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她。
“我想见见他,他现在在哪里?”成可双眼通红的问道。
“确定了吗?”许洛问道。
成可咬了咬嘴唇艰难的点了点头。
这次没等许洛回应,在成可点头的一瞬间,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了她的面前。
鲸天的瞳孔瞬间紧缩,转眼又恢复正常笑着喃喃自语:“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父亲~”成可下意识的说出这两个字。
“成可。”成川脸上没有任何开心或不开心,也没有回应那两个字。只是很平淡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你不是....”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嗯,我不是他,他已经死了。”成川接着说道。
’他已经死了‘这几个字成了她脑海里唯一的声音,在她脑海里不停的回荡。此时的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其他人包括四皇子都出去了。
直到好久,她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熟悉的身影和陌生的脸复杂的问道:“他是何时死的?那你又是谁?”
“他在发生那件事后不久就死了,死于愧疚。我只是他的一道精神,对刀道执着的精神。”
“刀道?哈哈哈,他到死还忘不了刀道吗?”成可悲伤的大笑。
成川静静的看着她留着眼泪的面庞,他将右手伸到她面前张开了手掌。成可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手掌中的一颗像是眼泪的透明晶石。
“这是他流的最后一滴眼泪。”她将它慢慢拿在手里。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他又在她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闪电的印记。
“心愿已了,后会有期。”成川的身影渐渐消失。
‘呜呜呜~’成可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从今以后她只有一个亲人了。
门外,成川的身影浮现。他向着赵明玉拱拱手道:“殿下可以进去了。”接着又向着许洛和梁晓笑道:“此事已了,多谢二位。还烦请二位送我回去。”说完不等答应,就消失在许洛的影子里。
“喂喂喂,我们当初只说好找到她就行了。从来没有答应还要送你回去啊!喂,大叔你太无赖了!”梁晓冲着许洛的影子大喊大叫。
“有意思有意思,跟你们在一起这么些天,我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也看不破他的深浅。许洛,梁胖子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吧,怎么不早点介绍他给我认识。”鲸天埋怨道。
“别说是你了,我们到现在都没见过他几面。他想出来就出来,不想出来我们也没办法。”梁晓两手一摊无可奈何道。
几人又在前厅待了一会儿,见赵明玉还是没有出来,于是便向府内的大总管告辞离开了。临走之前几人又多看了几眼那尊五彩翡翠玉观音。
这件事情总算是了结了。剩下的就是参加冬狩,然后回靖延城将妞妞接回青阳城,顺便再将成川给送回去。
距离冬狩还要十多天,这段时间天气渐渐寒冷。几人也不愿意出门了就住在梁觉府内,每日吃吃喝喝高谈论过,还有婉婉隔三差五的送些美味,为他们表演节目助兴。所以几人是一点都不觉得无聊。不过因为经常见不到婉婉姑娘的人,外界许多人都逐渐相信婉婉确实有了心上人,还很有可能是个大胖子。因此很多人都伤透了心,整日饮酒度日。
......
这几日城内有一则消息传的沸沸扬扬,这则消息传自宫中。据传闻皇上最宠爱的万贵妃今日来连连做噩梦。梦的内容是:一头凶残的黑牛用它的牛角将一条正在熟睡的金龙的身体洞穿,金龙的身体流满了鲜血,它只能发出痛苦万分的吼叫......
这道消息一经流传出来,便有好事之人解说道:天降大祸,世道将乱。还有人解释为:龙生九子,子将噬父,人伦败坏,道德不存...
矛头直指太子。官府立刻做出了行动,严禁消息散播,控制谣言,对整个昌京加强了管制。而皇上没有理会这些,只是担心万贵妃的身体,下旨广邀天下寺庙,于三个月后在昌京举行水陆大会,超度亡魂,赶走邪祟,以安万贵妃之心神。
许洛他们也是听说了种种传闻,也是预感到了即将的打乱。不过除了担忧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尽早的离开这里,远离混乱的中心。
这几日除了万贵妃的事情,四皇子赵明玉那里也有一道消息传来。说是又帮助了一个大户人家与一个小户人家解决纠纷,当然也是以势压人,就是不知道这次收了多少钱。不过正值万贵妃的事情发生,所以关注赵明玉的人就少了很多。
几人又在府中等了几日,临到冬狩之前两日。各种谣传都受到了控制,明面上是一派安详和谐,暗地里却是风起云涌。就在这一日,两个老人走进府内。没有任何通报就进了后院他们三人聚集所在的房间。
当先一位老人满头白发,身材瘦弱却满是威仪。其后一人也是满头华发,但身材威武,举止轻盈,紧紧的跟在前面老者的身后。最后还有一人,却是管事梁叔一脸恭敬的缀在二人身后。
“太公!”梁晓起先漫不经心的撇了一眼,接着回过神来惊叫道,整个人从椅子上滑了下来。他就顺势打了一个滚,滚到了老人身边行了一个叩首礼。
“太公您怎么来了?”梁晓抬着头仰问道。
梁晓的太公将他扶了起来,轻轻的拍打他身上的灰和蔼的笑道:“听梁觉说你来昌京了,我在家中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你来看我,我这个老头子只好让你梁爷爷带着先来看你了。”
梁晓扶住他的手愧疚的道:“是小子的不是,本想走之前去看望您的,却是让您和梁爷爷先来看小子。来,您先坐。”
“好了好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有事情做,有事情做才好。”太公笑着拍拍他的手,缓缓的坐在椅子上。
“自上次一别已有十多年了吧。”太公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