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天风无言,但很贴心地搂住漆月行的肩膀,支撑着她往她最想吃的那一家酒馆走去。
“我要你御剑飞行带着我,我累,还痛。”抓住了这个机会,漆月行使劲跟知天风撒娇耍赖,知天风揉了揉漆月行的肩头:“这么短的距离,我们走两步就到了,等到了酒馆,你想吃什么吃什么,管够。”
“那你抱我去。”漆月行抱着知天风不撒手,尽管她知道,在外,知天风不会任由她这样胡闹,可下一刻,漆月行却感到脚下一轻,整个人就这样被知天风打横抱了起来,知天风也未开口说什么,只是这样抱着漆月行,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酒馆。
安稳地把漆月行放到椅子上做好,他又给她点了很多她爱吃的菜,漆月行趴在桌子上看知天风,身上的酸痛好像也没那么重了,方才被施白芯掰来扯去,似乎也没那么气了。
“我听施白芯说,她为了跳舞好看,保持身形苗条,每天就吃点菜叶子,或者是银耳莲子羹,肉什么的,从来都不敢多吃,让我学跳舞,你还给我点这么多肉菜。”漆月行看着一道一道上来的肉菜,咽了咽口水。
知天风瞪了她一眼,擦了擦筷子,递到她手里:“你吃得多,也不见胖一点,整个人还是像纸片子一样,也不知道这么多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放心吃吧。”
这是漆月行最让人奇怪的地方了,不管吃多少东西,她都是那么瘦,若是不说话,单单往那儿一站,那就是腰肢盈盈一握,宛若弱柳扶风,看着怪可怜的,所以漆月行能吃,吃得多,知天风反而很高兴。
“那我就不客气了。”舔舔嘴,漆月行就拿出了饿狼扑食的架势,狂吃起来,她是真的饿了,她吃得多,但饿得快,除了早上那四个大鸡腿儿,她这一整天都没再吃别的东西了,这会儿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大多时候,漆月行吃得不亦乐乎,而知天风就在一旁斯斯文文地吃一点,两个人截然不同,但搭在一起,却也没什么违和感,或许是因为无论漆月行是什么样子,知天风总是眼神里带着无限温柔,仿佛能化开冰川,舀出一瓢清水,又仿佛抚过花苞,就能让它开出惊艳世人的花来。
这样学舞的日子,不过五六天,五六天也学不出施白芯这水尽山河舞的精髓,但十之一二却是有的,借了施白芯跳水尽山河舞的一套舞服,知天风便同漆月行随着一大批民间献舞的舞姬和琴师一同进了宫。
为了更好的隐藏身份,知天风粘上了胡子,漆月行则是轻纱覆面,比起其他歌舞坊的舞姬和琴师们,他们只有两个人,显得有些寒酸。
所有献舞的人都被安排在宫中歌舞司住下,他们并未有机会见到皇帝和皇贵妃,到了夜里,宫里来来往往的人少了,知天风和漆月行便也开始行动了,皇贵妃居住在哪里,漆月行不知道,但皇帝的寝宫在哪里,她再清楚不过了,只是他们却也扑了个空,皇帝宿在了妃子寝宫里。
“这皇宫,这么大不说,还这么复杂,这一个宫,那儿一个殿的,实在是让人找不到路,那个贵妃到底住在哪里呀。”漆月行干脆在房顶坐下来:“难不成,就只能等献舞的时候才能见到皇贵妃了?那她那天又不一定戴旋羽鳞片的冠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