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方的菊国,今晚注定是个不安的夜晚。
悬滨市,悬滨市是菊国三大城市之一。
“哥哥!哥哥!救救我!救救我!”
一个飙车族打扮的青年,躲在公园的厕所里,神色恐慌地在逃避什么,厕所内的灯光照明无法带给他一丝安全感。
电话那边的人,因工作辛劳,终于能偷闲休息下的熬夜党被一通铃身声打断,他一脸疲惫,满眼血丝地接通了电话,谁知打来的是他那不成事的弟弟,刚想发火怒骂,弟弟的焦急求救声让他按下暴躁的情绪。
“冷静一下,你又闯什么祸了!?”
“救救我!有一只怪物在追杀我!”
“你现在在哪?”
“我..我现在阳初公园厕所里躲着!我..我感觉那怪物很快会找到我了,我不敢出去!我很害怕!救救我!哥哥!呜呜~”
“先别哭!那怪物是什么样子?”
“我不知道,晚上太黑了,我只看到它有很大,像狮子一样大,不对!比狮子还要大!它抓伤了我!我的车没油了,甩不掉它,救救我!呜呜~”
“你伤口怎样了!”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后背很痛!现在都很痛!但没有血出现,应该没问题,我....它要来了!它发现我了!救..”
电话那头挂断了,只有嘟嘟声传来。
平启太看着被电话沉默了下来,说实话,他是不相信什么怪物的,还比狮子都大,这怎么可能会在市里出现,真当警察厅吃白饭的吗。
他非常怀疑这个不成事的弟弟跟那些人学坏了,连致幻粉都敢吸!
是的,平启太认为弟弟是吸粉吸出幻觉了,不然都被那么大只的怪物抓伤却没有血液流出,真当他自己是超人,有不坏之身啊!
说归说,他还是挺担心自己唯一的亲人的,父母离世得早,只留下年幼的弟弟和他在这世上相依为命,要不是为了能供弟弟上学,忽视了弟弟,弟弟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作为长兄,他认为自己有很大责任。
“喂?是警官吗?我要报警,我的弟弟平启郎在阳初公园吸致幻粉,而且他还没有成年,他现在还应该在那里。”
平启太决定把弟弟锁进里面一段时间,让他跟那些社会残渣隔绝,恢复回以前的乖巧性格,大不了养他一辈子。
“你好,这里是悬滨警厅,现已接受你的上报,请等待通知。”
悬滨警厅。
“喂,这有一个案件,是关于未年人吸食毒品的,对方家属希望我们现在能过去逮捕。”
“啧!又是小孩子,现在的年轻人为什么就那么喜欢毒品这玩意。”
“别说了,准备出警吧,说不定能通过这次案件摸到大鱼,到时候我们警厅就威风了。”
“希望吧,我去喊人。”
警厅按照市民上报的位置,一下子就来到阳初公园进行逮捕,最近都很和平,没什么大的案件发生,不然这次哪能这么快就受理。
“检查好身上的防备,根据情报,对方已吸食毒品出现幻觉,还可能会持有攻击性刀具,千万不能大意,立刻开展搜索,找到犯人!”
“了解!”
“了解!”
....
四位巡查警官手持电棍,打着照明电筒前往目标所处位置。
“勇平君,山崎君,你们两进去逮捕,我们在门口守着。”
勇平和山崎点点头,握紧电棍,放轻脚步踏入厕所。
印入眼前的一幕出乎他们的想象,前方像是一场不明仪式的举办场一样。
地上,墙体上,四处用献血画写有不明所以的图案和像是文字的字符。
这次要逮捕的犯人仰面倒躺在马桶旁,十指磨损的极为厉害,指盖翻飞,皮肉绽露,上衣被扒开,胸口遍布鲜红指痕,双眼被挖出,只留上两个血液空洞,死者脖颈出青筋毕露,至死的那一刻都在喊呐着什么。
“***!出事了!疑犯死了!”
“唔...很恶心的情景。”
出大事了!本来都以为这只是一件很普通的受理件,谁知发生了这等事情,整个警厅都沸腾了。
死人他们不是没见过,但这种一看就不像是普通的死场,这还真不常见。
悬滨警厅。
“拉了警界线没有。”
“已经全部做到位,阳初公园一带全部封停。”
“那是什么?吸出幻觉弄出的?”
“不太像,比较像邪教仪式。”
“受害者亲属怎么样?”
“那边已经通知过来认尸。”
“法医有什么结果没有?”
“目前还没有其他特殊的收获,尸体一切正常,没发现有任何毒品成分在内,似乎这一切是死者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完成的。”
“死者是否患有精神病,或者信仰邪教。”
“这些等死者亲属确认后才能知晓。”
大半夜出了这等差事,所有警员都被通知赶回警厅事议。
“警官!我弟弟真出事了??!他怎么样了?!!”
平启太收到警方通知,神情焦急地赶往警厅。
“有一个疑似你弟弟的人被我们在阳初公园发现,警员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亡很久了,我带你去停尸房确认一下,是否真是你的弟弟。”
警官领带着平启太前往停尸房确认,一切都等确认完毕才能进行下一步。
平启太一看见躺在床架上的死人,他才发现真的出事了,床上躺着的那个正是他的弟弟,明明白天的时候一切还安好无事,为什么到了晚上就出事了?弟弟死了,唯一的家人没了,要是当时他能相信弟弟该多好。
一切于事无补,平启太神情恍惚地跟随警官回到警厅。
等到警官把他摇醒后,他才发现,一切都是真的,弟弟死了,他更加愧对死去的父母。
“呜呜啊~~”平启太痛声大哭,自从父母离世后他就没再哭过,也以为以后也不会有机会再哭了,谁知道现实给他打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他泪腺都崩了。
警厅所有警员看着平启太,像是小孩子一样趴在桌上失声痛苦,他们看过太多这类失去亲人的亲属哭喊了,但每次都不太习惯这种悲伤场面。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但真的互不相通吗?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