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回来啦。”苏言一才刚打开门,真白的声音就传到耳朵里,如果可以做到,估计她已经冲到门口抱住苏言一了。
苏言一叹了口气,脱下鞋子走到客厅,把书包随手甩到了沙发上。
“啊,干嘛啊,看不见我在这坐着吗!”伏乐精准地接住了从苏言一手上飞过来的书包,反应再慢一点可能就是用脸接住了。
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苏言一开口了,“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
“我还以为你已经不想管了呢。”
“我是想让你们快点调查完然后赶紧离开,我家客厅也不能总当你们的会议室吧。”苏言一反驳了刚从厕所出来的苏言生的话。
“生活中多点意外不是挺有意思的吗?我看你去年从日本回来后心情也挺不错的。”
“那只是因为新游戏不用推迟发售了,行了行了,别再说废话了,快和我说说进展吧。”
“那个…主人…”真白突然说话了。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室内温度比较高,真白感觉可以不用穿着外套。”
苏言一深吸了几口气,把外套脱了下来。确实如真白所说的,室内温度比外面高了许多,大概是开了空调。
“我们基本已经可以认定森恪和案件有很大关系,也许他就是凶手,要不就是他和凶手有某种关系。”苏言生把今天去福来宾馆和深绘里碰面的事都说了一遍。
苏言一若有所思,“雇了杀手,杀手却还到执行计划那天就莫名死亡,明明杀手死了,目标却还是如期被害。”
“也有可能灰狗根本没告诉森恪他的行动时间吧,本来杀手也没必要向雇主说明这种事情。”伏乐好像对森恪是嫌疑人提出质疑。
“杀人不是游戏,如果灰狗告诉了别人,他就不会特意写一张纸条吃下去,如果说有人可能知道这条消息,那个人只可能是森恪。”
“灰狗是怎么死的?”苏言一问道。
“被重物打击头部而死,很普通的死法,却又不是很普通。”
“怎么说?”
“灰狗是有名的杀手,身手非常人能比,可他身上只有这一处钝器击打的伤,凶手显然是很干净利落地干掉了他,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杀害灰狗的人,比这个混迹黑道多年的杀手还要狠。第二种可能,灰狗在被害前遇到了什么事,让他失去了与这个凶手抗衡的能力。”
“我倒宁愿是第二种,要是碰到比灰狗还难对付的人,那这案子可不好继续下去了。”
如果森恪是凶手,首先他不可能是那个身手比灰狗还好的人,这点他们都可以肯定,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正面杀掉一个职业杀手,那真的是天大的笑话,如果是之前就用某种方法让灰狗失去了抵抗能力,就很有可能有协助者。
“苏言生,能把那张灰狗留下的信纸给我看看吗?”伏乐想在那上面找到什么细节。
苏言生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张褐色的纸,“能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就好了,不过我可是看了很多遍,除了明面上的内容外,一无所获。”
伏乐接过这张灰狗最后留下的遗物,仔细观察着,确认了纸上的内容后,他深深嗅了一下这张有些奇怪的褐色纸张,一股各种东西混合的味道刺激着伏乐的神经,他的嗅觉特别好,闻这种东西对他来说确实不太好受。只片刻,他突然停了下来。
“这个!我明白了,这张纸本来不是褐色的……”
“什么意思?”
“这是被咖啡浸染成这种颜色的……而且,这味道很熟悉……是两生的咖啡。”
“你是说,灰狗生前去过洛奇那里。”
“应该不会错,将军泡的咖啡就是这种味道。”
“那我们去找……”
“等会。”这话是苏言一说的,他刚才一直保持着沉默。“这事洛奇没和我们说过,他应该是了解到一部分真相的,但是他却缄口不言,这个时候去问他灰狗二十五号有没有去过两生,他不一定会回答,甚至再猜想的大胆一点,洛奇也许就是森恪的那个帮手。”
苏言一说的对,昨天去两生的时候,在伏乐的逼问下,洛奇说过这件事和先知有关,如果他和案件无关,不可能知道这一点,作为将军也不可能信口开河,虽然先知是否参与这件事还有待调查,不过洛奇应该是脱不开干系了。
“事情越来越简单,却好像又越来越复杂了。”
苏言生收起了信纸,三个人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