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是错落,以及不成熟。即使那年他会觉得自己长大,也确实长大了。
毕竟,太多太多的例子。然而,有些人却不同。即使一点一滴曾积累,而今成为回忆的事迹,历历在目。
总是那么潇洒,总在这个孤寂的生活寻找一丝活趣。搞笑的他们,好动的他们,同样却存在幸福的他们……
夕阳无言,溪流无言,教室却无处不再存在着他们的笑声。
高一。已过。
高一之前也只是一种成熟的历练而已了。
亲眼目睹了成千上万只蚂蚁,投向溪水集体自尽的那悲壮惨烈的一幕,惊心动魄的一幕:成千上万只蚂蚁如飞蛾扑火般投入山脚一条清澈的溪流,溪流如宣纸般被蚂蚁点染得五彩缤纷,凄美动人。
让得不明它们为何拥有此种壮举,而今却释然了。也许它们在拯救什么,也许它们在代表什么。
悲情的蚂蚁或许在验证人也可以拥有此种心态。
其实,不一定一定要离去世界而拥有,是可以在现实社会的时段有如此真挚的情感。
一语无罚验证却可以以一眼神证实情的真意。
此情非彼情,谁说高中没有真正的友谊?
因为,我们就是。
轩子博。沈木宇。岑丹曦。陈若彤。
“高中第一年,十六岁那年,我们成为了好朋友。”
又是一个夏天,经过年冬,度过暖春,迈进炎夏的季节。一样,还没有到的季节是婉约的秋天。
而今。
夏天了,虫鸣、鸟啼。
夏天了,炎热、短裙。
夏天了,养眼、刺爽。
又是一个夏天,轩子博站在最熟悉的校道,曾经的三年高中生活无数次抱着书籍行走的路线,他静寂地看着路中徐徐而流的影子,短衬衫、超短裙。
只是,自己已是高中学子的学长了吧。已是毕业后上线大学系的学长了吧。高考,两年前过了。而今,也只是路过这里时而弥漫一些熟悉的感觉而已。
那些短衬衫、超短裙的男孩、女孩,因为和他一样是刚来学校报到的大学学生,所以,燕秋中学高中系特别校服早已离开了身上。
大学了,尽管轩子博很怀念高中三年穿校服白色步鞋的日子,尽管燕秋大学城很大,大得从大学区走到中学区需要长达半个小时的时间。
但是,却一样距离很近的感觉,毕竟,同属大学城区域。并且常常能看到穿着蓝色校服带着红领巾的小学生或很多年少男孩女孩身穿黑色校服的中学生。
一切都是那么关于“燕秋”两字的耀眼,一切显得那么清秀靓丽,一切都那么类似一道道美丽的风景线,徘徊在这个散发着醇醇幽香的校园,一个天堂的形容远远也不为过。
二十岁了,距离那个刚从初中毕业前往此地就读高中的十六岁,已是五年了,轩子博无不感慨。几年,发生的事太多了,多得义无反顾地感慨人的基变。
轩子博站在图书馆的门口,然后,继续站着,很安静,一米七有余的身高立着,还是五年前一样格式的白色短衬衫,只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觉是崭新的衣裳,一尘不染,就在前几天与沈木宇去伊人街买的呢。
说着,想着,不会儿,沈木宇就到了,约好了,一起前往大学系宿舍。而见面的地点就是这属于高中系庞大图书馆门口。
“子博,我又迟到了,哈。”
“唉。习惯了,走吧。”
“也不是我的错,刚送彤彤去女生宿舍再转过来的。”
“喔。”
还是,一样,与几年前,甚至更久的那种气氛。
说说说的沈木宇,静静静的轩子博。用陈若彤的话说,世界上的人与人呐,就算是木头与乌鸦也能凑在一块啊。
木头,木头博。乌鸦,乌鸦宇。这就是陈若彤给予他两兄弟的称号。
谁叫他俩一个话没得像木头,一个话多得像乌鸦呢。
-前往大学区的路,是一条绿荫笼罩着的宽敞水泥铺路。
行走的人有提着大大行李包的男孩,大多情况下旁边就有拿着雨伞的女孩。沈木宇看着这些一道道的浪漫场景,对着轩子博难得的深沉语气。
“子博,看到没有,刚才我也是这样的呢,托着彤彤的行李,她拿着雨伞与我同行。”
轩子博看着眼前,然后,好像深思着什么,只是没有回话,沈木宇习惯了,继续对着这对感情方面固执的好兄弟。
“唉,都好几年了,不要再逃避了,也不要再像高中的时候跟我说什么,经济紧张的废话,再说,现在你在浅哥公司拿的工资可是让我也眼搀了,再说你也知道这不关于钱的问题的,丹曦,多少好的女孩啊,等了你这么几年,天天见面,你个大男孩就不能,破一次口吗?”
沈木宇一次说了一大堆,不知是否因为走路,还是因为说多了话,喘着大气,也好似知道一样结果,对方没有回答那样,从紫色的包包拿起一本书籍。翻了起来。
不知是否因为年份已久,或是翻阅的次数频率多了,书本显得伐老泛黄。只是,那题名的五个大字,那么清晰。落浅散文集。
是陈若彤在前几年他的生日那天送给他的,里面还有作者的亲笔签名,不是电脑打印复制出来的签名,而是手动的签名。言落浅,三个大字。显得那么苍桑,却那么有力。
-“诺,看看这些文字吧。我觉得适合你。”
尽管走着路,沈木宇却一样轻盈如水找到了想给轩子博看的文字,可见“落浅散文集”,他是多么熟悉。
-轩子博的从沈木宇手中书本拿来,是的,落浅散文集,关于浅薄的年华,青春逝去的文字,他虽然没有真正看过,可是,也听了好多。
作者只是一名高中毕业文凭就已有如此文笔功底,那些从文字上散发的经历,那些散落在关于年少的悲剧,让他无不感动。更让他值得尊敬的是,这手中书本作者是他也常叫的“浅哥”啊。他的生活费用,他的报名资金都是从他而来的。虽然,以他电脑的经验,即使是大学未毕业,去别的地方也一样能图些经济来源。但是,奇浅科技有限公司,却始终是他无比依恋的。就因为它的创始人是“言落浅”。
“朝阳既升,巢风有声,落花无情,朱丝一奏,天下悲清。
此节名曰:悲哀思念。”
“看到没有,这第一句,是作者,也就是浅哥,思念离去的人,是的,浅哥年少之时认识的一个女孩死了。可你先别惊讶,你先看下去,我再跟你说。”
他们两个人停在了路旁凉亭下的椅子坐了下来,沈木宇对着目无转离书籍的轩子博说道。
哪一个人,哪一双眼,不需要爱人的安慰。
哪一颗心,哪一份情,不想要牵手到明天。
情若是花开花谢,爱终究沧海桑田,别问我该如何,才会到永远,你的离去,已是世间缘起而缘灭。
莫笑我无怨无悔,谁又懂得该何清,什么才是真永远。
我。是看不见。
我。已听不了。
我。更摸不着。
那都是你的远离。
天长地久的诺言,已随风而去的一切,已随离去而失去曾经拥有的缠绵。
不再优雅,不再高清,只在心灵那袅袅悲歌中悄然落下的泪滴。只剩泪痕。
有人说: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
在那年少豆寇拥有的年华,我们是相遇,是缘。
但终究的离去,已非有相思的言之。似问,离去又怎能相思?
相遇虽难,即使山高路远,终能相见,但那离去又怎能寻思。
悲、乐、暖、香、伤、浅、一切万感交集之心境,都已杂糅在我为世间轮回后的悲悲言说。
只为言说。
只剩言说。
“哪一个人,哪一双眼,不需要安慰。是啊。谁不需要爱人的安慰。轩子博若说没有触动那是欺骗自己的。
是啊,哪一颗心,哪一份情,谁不想要牵手到明天。轩子博是个在爆满青春的男孩,即使每天大多都是安安静静做自己的事,过自己的生活,但他也是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也有需要爱人给予一切的时候。”
-“子博,看到没有,没有离去的时候就该好好珍惜,浅哥曾经说过,如果有后悔的话,他一生中,最后悔的是,不是女孩的离去,而是他不懂得珍惜,人可以离去,何况丹曦没有离开一个人也一样,只是当离去之前就得好好珍惜。”
“小宇,我懂你说的话,我知道怎样做了。走吧。还没报到呢。”
“知道就好,走啦走啦。去找学生会部长岑丹曦报到啦。其实也不会报到啦。难道怕丹曦不包容下啊。哈哈。”
当然。还是没有回话。不同的是,多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