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可以吗?”
“可以。”
他忙递手机给她,他就坐在她旁边,刻意没去看她的表情。
沈归宁翻了一会儿论坛,看到了这么一篇帖子——
校草杀手SGN今天玩脱了吗?
SGN?S沈,G归,N宁,是她这个意思吗?
虽然,全世界不止有她一个人的名字字母缩写是SGN,她好像在帖子附带的照片上看到了自己,拍的比较隐晦,算是背影照。
她点进去,面无表情的囫囵吞枣的看了一遍,帖子写的也很隐晦,没有再用SGN,而是直接用‘她’,看完了帖子,她就翻评论。
她还看了评论者的ID名。
【今天依旧爱江:长得好看原来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我还在爱江:有谁谁收到律师函了?反正我有!】
【专业不过不改名:我我我!我收到了。】
【Terminator.℡? :+1】
【没故事·:+1】
以下省略无数个+1……
她动了动手指,划开了老远,终于没有了+1。
【刘爱喵:感谢SGN,是她,让我遇见了我的宝藏男孩祁神!】
【爱祁第二天:我也因为她发现了宝藏男孩。】
【乌拉拉拉妇拉氏:江神和祁神是真的帅!我也是真的爱!】
【星河不入眠:羡慕SGN。】
【星河不入眠:话说,她到底喜欢哪一个,她不要的那个我可以勉强接受的。】
不看了不看了,越看越懵。
沈归宁觉得自己在这翻论坛可能看不出所以然来,便把手机还给他。
“江神是你,祁神是谁?”
她在看他,不知道是不是眼花看错了,他听到‘祁神’二字好像皱了皱眉头。
他说:“祁薄言吧。”
说完,他表情就臭了。
凉亭这处没什么灯光,外面还有昏黄的光,里面光线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昏暗,S大的小情侣们特别喜欢晚上的时候到这来。
沈归宁这次是看清楚了,她好笑的看着他的侧颜,发现他的碎刘海有些长。
“祁薄言得罪过你吗?怎么一说他你就这样?”
“哪样?”他的声音居然有点闷闷的感觉。
“脸拉得老长了。”
“有吗?”
“有。”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这样子?
江有汜眸光一闪,接着倏然扬起嘴角。
他笑了。
沈归宁也跟着笑了,心情更轻松了几分:“你能跟我说说出什么事了吗?论坛上的内容不多。”
内容不多吗?
他又笑了。
看来律师函还是有效的,她没看到那些恶心的话,刚才又听她说江神和祁神,也就是说她该看到的看到了,不该看的也没看到,这样真的太好了。
“有些闲得发慌的人羡慕嫉妒恨你的美貌你的才华你的人缘,明明八杆子打不着却非要和你扯上关系,他们说你和祁薄言是一对,你还要打我主意,还要我当小三。”
他直接省略一大堆细节。
“让你当小三?”沈归宁有些愠色,“这怎么行,你必须是正宫,怎么能是小三呢?”
她其实只是气愤于听到有人这样说他。
十九岁的惊才绝艳的少年,那么好的他,怎么当人的小三?
谁都不行,谁都不配。
她是真的生气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江有汜见她生气都高兴坏了。
好的,了解了解。
他会是正宫。
他把一些人在论坛上发过的帖子告诉她,说着话,突然顿了顿,“我给那些骂过你的人都发了律师函,每人一份哦。”
嘴角弧度再次大了,他的眼底都盛着盈盈笑意,没有光,沈归宁看不见他眼中的流光溢彩。
他这样子很明显的是在求表扬。
沈归宁被他的模样萌到了,条件反射去摸他的头,手悬在他头顶时,她就停住了。
他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再碰他的头。
昏暗中,她眸色黯了黯,想把手缩回去,一只温暖的大手抓住她要临阵脱逃的手,然后就着她的手,按到在自己头上,还蹭了几下,硬是把自己因着风尘仆仆赶来而不怎么整齐的头发搞得更乱了。
“噗,”沈归宁笑出声,问他:“你还小吗?”
他一直看着她,认真又温柔的目光:“我不小。”
她怔了一下,是不小了,已经十九岁了,是成年人了,有成年人的判断能力了。
她说:“不早了,你回去吧,我也要回宿舍了。”
江有汜笑容一顿,“你没有别的要问了吗?”
比如他们说的,她是他的白月光是不是真的,比如他为什么要放她的寸照在手机壳里。
他有些小紧张,下意识的呑咽动作都快了。
她摇头:“没了。”
“那好,晚安。”
沈归宁假装没听出他闷闷的声音,笑道:“晚安。”
言罢,她真的走了。
江有汜望着她的背影直至看不见,她头都没回过,毫不留情的走了。
他心情再一次不美丽了。
他干嘛发那么多律师函,想让她看的都没被看到。
如果,她知道……
算了,他还不敢开口。
她回去路上接了个风小星的电话,内容不多,就是有些啰嗦,一直在叮嘱她,她一个人在自己锦城要照顾好自己,临了还把苏景山里里外外吐槽了一遍。
她回宿舍时,舍友们都各自上床了,胡宁还臭着一张脸,她懒得去管。
她的床尾还半干不干。
她拿了一件稍厚的外套垫在湿的地方,也上床睡了。
一夜无梦。
翌晨,清风徐来,万里晴空。
前一天,沈归宁发现了一枚刻有字样的印章,而这枚印章是在墓主人身上发现的,它对确认墓主人身份有重要作用,第一时间被送到研究中心了。
今天,沈归宁的工作是和考古队的几名工作人员清点并记录一号墓穴中的随葬品,墓群宏大,仅仅只是一号穴的随葬品,就够她们好几个人清点一早上,可见墓主人身份真的不简单。
她一天的工作都没和胡宁接触,反倒是薛学长,一有空就来找她讨论问题。
晚上回学校时,她明显感觉到S大的学生们看她的眼神又变了,怎么说呢,有羡慕、有探究,甚至还有人和她打招呼,唯独没有前一天的仇恨。
她是和教授和考古队的一行人一起回来的,看到一个又一个冲沈归宁打招呼的人,教授饶有兴趣的笑了,调侃她,问她是不是认识S大的哪个大佬。
她没说话。
大佬她倒是不认识,但她认识他们校草。
回到宿舍,胡宁也没搞什么幺蛾子,她乐得自在。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