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伶从女子的话语中听出来,原来这女子摔下来,她才有机会穿越,心中一思量,有了主意。
“我叫什么?”丁伶扑闪着大眼睛看着那女子,以摔伤了头为借口,这样才最好掩饰自己的身份。
“啊!”那女子满眼不可置信,眼中泪水就再也止不住了。
丁伶就那么冷静地看着女子,直到女子哭完,用手绢擦去眼角的泪,红着眼睛满眼心疼地说:“我可怜的孩子。你叫丁灵。”
“哪个ling?”
“灵女的灵。在你出生的时候,曾经有以为大师说,你是灵女,于是,我跟你爹爹就给你娶这个名字。”
看来还是有点不一样啊,之前她叫丁伶,孤苦伶仃的伶。
“灵女?”这是个什么世界,怎么会有灵女,不会来了奇幻世界吧。丁伶这么想着,心中隐隐有点期待。
“我可怜的孩子啊,你怎么什么都忘记了。”那女子满眼忧伤地说着,那两片柳叶眉似乎就要碰到要一起了。
“我可能摔到脑子了,现在什么都记不得了。”丁伶低着头避免眼神的接触,跟那女子打着马虎眼。
“也好,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也好。灵儿,你可还记得我是谁?”那女子指着她自己问着。
丁伶猜出来了,面前的女子是这具身体的母亲,可是不确定这个世界应该怎么称呼母亲,要不一开口就露馅了,还是装作不知,摇了摇头。
那女子轻轻叹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说:“我是你的娘亲,我叫李婉茹。你是我的女儿,今年正好是十四岁,丁灵。这小丫头呢,就是你从小的玩伴,也是你的丫鬟,叫丁秀儿,是家生子。”
丁伶再次打量着眼前的小丫头,估计也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圆圆的脸,脸上的婴儿肥还没有退却,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长得还算清秀可爱。
看着样子也不算太精明的样子,却是一副憨厚忠诚的样子,这样的丫鬟,她丁伶喜欢。
“母亲,那我的这腿是怎么回事?”腿疾,是穿越后丁伶最不能接受的地方。别人穿越了都是帅哥成堆,怎么到她的头上就这么倒霉,穿越成一个瘫痪。
听到丁伶的问话,李婉茹的眼神黯淡下去了,这是女儿一直不愿意面对的地方,这个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双脚不好,之前为这个事情她这个母亲也不知道偷偷流了多少泪。
“母亲?”丁伶见李婉茹沉默不做声,出声提醒。
“灵儿,是母亲对不起你。生下来还好好的,结果在七岁那年,你发烧了,然后醒来你就不能走路了。”李婉茹说完就哭了起来。
“这么奇怪?”
“我们也觉得奇怪,起初我和你父亲在这凉城中到处寻医问药,可是怎么也没有半点好转。后来,有人提醒我们去看看得道高人。我们正准备去找高僧,结果在路上救遇到了一个怪人。那怪人说:‘一切自有定数。’然后扬长而去,莫名其妙。”李婉茹强忍着泪水,说给女儿听。
听完之后,丁伶更加糊涂了,忙问:“那是什么意思?你们没有问那人?”
“问了啊,可是那人,只是笑笑说,一切都是命数,七年之后,一切就好。我们也没听懂她那道士说的什么。只得继续找灵泉寺的高僧。结果,灵泉寺的高僧说的话也寺差不多,说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回家好好养着就好。”
李婉茹叹了一口气,“我们你父亲没有办法只好把你带回来。”
丁伶抓住李婉茹刚才话里的“七年之后”,现在正好是七年之后,那这腿怎么还没有好呢。
她再用力试着动了一下脚指头,虽然很微弱,但是她知道,脚开始有知觉了。
看来,她来到这里似乎一切都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灵儿,醒来。”一道霸道而又响亮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了。
这女子声音还有点王熙凤的感觉,丁伶好奇地盯着门口。
只见一穿着简装,那衣服是淡蓝色,样式却是男式的,头发也像男子一样用一根簪子插着。
英姿飒爽、英姿雄发,要是骑在一匹马上,那绝对是女将军,势不可挡。
这女扮男装的样子真的帅呆了!
丁伶从心底喜欢这个刚刚进来的女子。
“灵儿,快点叫小姑。”知道女儿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李婉茹赶紧提醒着女儿。
“小姑。”
“嗯,灵儿醒来就好。”小姑不拘小节,很豪迈地坐到丁伶的床上。
丁伶仔细地打量这个小姑,发现这个小姑其实还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这样女扮男装却也是别有一番味道。
“灵儿,怎么不认识我了。这样看着我。”女子眉头微蹙,不解地问。
“傲雪,灵儿这次好像摔到了头部,好像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李婉茹低头解释着。
“秀儿,你怎么照顾你家小姐的。”丁傲雪指责着秀儿。
“是的,秀儿知错了,以后不敢再离开小姐了,那天要不是......”秀儿低着头低声说。
“秀儿。”李婉茹打断了,秀儿的话。
丁伶眉头微皱,这其中必定有隐情,到底是什么人要害丁灵儿,而李婉茹又要隐忍下来。
丁傲霜看到嫂子的样子,似乎也不打算对她说什么实话,便找了个理由离开了。
“母亲,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让秀儿说。”小姑离开后,丁伶开口问。这个世界实在太陌生了,何况这件事情关乎自己,能多了解自然是好的。
李婉茹面露苦色,咬着嘴唇,好久才轻叹一口气,似乎做了好大的决心。
坐到丁伶的床面,拉起丁伶的手说:“灵儿,你爹爹前年去了,我们孤儿寡母在这个丁家不容易。你三叔那天趁大家都出去拜佛,偷偷溜到你的院子里,想要趁机轻薄我。那天,你听到了声响,让秀儿出来帮忙,你一着急就从床上摔下来了。听到了你摔下来的响声,你三叔知道闯祸了,才匆匆忙忙溜走了。”
李婉茹边说边哭泣起来,孤儿寡母本来就不容易,女儿本就是个双腿不能行走的,现在三叔又趁机想要占有她,越想越伤心,似乎只有眼泪才能将受到的委屈发泄出来。
“母亲。”丁伶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个时代的女性生活似乎比现代女性更加艰难一些,夫君不在,就相当于天塌下来了,要不是有这个女儿需要她照顾,恐怕早就一起殉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