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人震惊的看看邢星,再看看她手中老鼠,安静了几秒后议论声爆发了出来。
“卧槽这谁放的啊?”
“不至于吧!天,邢星就是平时再混,她又没做错什么咯!谁这么没品德啊!”
这时候,紧要关头,平时班里打心眼里瞧不起邢星的人就怕她松手,说话总好听些。
“额……就是说,邢星其实也没做错什么。”
“还好邢星胆子大,不然我们一个班都遭殃!”
“卧槽抓到这人老子第一个把它妈骨灰扬了!妈了b的这么会玩老子去他妈坟头比赛摇花手!”祖安状元的真实面目也在此刻纷纷揭开。
看着灰毛油光发亮的老鼠拼命的扭动着身体,试图抓住手臂挣脱,邢星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恶心的感觉,她现在很烦躁。
“啊啊啊!动,它在动!”胆小的女生在窗外瞄到了一眼,尖叫出声,差点吐出来。
“我我我去告告诉老师……”纪律委员吓得不轻,话都有些说不清楚,咬字模糊起来。
“不必。”邢星站了起来,目光中除了坚定,还有几分骇人的冷意,“我去说,你安定住班级,这事别外传。”
她仅用拇指和食指捏着,看上去肥大的老鼠在她手上显得摇摇欲坠,挣扎的同时,嘴里还发出“吱”的声音。
邢星拎着这只老鼠,径直走出教室,门外刚来的男生正好和她撞上,险些整个人和老鼠来一个亲密接触,当看清邢星手上的东西的时候,他尖叫一声,把整个班恐慌的情绪又拉高了一个度。
一二三班处在高一教学楼的顶楼,而三班最靠近教学楼中间的楼梯,邢星从后门往右转,以最快的速度穿过楼梯口以免招人耳目。
之所以这么做,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如果这事传出去了,谣言带来的压力会将整个班级压成一盘散沙。
她在最靠里的办公室门前站定,穿着正装校服却在此刻流露出几分一副难以驾驭的匪气,上辈子几乎是众所周知的一个事实就是,邢星烦躁的时候最好不要惹她。
她向老齐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
齐云强见来者是邢星,心中不免几分诧异,还是出去了。
两人往厕所洗手台挪了挪,邢星将老鼠提了提,吸引他的视线,接着语气冰冷的说,“有人意图打乱班级秩序,故意把老鼠放在同学桌洞里。”
她不想让老齐知道是自己被人针对了,毕竟在这里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她没权没势,万一惹上哪位大佬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就不好说了。
可她烦就烦在这里,她孤傲的性格难道很难看出来她想清清静静的生活吗?她不和人过多接触,倒是非有人过来打乱她,还用这种幼稚老套的把戏来恶心人。
“这……”老齐看了看她手中可以抵她一条小臂的老鼠,“先把它处理掉吧。”
邢星掂了掂老鼠,将它抵给老齐,“我去医务室申请安眠药。”
老齐不解。
没等他开口,邢星简单解释了一下,“让它死的时候不要有那么多痛苦。”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她基本上是飞奔过去的,其实她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又回到了这个跑跑跳跳的时代了,从满目疮痍的心中重新找到了青春的姿态。
她带着安眠药和从宿舍宿管阿姨手里要来的老鼠药风风火火回到了厕所门口。
正当她准备把这些强灌给老鼠的时候,突然又下不去手。
动物都是有灵性的,在面对生死抉择的时候,眼里流露出来的恐惧是最真实的。
不像人,被感性左右思维后,还能够满眼倦怠的看淡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