着枕头想闷死乔碧的时候——
薄景渊才幡然醒悟,自己之前的想法到底有多天真,天天跟在身边的心腹竟然敢这么正大光明害他的女人和孩子。
接着就是刚刚发生的那一幕,薄景渊自然是第一时间制止了林嚣,看到乔碧脸色青白地钻到他怀里,他脑子里的那根弦崩裂了!
周围的气息也跟着如地狱般深冷。
跪在那里的林嚣没有再试图站起来,他低着头,像是跟薄景渊谢罪的姿态,“薄先生,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害怕被乔小姐发现我下堕胎药,所以才一不做二不休地想害死她和孩子,我不祈求您的原谅,怎么处罚我都心甘情愿接受。”
他知道这时候的薄景渊肯定是盛怒的,求情已经没有丝毫作用了,只能主动坦白还能让他看在这么多年的伺候份上心软一点。
而薄景渊声音极冷,放开了乔碧,走过去居高临下吐出一字一句,“你为什么要给乔碧下堕胎药,这个孩子你有什么理由容不下?”
他不是傻子,任何人犯罪都会有充足的犯罪动机,乔碧的孩子和他并没有冲突。
林嚣听到他的质问,其实在他刚刚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怎么撇清和方疏凝的关系,他一脸沉默寡言地寡淡低声,“乔小姐自从因为孩子得到薄先生的宠爱,天天对我趾高气昂为难我,我就是条狗,也是薄先生的狗,轮不到他人指手画脚地辱骂,她是个阴毒狠辣的女人,所以我一直对她怀恨在心,原以为把堕胎药下在许姨送的早餐里会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还是被她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