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赢亲切的搂着他的胳膊,满怀期待地问:“宫伯伯,是什么?”
“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宫镜泽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相逢的情景心里疑惑。倾赢,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会与父亲这么亲密?说实话,他,还从来没有跟父亲有过这样亲切的场景。
快步走到他们面前,宫镜泽恭敬地说道:“爸,我已经让下人重新打扫了房间,您先去休息吧。”
“嗯,好。”宫番禺答应着,一秒后又对他说:“镜泽,给倾赢带的礼物在车里,你把它拿来替我给她吧!”
宫番禺告别了倾赢,回房间去了。
留在那里的宫镜泽跟倾赢都很好奇,到底什么礼物?
轻轻地打开车门,车座上放着一只小小的深蓝色礼物盒。包装的很精致、可爱。
这是——
宫镜泽忍不住打开一看。
一枚钻戒在灿烂的阳光下散发出夺目的光彩,闪烁着他的眼睛。
但,直觉告诉他,这绝不是一枚普通的钻戒。银质的戒环隐隐散发着深蓝色的光,在中间最大的钻石周围,镶嵌着一周的蓝色小钻石,这些小钻石显得更加精美,和——锋利无比,甚至,能够用来做杀人的凶器。
凶器?他怎么会想到这些?
盖好后,他一只手递给身旁的倾赢:“给你的。”实在不明白父亲怎么会送给一个大男人钻戒,倾赢又不是女人……
“谢谢。”伸手接过来,倾赢刚才已经看到里面是什么了。宫伯伯,谢谢你,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保护好自己。
宫镜泽看着她对钻戒宝贝的样子不禁冷嘲道:“一个大男人,像个女人一样喜欢这种东西,真不知你是不是——”
“是什么?”她的脸立刻冷下来,紧张的瞪着宫镜泽动也不动。他,难道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宫镜泽有点被她突变的脸吓到,愣了两秒,终于还是勇敢地一口气说了出来:“是GAY……”
“什么?宫镜泽!”
“宫伯伯,我相信爸爸一定很高兴你能够来看他。”
蓝正天的墓前,倾赢放下一束白菊,转过身看向宫番禺。
“我真的很懊恼,身为爸爸的女儿,却没有真正为他做过什么。宫伯伯,您知道吗?爸爸在世时,我一直不懂得如何去帮助他、为他分忧,现在,我后悔了……”
倾赢擦去眼里流出的泪水,声音有些哽咽。
“好孩子,别伤心了。宫伯伯今天之所以会带你来这里,是因为——有了凶手的线索。”
“什么?是真的吗?”倾赢立刻停止抽泣,内心一下子变得好紧张。
到底是谁杀害了爸爸?
“还记得宫伯伯曾经告诉过你,我已经在蓝田安排了人的事情吗?”
“是的,您说过。”
“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宫伯伯,您快接着说。”
“现任董事长雷西有最大的嫌疑。在正天被害的那天晚上,有人知道他也一并消失过。时间大概在九点半至十一点。”
“可是,他为什么会害爸爸?为了董事长的位子?”
宫番禺摇摇头,沉默了一会儿。
“轻盈,你要记住,有些人杀人,不仅仅是为了地位和金钱,还有可能是觉得自己被人践踏了尊严。杀人,只不过是表示反抗而已。”
践踏尊严?难道说,爸爸践踏了他的尊严?不,她知道,爸爸不会那样做。
宫番禺也相信蓝正天不会去践踏别人的尊严,他只是在工作上铁面无私而已。但是,就因为这样,得罪了某些虚荣的小人也说不定。
“轻盈,答应宫伯伯,这件事你以后就不要插手了,完全交给宫伯伯。”宫番禺说的很严肃,很认真,他是真的为她着想。
“不可以,宫伯伯,这是爸爸的事,也是我做女儿的事,我绝不能不管!”要她袖手旁观,她做不到。
“孩子,不要激动,听宫伯伯跟你说。现在宫伯伯已经有了初步的行动,相信很快就会帮你爸爸找出真凶,如果这时候你再出了什么事,那要宫伯伯如何跟你爸爸交待?答应宫伯伯吧,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去追查凶手。”
“可是——”
“你可以出去别墅,但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去见你以前的朋友。”
“宫伯伯,我——”
“我会让镜泽的手下不再跟踪你,让你更加有自己的空间,但是,你一定要答应宫伯伯,轻盈。”
宫番禺说的非常严肃,他几乎用请求的语气来劝说自己曾经好友的遗孤。他一直在尽最大的努力做自己所能做的一切。
“好吧,我答应您,宫伯伯。”
宫番禺这才松下一口气,然后又神秘的告诉倾赢。
“你知道宫伯伯送你的戒指究竟是什么吗?”
“不是自防的武器吗?”
“呵,好聪明的孩子。但是,轻盈你只猜对了一半哦。”
什么?那枚钻戒上还有秘密?
宫番禺望着墓碑缓缓开口:“是特级追踪器。假如,宫伯伯是说假如,将来你不幸遭到坏人绑架,宫伯伯一定会找到你,去救你……”
“宫伯伯……”她明白了。
忍不住又流出眼泪。她敬爱的宫伯伯令她感动,让她失去爸爸的心里无比温暖。
可是,宫镜泽呢?
她不是曾经在他的书房看见过夏帆梓的股权投资书吗?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错误?夏帆梓怎么会放弃蓝田的投资,转为宫氏集团名下了呢?
她没有告诉宫伯伯自己的疑问,因为她不敢想象将来如果有一天蓝田与宫氏真正对立,她会怎么面对宫伯伯?
倾赢从墓地上回来才发现有二十一通未接来电。她没有带手机。
一看号码,都是“一号”。
因为怕被人看了手机存号姓名而推断出自己的身份,她一直都没有编辑名称,而是用“一号”、“二号”记住来电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