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她不明白……记忆消失,就如同死了。”
“可是……你花了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去做这些准备......”
“没事,也没多久。”
声音越来越小声,看来说话的人已经走了。
“......”
“是么......”
中年男人苦着脸无奈的笑了笑,又看了一眼塌在椅子上的女人。
“几十年,几十年的努力,不长么......”
“走了,先去办其他的事情,她还会回来的。”
男人的声音从房屋的玻璃门里传了出来,中年男子应了声,把女人抱回了屋内。”
......
“这样下去可怎么办啊。”
黑马车里,璃看着一直沉睡着的狄尔说道,旁边的少年一样愁眉不展,还好两人在酆渝东部的一个小城镇里找到了黑马车,不然一行人只能止步不前了。
“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这样了。”
“就像是沉睡过去了一样。”
阿白看着旁边一动不动闭着眼睛的红袍女人,眼神里有些担忧。
“可是没有狄尔姐,我们打破不了神域之界啊......”
璃看着狄尔,后者有些轻微的呼吸,却不见醒来的迹象。阿白叹了口气,走出了车厢。
“璃,好像我们已经出去了.....”
“啊?”
璃听着阿白的声音向外打开门看去。
“神域之界已经消失了?”
“好像......是的。”
璃看着马车不断前行着,而之前酆渝的山脉地象已经完全消失。
......
睁开眼睛,感觉自己是在一个巢穴里,外面有些熙熙攘攘的声音,起身,周边的装饰有些......
“之前不是在去往酆渝边界的路上吗......”
正当我想着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而后我们四目相对着。
“狄尔......姐?”
女孩推开门,看着正在看着自己的女人,手里的烤鱼掉在了地面上。
“璃?”
我看着面前的女孩,似乎已经变了许多,而在我看来,我再回来至只是用了没多久的时间。
“怎么了?”
迎面再进来的,正是阿白,这个少年再次换上了白衣裳,这样看来还是白衣服更配他一些。
“狄尔姐??你醒了?!!!”
阿白看着醒过来的女人,显然自己比预想中的更激动,而璃眼睛早已通红
“我还以为......“
“好了,我只是做了一个梦。”
我看着红着眼的璃,有些不忍的说道
“我们,出了酆渝了吗?”
我看着阿白手上的一些奇怪的生物,有些不解道。
“呃,我们出去说吧,正好带你逛逛。”
少年显然刚从懵中回过神来,对着女子说道。璃马上从一旁拿来了件红色琉璃衣袍。
“这是哪?”
“东极。”
阿白看着懵在大路上的红袍女人,有些不知所措。
“......”
“可我不是才睡了半天?”
“你已经睡了快两个月了好嘛...”
璃看着一脸诧异的狄尔,有些牢骚的说道。此时三人已经走到了城镇外,大海顺着路的地平线出现在眼前。
“那,波塞城呢?”
我看着面前的大海,有些迷茫,脑子里倒是胀得很,明明才过去了几个小时......
“就在对面。”
阿白看着远处沉声道,原本还想在这等着狄尔醒来再一起坐船过去,却不想这一等就是半个月。
“对面?”
“对,波塞城和东极的内陆隔了一片内海。”
我看了眼说话的女孩,皮肤还是一样的白暂,而少年早已经黑了许多。
“行吧。”
我摸了摸女孩的头,实在不知道,我到底是属于哪里,又该如何在真实与虚幻里凯旋。
......
“后来呢?”
“后来神境之间发生了全面的战争......”
“我问的是波塞城,你们去了波塞城吗?!”
桌子上,一只握着杯子的手僵在了空中。
“波塞城......”
“嗯。”
“波塞城并没有那传说中的宝珠,也没有蛟鱼人。”
“啊!?怎么会这样呢?那那里有什么???”
被问道的人笑了笑,讲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很多东西,并不会想象中的那样。”
“......”
“甚至连传说,都够不上。”
“你骗人!你肯定是不想告诉我!”
“......”
“后来神境爆发了记载以来规模最大,也是最残酷的战争......”
说话的人闭上了眼睛。
“这个我知道,七神之战!这个也跟狄尔有关吗?”
“那一场战争将所有神境都卷入其中,魔法,武术,武术,奇术,控术,这些远古以来留下了的东西,统统在这场战争中发挥到了极致。”
“那你们呢?”
“后来......我来到了太虚,找到了老白。”
说话的老人已经两鬓斑白,神情却如同少年,玲珑剔透的水晶洞外,阳光正暖洋洋的躺着。一名少年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老人。
“东部的神境把矛头对准了朝棠之境,为的,就是寻找龙岛下的时空之龙。而西部神境,则百万兵甲陈列在外北境......”
“什么叫外北境啊?难不成还有内北境??”
“其实也可以说,内北境,才是真正的北境。”
“内北境是最北方的一块巨大的冰川。”
“冰川??冰川上怎么能活下去?”
老人笑了笑。
“哦,难道,就是因为这个,所以西部神境才要攻打它吗??”
“你说对了一半。”
“老头子,你再卖关子试试。”
“因为北境流传出了海洋之心的位置。”
“海洋之心...神境之心?世界中心??”
“对,除了谛州境的神境之心,也就是称作世界中心的行藏神殿外,还有的海洋之心。”
“那不是说是传说嘛,咦!”
“......”
“一样东西,只有在它最神秘,最不可知的时候,才会有最大的魅力,和诱惑力。”
“咦,听不懂,你怎么老爱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男孩不屑的说道,眼神又瞄了瞄旁边不远处的水池,坐落在光滑地面中的水池里的水面散发着蓝色的波光,是如此的纯净。洞口外,风时不时穿堂而过,男孩对面的男人用手擦了擦衣袖。
“当时的神境,所有人都为之疯狂的,便是朝棠海的龙骨,和北境的海洋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