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头。
结果蒙蒙的就睡了过去。
朦胧中李梦书觉得周围的噪音好像渐渐小了去,便睡得沉了。
等她忽然醒来,寝室已经暗了下来,猛地坐起,寝室早已空无一人。摸出手机显示7:30分
好吧,迟到了
没有一个人叫醒她,李梦书伸出双手揉了揉脸,下床穿好鞋子,拿上书往教室走。
离朗朗书声越来越近,李梦书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只觉得烦躁。
于是她摸了摸左手的水晶手链
稍微平静了些
走到班级门口,英语老师已经在开始讲课,隔着门李梦书缓缓伸出手——扣扣扣
教室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半响,英语老师拉开了们,阴沉着脸,有些可怕
“报告”
李梦书硬着头皮开口
英语老师看着眼前的少女,吸了一口气“李梦书,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要我告诉你吗?啊?你是怎么回事?”
李梦书低头轻声“对不起老师,我睡过了”
英语老师瞪大了眼睛声音猛地拔高“睡过了??你给我说你睡过头了?李梦书?你在逗我吗?啊?下午是午觉时间吗?你成绩很好吗?在一班就可以骄傲吗?你看看你的单元测试成绩,你想想你以前……我简直不晓得怎么说你,你就站在外面吧,清醒清醒你的瞌睡!”说罢,英语老师阴沉着脸砸上了门,门风扑到李梦书的脸上,有点痒,有点热。
李梦书从未被老师批评过,这会儿第一次被批评,竟然诡异的觉得并没有很难过,果然,人都是有惰性的么?
李梦书转过身,把书抱在胸前,背靠着走廊,听着各班上课的声音,吹着晚风,看着远处暗黑下来的天空。
“同学,你好”这个声音是陌生的,有些许沉,又有些许轻,李梦书不合时宜的想着,就是烟嗓说着轻声细语的情话那样吧
于是李梦书抬头,对上一双明媚的双眼,眼前的少年穿着校服,黑外套里面是件白衬衫,黑色长裤配着双白色帆布鞋,这个搭配让李梦书有些恍神,想起了季应。
“你好”李梦书回答
少年嘴唇染上笑意,不同于季应的棱角分明,少年的脸部线条是柔和的,高鼻梁,单眼皮,薄薄的嘴唇此刻弯弯的向上“我是高二十班关星,请问你为什么站在外面不进教室呢?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李梦书看着关星,总觉得这个名字些许熟悉,“谢谢,我只是迟到了被罚站而已”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仿佛自己并不是罚站,而是在赏风景
关星闻言抬头看了看高二一班的门,对李梦书低声说了句“稍等”
就扣响了一班的门,李梦书微感诧异
英语老师不悦的开了门,估计以为是李梦书在作妖,可见到眼前的少年,瞬间变脸,将脸上的不悦压下
“老师您好,很抱歉打扰您,我是学生会会长关星,一会儿教导主任即将过来巡查班级上课情况,我想着这位女同学站在门外是不是不太好……”
英语老师瞬间扬起笑容“噢,教导主任要来啊,哈哈,那个李梦书,快进来吧,以后别迟到了……”
闻言李梦书走了过去,擦过关星的衣角进了教室
关星看着李梦书进了教室,才抬头对着英语老师微微鞠躬“谢谢老师了”
英语老师打着哈哈“哈哈,哪里哪里”
关星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李梦书也成功回到教室,同桌起身让她进去坐下。
英语老师又重新开始讲课,下面的同学悄悄的窃窃私语
“诶,学生会会长诶!!”
“哇,他好尽责啊,帅气”
“不过这个李梦书也是惨。被英语老师训,还在会长面前丢了脸”
“可不,可是她性子太内向了,一言不发的,很难和她交朋友的”
李梦书正出神,同桌用胳膊肘抵过来一个本子
李梦书拿过本子
——你们寝室的没叫你?
李梦书有些惊讶,同桌很少和她搭话,今天却主动写了小纸条过来
略微思考,李梦书低头在本子上写下
——没,不过很正常,不熟
同桌看了李梦书写的字,皱皱眉没再回复。
李梦书同桌名叫朱宇苗,高个子,皮肤有些黑,五官有些中性风,是个性格火辣辣的豪爽女孩儿,怎么个豪爽,大概就是叼根棒棒糖和男生们打在一堆,嘴里喊着:孙子!吃老子一拳!
这样的女孩儿,不过没怎么在意李梦书就是了,大概也觉得不是一路人吧。
今儿个破天荒的给李梦书写纸条,只是单方面真的觉得李梦书室友这事儿有些不地道,有违江湖道义。
于是朱宇苗想了想,从桌箱里薅出根棒棒糖,放在了李梦书桌上。
李梦书微怔,半响也轻轻对朱宇苗说“谢谢你,朱宇苗”
朱宇苗假装一本正经的听课,只是嘴角有点微微向上抽搐。
十点,下晚自习,学校里又开始热闹起来,李梦书慢吞吞的收拾书包。
教室里也还剩三三两两的同学
——扣扣扣
李梦书抬头,季应敲完门就倚着门,双手插兜,温和的看着李梦书。
他还是那样好看,温文儒雅。
李梦书加快收拾书包,走到季应跟前
“走吧,季应”
季应抬手揉了揉李梦书头顶,两人一起下楼。
“周末有计划吗?”季应问
李梦书想起了李宾,又甩甩头“还没有,你呢?”
季应停下脚步,面向李梦书“你不开心?”
李梦书被季应敏锐的观察力震惊,半响“没有,只是今天不小心迟到了,还被老师罚站来着……”
季应看了李梦书半响,也没继续追问“周末聂明说不去约上你朋友,我们四人去爬山看日出”
“看日出?可以啊,我还没正经的看过日出呢”
“周六早上我来你寝室接你”
“好”
两人肩并肩走着,李梦书低头看着季应身侧的手,骨节分明,指尖泛着淡淡的粉色,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正微微弯曲着,随着身体走动而轻轻摆动,李梦书忽然地,很想很想,牵住这只手。
事实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