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秋一顿风圈残云后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这才想到正事。吩咐人收下碗筷,又沏了杯茶,先与孟林岚寒暄两句,又交代昨日装病逃出去的事情,孟林岚听了又气又喜。
“你呀你呀,真真是个奇才,本来是想赏你两个栗子吃,但为庆你留下眼睛,也就免了吧。”
孟林岚边说边捂着嘴呵呵笑,孟知秋看了佯装生气状,别过脸去。
“哈哈哈哈,好妹妹,你这先气着,我就先走了。”孟林岚看孟知秋这般,也想着唬一唬她,起身欲走。
孟知秋见状赶忙拉着了孟林岚,央求道“等下,好姐姐,我还有事求你呢。”
“我就知道你找我来,必然有事要求,说吧”
“是这样的,姐姐,我想求求你今天下午能不能出门一趟,把盏儿带着一起出去。”
孟林岚听了心中很是疑惑
“今日就要出去吗,何事这么着急?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请姐姐把盏儿带出去,给我把这些披风当了,买些瓜子果子回来,给我拌拌闲嘴。”孟知秋指了指在床上绑好的披风,又做出嗑瓜子样。
“当披风?你若是短钱少物我让娘给你送来呀”
“没事,我也总不能让你娘给我送吧,得存些私房钱,况且我还欠了盏儿的钱。”
孟林岚听了觉得有理,刚下应下。又想着若是直接答应了,倒显得无趣,又想起昨日里孟知秋装病骗的直接白白得自己为她担心,就做出一脸难色。孟知秋看孟林岚的样子,又继续央求了起来。
“岚姐姐你最好,你就帮我带我盏儿出门一趟。你知道吗,我这次让盏儿带的瓜子可香了,你去了绝对不会后悔。大不了我以后乖乖待着,不会再生玩心。”
“这样我先去回了母亲,等下用过午膳我就来带盏儿出门。”
“真是谢谢姐姐了。“
孟知秋又与孟林岚喝了几口茶,聊了聊昨日的奇险趣事,也就送了孟林岚回去了。回来看院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想到早时萧盏闹得情绪可能是因为自己懒床惹的萧盏生气。
“盏儿,你进来下”
孟知秋将自己五花大绑的披风递给萧盏。“盏儿,你等下把这个披风给我当了,然后带点瓜子果脯回来,多带点哈。”
“是,小姐”萧盏接过披风,又被孟知秋拉着悄悄的叮嘱了几句
“等下,你当完披风后随便找个借口,那点钱送到我们昨天去过的宁家酒坊。”
萧盏不解,“小姐,昨日的酒钱不是用披风抵过了,为何还要送银子过去。”
“你觉得那宁家是不是富贵之家?”
“奴婢看着不像”
“你看,你都看出来宁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昨天我们去的时候店里面就点了几只能勉强看清路的蜡烛,又没有什么生意,可见宁蘅是在苦苦支撑着。我们拿披风抵酒钱的时候他明明不用再给我们找钱,但还是给了我们钱,可见他是个傻蛋...是个好傻蛋,所以我想帮帮他。”
萧盏细想一下,觉得确是如此。就连连应下。
“还有,你早上是不是气我懒床了,还是气我开你玩笑的。”
孟知秋怕又惹到萧盏又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试探的问了一句。萧盏本在愣神,听孟知秋这样问自己又开始恍惚。
孟知秋看着萧盏的样子,怕是自己又问的不是好时候,连忙圆场道“本来就是怕你生气才问一问,你要是不愿意告诉我也没事,谁没个小秘密呀,但是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讲。”
萧盏依旧冷冷淡淡的道了告辞,退了出去。孟知秋坐在屋里发愁,屋外的萧盏也是心事万千。
萧盏心中满是昨夜少爷的话,眼前却是在屋内的孟知秋。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语无二三,千般万般的纠结与衡量不知从何说起,又与何人能说。
寒风呼啸,屋脊上男子随手将扬起的衣角拉下,腰间的玉佩不经意的敲击在一起,发出一丝轻巧灵动的声音。
“国仇家恨你倒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