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师兄……”漆月行的手缓缓放到于北流的背上,同样拥了于北流:“狗师兄,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居然哭了,太丢了,我都替你羞。”
“羞就羞吧,只要你还活着,让我哭一辈子都行。”于北流松了漆月行,摸了摸漆月行的脸:“让师兄看看,你瘦了,本来就吃不胖,这怎么又瘦了……”
“九师兄,照顾好师父,这公道,我自己讨回来。”漆月行侧头看向原上圣人、永夜和烛怜光,微微点头,他们终于重聚了。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叙旧的时候,还有一场“恶仗”要打。
漆月行四下望着,道:“这仙门大宴,可是添了好些眼生的面孔啊,是这几年五大门派太过没落了,所以什么小户人家都能在仙门大宴上成为座上客了,看到了,还真是有些想笑呢。”
“好狂妄的一个人。”水慈恩起身:“不知何姓何名何号,一个黄毛丫头,也敢说我水城是小户人家。”
“悠悠江湖一小卒,无名无姓无号。”漆月行眉头一挑,看着水慈恩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只不过,这位仙家也是在江湖上无号的吧?你说水城是大户门派,怎么不见你靠着水城在江湖上得个一名半号的呢?若你水城有何高深法术或是武功绝学,那怎么也不见你这个掌门凭着一身本事在江湖上混出个响当当的名号?”
“一派胡言!”水慈恩气极,表情有些扭曲,是被漆月行这一番话给戳到了痛处,恼羞成怒了。
漆月行大有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不过是居于江南水乡中如同黄豆粒那丁点大的地方,托着凤岭城春江花月夜的名声才坑蒙拐骗来些歪瓜裂枣的弟子,靠着给别人做条听话的哈巴狗才得以在这里占据一席之地,你有什么好显摆的?有什么脸面说你水城是大户门派?别忘了,自持过高太久,容易摔得粉身碎骨。”
“你欺人太甚!”水慈恩飞身出刀对漆月行出手,刀未碰至漆月行,一道寒光闪过,知天风以剑挡下这一击,坚定地护在漆月行身前。
“天风!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空流霜出声制止知天风,并非空流霜胆小怕事,他作为仙门八杰,全权打理归去来山门的简斋居士,也是一身的修为,他怎会助纣为虐,不敢反抗?
“流霜,我知道我在做什么。”知天风毅然决然握剑立在漆月行身前:“从心。”
“天风。”空流霜起身走到知天风身边:“你难道忘了我们每一次是怎么一败又败的吗?”
消法咒,每一次都是栽到消法咒上,春江花月夜、倚兰山、归去来山门,三大修法门派,本该傲立天下的,却落得如今地步,只因这一消法咒,不知宋招玉和朱成璧是如何做到的,本是只能单向有效的消法咒,却可以群体施咒,每一次的反抗都因身中消法咒而无可奈何,他们没有找出这消法咒的解决方法,就无法与朱成璧和宋招玉抗衡,这些年他们吃过的亏太多了,这次又会有什么不一样呢?
“这次不同。”知天风道。
“又何不同?”
说话间水慈恩竟发动了致命一击,知天风推开空流霜,运功于剑,反手回招,劈得水慈恩的刀径直断裂,一股内力逼得她连连后退,倒地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