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天风!知天风!你不害臊!你干什么,这青天白日的!”漆月行拳脚像雨点一样落在知天风身上,知天风却是一点没觉得疼,因为漆月行心里到底是爱着他的,她和他说过,他为了她吃过许多的苦,只要在她的眼里,就不想让他再吃什么苦头,所以尽管拳脚相加,那也是虚张声势,根本不敢使劲打。
扑通一声,漆月行被知天风像个球一样扔在了床榻上,直摔了一个屁股蹲,痛地眼里又泛了泪花:“知天风啊,你这个床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硬!”
再仔细一摸,漆月行才发现这床哪里是床,一床褥子也没有,一床被子也没有,连个枕头也没有,她用力敲了敲床,好嘛,还是个实心的,这可不得咯死个人:“知天风,你和那个魏庄主的关系不是挺好的?怎么他连个被褥枕头都不给你?”
知天风知道,漆月行又给想肤浅了,敲了敲她的脑门儿,道:“不是人家不给,是我不要,我也很久晚上未能成眠,这样可以有助于我修炼,更何况,我得时时注意着弄星,生怕他想不开,所以干脆就不睡了。”
“不睡觉怎么成?”漆月行摇摇头,拉着知天风,眸中显现出十足的心疼:“修行有了法力,就真当自己是神了?可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说着漆月行把知天风拉到自己身边,捧着他的脸左瞧瞧,右瞧瞧,虽说还是英俊潇洒的模样,但眉稍却平添了一丝倦意,而她也知道,这一丝倦意,也是见到了她以后才出来的。
这可把漆月行给心疼坏了,抱着知天风不撒手:“这段时间,你一个人真是辛苦了,早知道就跟你一块过来了。”
其实也没有多久没见面,可再见到漆月行,知天风就又觉得仿佛多年未见一样,纵使听说了那些荒唐事,也担心了漆月行,气过了,也就过了,这时候心中只剩下了温存,抱住了漆月行:“弄星不想让别人跟来,只想让我自己来救他,也实在是怕知道的人太多,这对弄星来说,是一种屈辱,谁劝也不管用的,你不知道,弄星是被巡视山庄周围的魏庄主搭救的,我听魏庄主说,他救下弄星的时候,弄星整个人都像是废了一样,浑身都是血,腿也是不能看了,我听了这些,心里实在是痛。”
迟弄星在归去来山门中修炼的时候,是跟着师父的,但出山门历练游历江湖,却总是跟着知天风、知天寒的,如今知天寒不在了,知天风更是把迟弄星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这种感情自然是深到骨子里了。
漆月行听了这些话也是满眼满心的心痛:“小道长的确是太可怜了,虽然没有和小道长交过手,但是总能听到大家说迢迢道人小小年纪就道行高深,况且小道长这个人干什么事儿都是羞羞怯怯的,也怪可爱的,受了这样的伤,实在是可怜。”
“可怜这话可不能在弄星面前说,他现在听不得这话,也不要表现出同情的样子,他受不得这种刺激。”知天风拥紧一些漆月行,只感觉到怀里的头轻轻动了动,应该是听进去,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