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晓顿时郁闷了,就晚了几天到手的鸭子就飞走了。鲸天也郁闷了,他对这次的探宝可是充满了期待,结果居然被人截胡了。于是这里多出了两个借酒消愁的人。
“这些你们都知道,然而你们不知道的是如家费了大力气,拼着家族元气大伤寻到的宝物居然只是一副画!”孙兄用手指比划着那幅画的大小。
“一副画?那肯定是一副价值连城不同凡响的画吧?”一人问道。
“要说它价值连城那确实算的上,但要说它不同凡响,那就要差些了。”孙兄摇头道。
众人顿时大哗:“不可能吧?一副普通的画哪怕是价值连城也不会安置于那处凶险、隐秘之地。这可是让整个南成都实力不弱的如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拿到手的。一定是还有其他东西,只是孙兄你不知道罢了。”
“谁都知道俺老孙的消息最是灵通,而且俺老孙从来都是有一说一的,不说假话的。”孙兄有些急了,随后语速变快了许多:“其实俺说出此物的来历和被谁安置在那里,你们就知道其中的缘由了。”
“这副画叫做《幽帘侍女图》,是由前朝画圣寒柳希所创。”孙兄向众人介绍道:“至于那处秘地是何人所建,俺说出他的名字,大家也肯定都听说过。他就是一百多年前的魔道强人楚霄。“
”楚霄一身实力强横,为人又心狠手辣,杀人如麻。但却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收集画作。据说他的一生收集过很多画作,可是在见到寒柳希《幽帘侍女图》后就被其迷住了,从此其他的画作他看也不看,如若粪土。走到哪里都将之带着。”
“所以那处秘地也是楚霄的最后归葬之地,这点已经得到确认。”
“哦,原来如此!”众人恍然。这么一说事情都通顺了。人都有爱好,有人喜欢读书,有人喜欢喝酒,有人喜欢战斗。楚霄就是一个喜欢画作的人,而且只喜欢这一副画作。关于他的故事,名间有很多流传,人们都相信画中的女子就是他前世的妻子,甚至还有戏班以此演出。
“那如家这次岂不是亏大发了?”一人说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那毕竟是寒柳希的画作。若是遇上喜爱它的人如那楚霄,即使是付出一切也愿意啊。”另一人接道。
“甭管它的价值如何,如家却是因它而麻烦缠身了。”孙兄接着道。
“此话怎讲?”众人问道。
孙兄道:“诸位也应该听闻西北边塞豪强周家最近几个月来挖出好几座秘宝之处,获得了丰厚的利益,家族的实力也水涨船高的事吧?”
“听说了,不过不是说周家家主在上一次的探宝中遭遇危险已经身亡了吗?有与如家之事何关?”
“周家家主是死了,但是那几次的收获依然保证甚至加强了现在周家的强势地位。毕竟机遇总是伴随着风险。”孙兄点点头:“这件事你们知道,如家家主也知道。也因此他得知了城西的那处秘地所在,忍不住也去探宝。而且为了不走漏风声,如家家主更是在第一时间带上了家族里的大部分高手去了那里,希望能在其他势力反应过来时,就能取得里面的宝物。”
“那楚霄毕竟是魔道中人,而且实力强劲。他选择的安葬之地自然不会那么轻易的闯进去,若不是如此,也不值得如家如此大费周章。”
“最终如家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甚至听闻如家家主也受了伤才得到了那幅画。”
“所以现在的如家是进退两难,一方面家族实力损失惨重。另一方面那副《幽帘侍女图》并不能在短时间弥补他们的损失。在南成呆久的人都知道,没有实力就是待宰的羔羊。而且朝廷和各地局势也不太好,这就更使得如家坐立不安了。不瞒诸位,我昨日见到如家家主如良松,他那原本细黑一片的头发,现在都成了灰白相间了。”
“哎!听孙兄这么一说,如家这次探宝不仅没获多少收获,反而还陷进麻烦之中。看来这探宝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众人叹道。
“谁说不是啊!”孙兄也叹道:“所以如家现在打算与王家联姻,还有两日后在如良松的府上会举办《幽帘侍女图》的拍卖。其中拍卖获得的一部分财物将会用作他女儿的嫁妆。”
“这王家真是好运气啊!不仅白得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还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取了探宝的一部分利益。”众人羡慕道。
“那可不止这些,更重要的是王家得到了如家的依附。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家现在再怎么不堪,也不是一般人能舞弄的了的。两家一旦结合,王家在整个南成的地位会更加的突出。”孙兄说道。
......
故事听到这里,本来还是两个借酒消愁的家伙,突然又喜笑颜开,大口畅饮起来。原因无非是两个人都对画都不感兴趣,不过梁晓却是很喜欢凑热闹。
“许兄,鲸疯子,享咱们等上两日,去看看怎么样?”梁晓问道。
许洛想了想点点同意,待上两日也不会耽搁太长时间。鲸天更是无所谓。至于享不发表意见。
这两日来这里的人挺多,看来消息已经传出去了。不过两日时间终究是短了些,估计还有很多得知消息的人还在路上赶路呢。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如家担心夜长梦多,肯定是不能拖太久的。
与此同时,在如府中。
“伯父,如果我们两家联姻,绝对是天作之合。我们司马家不仅不会要伯父出任何嫁妆,反而会立即给与如家大量的资助,帮助伯父安然度过眼前的小麻烦。”一个略显清瘦的年轻人坐在椅子上恳切的对着坐在上方的如良松道:“只要伯父同意,小侄立马回去禀告家父前来提亲。”
“咳咳”如良松咳嗽了一声,他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是笑道:“哈哈,贤侄的心意伯父都明白。只是伯父只有清儿这一个女儿,你也知道她娘走的早,我呢又一直忙于家族的琐事,对她关心甚少。现在想想实在是有愧于她,也有愧于她娘的嘱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