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顶上,飓风汇聚之处。
正下方的地界彰显着原因。
会是尾兽吗?
正如宇智波一族藏录典籍所潦草记载,九大尾兽其中之一发作,引起的非人一般的声势。
运输货品的马车被人们抛下,孤零零停在润湿的泥土地,一排长行。
雾气被吹散,借着透过枝叶缝隙,铺洒下的光束,可以隐约瞄到林中的道路,还是那般曲折,丢掉货物的人们去了前方,本是为一探究竟。
为什么突然停下脚步。
纵然是不好的气候,也不至于停息整顿,后来者聚拢到人群中,便是能听到传谣,不论是旁听或为故意问津。
商队遭到劫杀了。
还不是这一片地段的山匪,他们可没有这个胆,来抢劫有忍者护送的队伍。
“是那些忍者,他们来了,雾气就是一种忍术。”
“忍者们为何要打起来?他们又不差这些货品。”
“我们这次的雇主,可是川之国的下任公主,还不知道吗……”
“嘘!禁言,这种事容不得乱讲。”
他们可是清楚的看到,忍者们分散的监视着。
木叶的三位,立在轿子的三端,轿中有什么人,那就不曾得知,毕竟,那帘子已经拉下。
闭上的帘子并不能取到什么作用,但至少能给轿中人一种虚诞的安全感。
卡卡西耷拉着眼,苦无被他抛起,又落下。
宇智波带土戴上护目镜,神情严峻。
野原琳额头上有了汗珠,漂亮的脸蛋浮现紧张之色。
震天动地的声响,所有人都听见了。
他们只是在等待。
等待有人找上门来。
不论是返回的水门老师,还是其他一些人。
的确,这是此时几人能做的。
将小小和纪雨宫交给不熟知的川之国忍者,他们不放心,更何况,这是水门老师给予的任务。
带土耐不住安静,说到:“卡卡西,你觉着出了什么事?”
虽然二人总是吵嘴,作为队友,卡卡西还是很可靠的。
卡卡西食指和拇指夹住落下的苦无,说道:“我怎么明白,不过这查克拉可是够乱的。”
散乱在各处的能量,或是之前扫荡开大雾的风,或是汇聚在天上的云,或者若隐若现的线,都已经摆明了,这是忍术残留。
能量并不狂乱,没有蕴含情绪的意味,它恍惚像最自然的,存于天地间的事物,慢慢消失。
一粒砂烁飘荡,荡在琼林间。
透过缝隙的光照耀于其上,砂烁是灿金色。
………
间隔约千米之地。
这里没有林海,取而代之的则是满地的金色。
成荫的绿树,峥嵘的古树,被摧垮,淹没。
无一幸免。
空气中还浮荡着一缕缕,细线似的金砂。
金砂应该布满地面,是平整的,好像它就是这里的地面,不过,却是有缺憾。
它的正中央处有深坑,圆状的深坑,不少沙粒正试图掩埋,向下塌陷着。
几十丈开外,一身黑色布衣的男人站在天空上,脚下踩着的,是成片的金砂。
他颇为意外,盯着砂坑中的二人,似乎料见了什么,该死的人死了,那个雾隐村的忍者。
只不过,这二人应该一并被埋葬在砂金海洋中,却是逃了出来。
称为逃竟是有些不恰当,那个深坑,是被忍术轰出来的,自然不会是那个矮上一截的人所为。
因为罗砂认识拓已,这一次前来,就是要杀了他,顺便,灭了这个商队。
此时,他赶到这里,拓已和商队却是分开的。
木叶的上忍和那个人雇佣的雾隐在其身旁,雾隐正处于昏迷状态。
罗砂静默的看着,雇佣雾隐的行为根本多此一举,这也是他的想法。
金砂再次聚集,圆形的波纹如同海浪般一阵阵鼓起,他要再次出手,击杀二人。
巨量的金砂流动,乱哄哄的声音震耳欲聋。
金砂怒吼着叠加,收缩,更大的压迫力产生,将要盖过坑洞,把他们活生生埋住,不见天日。
阴影洒下,不结实的深坑又暗了几许,周围的圆柱墙也在缩小,吞噬可立足之地。
拓已依旧昏迷。
波风水门略显忧色,他倒不是在担心自己。
他带着拓已身形一晃,现到地面,满地的金色在流淌,却是卷不走他。
水门对于查克拉的掌控炉火纯青,在金砂地上和踩水没太大差别。
这个人,从来没有听闻过。
正如水门对于使用金色砂海的男人的评价一般。
罗砂对于水门的印象同样,没见过。
木叶中有上忍掌握时空间忍术,具有的忍术破坏力极强,这一点,从那非他所愿的深坑足以看出来,罗砂对水门使用的忍术很陌生。
波风水门能看出一点端倪。
砂金不是凭空出现,它本就是地表的土地所化。
地面上的树木都被埋藏了,塌陷进地底。
巨量的金砂如瀑布般砸下,充当地面,事实上,金砂的量较之转化前的更少,于是他们这里成为了盆地。
他听闻过砂隐村的磁遁,这已经等同于一种血继限界,一种极其稀少的血继限界,又出现了。
使用它的,是一位年轻人,和自己相差不大。
波风水门记下他的模样,拿定主意。
如果对方继续追过来,就要请蛤蟆老大来,如若不追来,就必须重新定义一次这个任务了。
前面出现的人们,意义不大,包括云隐的两名叛忍以及雾隐。
而这个人的出现,牵扯到砂隐村的高级别战力,具备特殊磁遁的忍者,砂隐怎么可能胡乱放任,也就是说,他的行动是被默许的。
波风水门不打算问些什么,罗砂也不可能告知他。
这场战斗继续下去,不单单断定二人乃至整个商队的命运,胜或负,到最后,砂隐村必须要给木叶一个交代。
在目前,四面动荡的情形下,这足以成为战争发起的原因,他要给木叶多一些的准备时间。
任何可能的原因,都应该杜绝。
他和拓已消失在罗砂面前,消失在这片天地间,像是根本不曾存在。
当然,如若罗砂随着方向,靠近商队附近,是可以寻到他的。
罗砂望着那方向片刻,不知打量着什么想法。
最终,他离去,踏上相反的路。
除了脚下托举自身重量的金砂外,那片遍地的映着光,闪耀黄金光泽的土地逐渐失色,褪去光泽,裸露原本模样。
深坑中涌进塌陷的砂烁,慢慢的被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