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蓉蓉在这个季节里考试了。考试了。
燕秋为在这个季节里等待着。等待着。
光寒秋在这个季节里怀念呢。怀念呢。
言落浅在这个季节里静谧地。静谧地。
只是夏季的暴风雨将临了、来了。一切都来了。
91、冰凉的夜雾刺痛我的心,热闷的白光污浊我的魂,我在努力地徘徊着。却依然不能真切。
为什么四年前你不懂得爱情,明明就是喜欢、明明就是感情。
难道是因为十六这个年少该死的字眼?
不能爱、不懂爱、但愿随。
浅,去年毕业后在家里呆了半年不止,今年在这所城市工作,当着文员的职位。
我恋爱了。我还是恋爱了。只是事隔四年。
还好,未时不晚。有青春这个字眼存在,虽然逝去了四年。
从那个纯洁无暇的少年至今你却一丝丝改变了。虽然,我的改变是有,但是,都只是慢慢跨入一条不归路般的世界。
似乎日渐习惯了某种声音。
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四年或许那时我已经不在。
某种声音。你还记得吧?
四年过了、又四年吗?
所以,我还是给予自己恋爱的权力。虽然,没有什么浓于水、艳于火的爱了、那感觉了。
人有时候可以很破碎,但有时候可以对自己自私。那样,才能保护下自己……
夏季的天,我的世界一片茫然。
夏季的云,我的世界带也带不走。
夏季的花,我的世界只开在了黑暗。
也许、或许、我还是不能离开。
看着你潇洒度过了四年、一个个女主角配换着,不再是我。
再看着你最后伤感度过了每个夜晚。
再我惊讶间、很难想象这个就是当年那个单纯得像白开水的你。
你还是一样善良吗?你还是一样对每个女孩都好的那个曾经让我吃醋的少年吗?我想是的吧。无论四年、还是再四年。你也一样的。
而生活。我也给予自己慰安的心,我也不是活得太累。
只是,就因为我们年少麽?
再四年?
——杨梦慧。六月
92、夏季跟着时间的行走,天,越来越暗。天气,越来越坏。
暗了,就会下起雨露。坏了,闷气久久开启。
南方的天地里气候都差不多。冬季没有见过雪,夏季肯定热。主要的还是分不了春天与秋天是个怎样的段日。
只是有时候的雨,这边呼呼而下,那边晴天霹雳,不会儿,这边与那边又调换个情景回来。
六月末的时候。陈勇被“金哥”威*诱惑当上了金霞灿烂夜总会的总经理。总经理这个位置在金霞更是能说明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味道了。
直接负责人的陈勇在金霞里,保安、服务员、小姐、主管、外界人士,可以不认识“金哥”却不能不认识“勇哥”这个链接领导。大小、黑浑不一哪些人都得清楚悯然。
只是陈勇当上拉风的经理职位后一直没有高兴,次日后给过一个电话给言落浅。他这样深沉地说的。
官越大,陷得越深啊。
陈勇文化再浅,文凭即使初中也没拿到。思想被社会整整培训了六年。也知道什么是自己的。什么不该是自己的。
世态如此无奈,社会如此现实,即使自己不想。可是,不是自己就能决定的。世界始终没有*控者。即使身家百亿之多的李嘉城,他也有自己的困境。
危机,静然默后的危机,是陈勇最大的感觉。顺其自然,是陈勇无奈的一举。
就如他说的。
命就这一条,丫的,谁敢黑我,黑他JY的。
93、六月末的时候。燕秋为的心一直都在东方,那个常说的,小日本国家。那个自己曾经鄙视得无可质疑现总是望尘莫及的国家。
你爸爸去日本了,你也要跟去?爱情真的有如此挫折啊。妈的。
烟灭,秋为泪。
开始回忆起三年以来的流水般生活。都是关于与岑蓉蓉三年高中时代。
无论是第一次在燕秋中学问路的情景,还是一起逛街、一起散步、一起失去的那些第一次。
都是那么清晰。
“我要看看首饰啦,总逛、总走路哪叫逛街呀。”
“不是说散步嘛?怎么走得比跑还快,跟都跟不上,还散步呢?”
那些岑蓉蓉在这个世界上只对他有过的话语,已是燕秋为离散后的年华回忆。
最易记起清晰的情景。无人的街,最受刺激男人的话语。
“为,你不会接吻么?”
“为,你好笨喔。比蓉蓉还害羞,比以为这样就可以不要蓉蓉的初吻。哼……”
还记得我那时候的想法是,妈的,别以为我吃醋的。然后第二天我们的嘴唇都肿肿了吧?
燕秋为的脸孔笑向那个东方一个小国家、经济却无奈发展得上轨道的“小日本”,那里有他的爱人。心却流泣着该死的****日本。
像似,一个国家夺了他的心爱。本来,就因为没有这个国家而无法让她的心爱离得远远。
一次最逝去的精华。
“抱紧我,为,我怕。别看、别看。”
“为,我用得着吃药吗?蓉蓉才十八岁,就那个了。”
呜呜呜呜。
“丫头,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我也不懂,那……还是吃吃吧!防御点好。”
曾经的内些、内些。
消之的过去在回忆里。
落浅,我不再敢对你说,男人不应该活在回忆里了。
回忆真美,虽然带着无可锐利却似箭穿心的痛。
蓉蓉,你说你高考后要随我的。要永远在一起的,怎么就说不了你爸要让你一起跟他去狗屁日本啊?
微雨徐徐撒在六月的大地,六月的雨,燕秋为站立在燕秋大学的路道。
本来,岑蓉蓉应该去里面读书的呢。
岑蓉蓉的成绩全校名列排行榜上第二,全市万千学子正数第七位。燕秋大学能不接收如此香喷喷的学子?
只是,她走了,日本留学这个字眼,燕秋为想都不敢香的字眼。他爱的人、爱自己的人却去了。
燕秋大学路道上的雨越来越大,早已湿浸了燕秋为手上的香烟。他依然没有要离开的动作。
雨点浸透了燕秋为的衣服,雨水同样浸满了还有呼吸缓慢起伏的胸腔。
似乎用手轻轻按一下都会压出一大片的水珠。
痛彻于心,撕心裂肺。终于,感受到言落浅的伤痛了。
终于。却终于得可悲、悲伧。
蓉蓉,你说,等我四年我就嫁给你。
四年吗?
第一个承诺是包容。
这是第二个承诺吗?
转身,回去。燕秋为的脚步慢慢地向前着,似乎前面的路很长很长。
六月的雨。不留情。涟漪在透明的空气中徐徐散落。
94、六月末的时候,言落浅所在的世界,夕阳沉落,时光断出浅浅的层面。
被悲伤皱成流离,流年未忙,六月已尽,夏季已尽般从容。融于离伤。
自那五月末的离去往北方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以为她可以幸福。然后过自己的一生。
自那六月初陈勇说句,琦,她过得并不好。然后,又能怎样?言落浅能怎样。离开了、都永别了,言落浅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然后一切淡然了,这样还不可以。于是一直在远离的南方都是过自己的生活。
自那六月听见的一丝从雅口中哭泣模糊痛哀的语气,只听了两个字眼。死了。
就死了。这样就死了。
离去了?
真的离去了?
四年相识,那个单纯得只有一个他言落浅的女孩。
那个哥、哥、哥、哥。称呼着、撒娇着的女孩。就这样离去了?
十九岁的年华。逝去了?是那种永远都离开这个世界上的逝去了。
言落浅还是不知道。不相信。不应该如此的。
言落浅没有哭、没有流泪。真的。就再也没有哭过……
95、在工作忙碌上一天的林馨晖,关上电脑城里面档口号显示着。A37档口的门后。
拨打了一个电话。
“秋,我们分手吧。这两天我想清楚了。”
96、一张张熟悉的脸孔,一幕幕温馨的画面,零零碎碎,都已渐远了。
南方的轨迹步入了七月,橘子花开的时节。七月,收获幸福的时节。据说的。
七月,言落浅站在这所城市极少般叮咚作响的河水边泛着清波追随着六月那忧伤的月季。
岑蓉蓉离开了家乡,前往日本已有多日了。
为。你等得了四年麽?
四年,什么概念啊。你那时都是二十五岁的人了。
言落浅还记得岑蓉蓉离开的时候,对她说过的话。
“蓉蓉,为了爱情,你会放弃麽?你会麽?”
放弃前往日本,交予爱情这无形的字眼。可是,你太爱你爸爸了。毕竟,你是独生女,是麽?
“我想留下来,真的想,落浅,你知道吗?去那么远的地方。要四年啊。我怕,爱情离开我,他离开我。可是,你也知道我的爸爸。我的爸爸这么爱我,我不能没有孝心啊。”
声音响透了言落浅的诺基亚N95。好似破碎了、碎裂了。
养育十九年之恩。生之恩。培育之恩。爱之恩。恩情。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