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好久不见啊,你小子又发福了啊。”破旧酒吧那扇嘎吱作响的橡木门被一只毛糙的大手推开,随后进来的男人也和他的手一样粗犷。
“……多宾,你小子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已经快干掉一瓶了。”脏兮兮地柜台上趴着一个落魄的酒鬼,手中还拿着一只早已干涸的酒瓶,一只脚还耷拉在一旁的凳子上,见到自己的老友来了,慢吞吞地将早就麻木的腿放了下来。
“怎么,最近干得不太顺利?”多宾爽快地做了下来要了一杯朗姆酒,虽然以前在海军陆战队服役,但是退休之后他活得还不如一个海盗。
但是今天的多宾看起来满面红光仿佛有什么好事发生了:“怎么今天舍得花钱了,你平时不是只喝啤酒吗?”
“我的一个远房叔叔去世了,而他也没有孩子,所以嘛……”此时年逾六旬的酒保也将酒瓶推给了他,而多宾也熟练地替自己满上了一杯并要了几个冰块:“我现在经营着一家不小的农场,虽然整天要和牲畜地粪便打交道,但至少也比捡垃圾强。”
“真羡慕你还有个叔叔,自从梅格那婊子把我的丑闻丢给那群饿狗,现在别说叔叔了,就连亲爹都想和我撇清关系。”
说到这里约翰忍不住支起身子将手中一张已经揉皱了的福利彩票丢给多宾:“老伙计,我本想请你喝一杯,但是现在我还欠银行好几十万呢,只好送你这个了。”
“彩票?约翰,你才三十多就老糊了,这种东西和把钱丢水里有啥区别。这要是能中,我回去生喝一公升丽莎的奶。”
“那个丽莎……是你老婆?”
“去你的想什么呢,它是我家最棒的奶牛,我可靠它挣了不少钱。”说着多宾打开了酒馆内的老旧电视,其实他也不觉得那台已经积灰的老古董能打开。
结果出乎预料的是,那台电视居然真的打开了,而且尽管模糊但是却勉强看得清。只不过对于已经喝醉的约翰来说那只是一团杂乱的线条罢了。
“现在是18:56,还有四分钟开奖,怎么伙计~嗝~你不赌点什么?”多宾灌了一大口酒,然后享受地打了个酒嗝说到。
“要是……要是中奖了我就去选举总统,然后当着全厄瑞卡人的面跳脱衣舞!”约翰此时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早已不顾后果地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噗……咳咳……”差点没被他的回答呛到的多宾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说到做到啊,到时候我可得找个医生以备治眼睛。”
“7…5…6…3…0…8…4……”电视内传来开奖的信息,不过多宾此时也来了兴致,虽然之前几个大奖都轮空了但说不定这次能中呢。
“…7…”最后一位也随之揭晓,多宾本来送到嘴边的酒杯差点掉在了地上:“艹,约翰,你**快醒醒,你小子中了!”
“我中了什么?”但是约翰可不管这么多一把抓起约翰和他挂在椅子上那件洗到腿色的西装直奔彩票中心。
……
“淦,结果只有两千美金。”出了彩票中心稍微清醒一点的约翰一边找个垃圾桶呕吐了半天,一边看着那叠薄薄的美钞。
这次微不足道的好运对他而言仿佛是一个转折点,或者说一个启示一个预言,一个让他告别被前妻背叛的过去的启示,一个让他重新开始的预言。
“多宾,我决定了。”
“嗯?你要在这儿跳钢管舞?!”
“对……不是,我是说竞选总统的是。”
“哈?你连市长都当不好,还当想总统。”多宾说着扶起脚软到站不起来的约翰:“别说梦话了,走吧,我带你去看看正真的脱衣舞表演。”
那天晚上他们二人为了一个舞女大打出手结果被赶了出来,不过被保安打了一顿的两人其实也没有反抗,反而相视一笑。
然后就在突如其来的滂沱大雨中淋成了落汤鸡,不过不管怎么说那一天都是相当美妙的邂逅,虽然没有把舞女骗到手,但是在街角约翰还是有了一段艳遇。
只不过因为前妻梅格的背叛让约翰对此有了心理阴影,他们最终还是没能走到一起。
……
十几年后,一座无人小岛上,这里虽然不存于任何国家的领土板块上,也没有任何外界信息报道这里,但是它却是许多权贵富豪心中向往之地——恶魔岛。
之所以有这么个名字那莫过于无论多么正直的人来到了这里,只要品尝过那机致的享乐服务,那么都会堕落到难以自拔,这座岛屿就仿佛是诱惑人心的恶魔一般。
但是在这所“无人”小岛上却有着许多的住民,他们没有国籍也不会被视为人类,他们的价值就是为了取悦他人而存在的新时代奴隶。
而克雷吉的母亲就是这样一位奴隶,她在14岁时有幸服务了一位大人物而生下了他作为那人的私生子。
没错,在这座岛上你可以不用佩戴任何安全措施就与任何你看中的奴隶交合,而若是对方怀孕了,那么你可以选择支付一小笔钱打掉,也可以选择就让孩子作为奴隶而被生下来。当然也可以带回去自己养,不过这个选项自成立一来就无人问津。
而克雷吉就是第二种情况。
在他十二岁那年,母亲就因为患上性病而被拉去作为真人狩猎的猎物,在临走之前,她告诉了克雷吉他的父亲是谁,而他又为什么要让她生下克雷吉。
这是那个名叫约翰的男人对她的报仇,让她还清她母亲梅格欠下的债,当年梅格靠着披露约翰贪污的事实而乘机捞了一笔并改嫁给了一个富翁,而她就是梅格和富翁的孩子。
但谁也想不到十几年之后约翰居然当上了总统,而梅格却因肺癌去世了,只留下她和垂垂老矣的富翁面对总统的怒火。
克雷吉的母亲说到这里揉了揉他的头,长久的压迫和磨难让她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女变成了丧失人权的奴隶,甚至就连最后一丝反抗和仇恨都被生活这团浆糊洗去了棱角。
“克雷吉,赶快逃出这里,离你父亲越远越好,别让他伤害到你。”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哪怕是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对这个仇人之子她还是有着来自本能的一份母爱。
只是年少的克雷吉并不会理会这些,他只记得自己是总统之子,而那个男人却还得他们母子俩成了这副模样。
“复仇”,他这个年纪绝不该背负的念头就被他深深的刻进了脑海里,自此以后在被破干着苦力时不时还会被几个变态侵犯的克雷吉几乎是咽着鲜血活了下来。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他十五岁那年,那天他饿着肚子在结束一天的服务后躲在自己的狭窄卧室内,靠着偷来的一小根蜡烛为自己庆祝生日。
当然他选择饿着肚子是因为面黄肌瘦的自己被变态看上的可能性更小一些,而为了防止他们这些奴隶私通或是传染病毒,因此他们还是有着自己的卧室,哪怕和禁闭室差不多大,里面也没有任何家具。
但是那天整座岛上异常的安静,随后就传来了阵阵骚动,一艘巨轮载着一位贵客来到了这里,也就是在那天之后整座岛屿都被约翰承包下来,就为了让那一个人享乐。
克雷吉曾靠着工作时偷听到了一些那人的来历,似乎是叫鲁比特来着,当时他就觉得这一定是个家明,不然他为什么不叫宙斯呢?不过这也和他没有关系。
但是正是由于那个男人的到来让他的人生也出现了转折点,因为全岛都在服务一个人,这种从未有过的情况导致安保措施出现了漏洞。
而克雷吉则靠着躲在空的货舱内成功逃离了这座恶魔岛,当然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他在中途就跳下了海,独自在太平洋内游了三天三夜才重新回到了美国大陆,以一个偷渡者的身份。
也许是奇迹也许是运气,但不管怎么样,他终究还是回来了,带着满腔的怒火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