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儿了。”知天风见到漆月行,终于露出一丝笑容。
漆月行答道:“我去找了些东西吃,你呢,听七圆说,你要和我施什么魂意魄识术,我也不太明白是什么法术,你知道我的,之前就不爱学这些东西,要怎么做,你告诉我好了,我听你的。”漆月行黏在知天风身边,这时候,她这乖巧的样子倒是不像原来那调皮捣蛋的时候。
“既然七圆同你说了,那我们便一同施法,你不懂不要紧,我来就可以,你只要放松,放出魄识即可。”
知天风话音刚落,只听那身形颇为臃肿,衣着华贵的妇人说道:“公子,这女子衣着不像是归去来山门的女修士啊。”
她是穆云天的正房妻子刘氏,虽是正房,却极为不受宠,在穆府内嚣张跋扈惯了,除了给知天风这个枯槡公子一点面子外,其余的人全都不放在眼里。
“她的确不是我归去来山门的女修士。”知天风道。
“那她同公子你一同施这什么术,恕我不能理解,公子施法术,寻这一不知名的女子来,怕是不太合适吧。”刘氏瞅了一眼漆月行,见漆月行行为举止都不像是名门正派的修士,心中顿生不满,觉得知天风在藐视穆府。
知天风自然知道刘氏心里在想什么,说道:“她虽不是我归去来山门的女修士,但也不是什么不知名的女子,而是鄙下内人。”
此言一出,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世人皆知枯桑公子未曾婚配娶妻,怎会出来一个内人?若是别人说,大了当成造谣,但偏偏是从知天风自己口中说出来的。
很显然,连漆月行也没想到知天风会这么说,呆呆地望着知天风,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了。
知天风这么说了,刘氏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毕竟是要求着知天风帮忙找出凶手的,刘氏换上一副笑脸:“原来是公子的夫人,是愚妇唐突了。”
“七双,你带着师弟们为我二人护法,我们要施展魂意魄识术了。”
“是,师父。”七双带着师弟们将整个院子清空,哪怕是刘氏,也只能在院子之外观看,门口也有七圆等弟子看守,不允许人进入。
知天风将红绳铜钱放入一盆冷水之中,拉着漆月行围水盆而坐,知天风将双手手背覆于水盆两侧边上,掌心向上,道:“小行,把手放到我的手上。”
“哦。”漆月行把一只手随意地半握拳放到知天风手心里。
知天风轻轻叹气:“两只手,伸开,覆在我的两只手上。”
漆月行又按照知天风说的,把两只手伸开,掌心覆在知天风的掌心之上,温热的法术流息在他们掌心之间游走,漆月行觉得浑身都很舒服,缓缓闭上眼睛,眼前开始变得空白。
等到她再次睁开眼睛,视线变得清晰之时,自己已经身处于一个像是练武场的地方,到处都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的冷兵器架子,还有很多供人练武的木桩。
这是在做梦吗?怎么一瞬间自己就到了另一个地方?漆月行摸摸自己的胳膊、脸,使劲捏一捏,有一点感觉,却说不上来疼。
“咱们两个人的魂意魄识已经入了这枚红绳铜钱之中,你能感觉到自己真实存在于此处,但实际上,我们只是旁观者。”知天风把手里的红绳铜钱揣入怀中,施展魂意魄识术的主物幻影在主物之中不能丢,若丢了,除非找到,若是找不到,他们两个人的魂意魄识就只能困在主物红绳铜钱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