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冷哼一声,带着嘲意的笑了笑,才道:“累了?一个无能的庸医也会累?”
吴贵这一口一个庸医的,听得着实让人不舒服。
这铺中便有几日有些不服气的喃声,“之前我母亲病了,便是那女医给瞧的,如今身子骨可还硬着呢。”
“我家孩子也是,说来也羞人,那孩子一听有漂亮姐姐,立马就乖乖的让看病了。”
“对啊对啊,我家娘子……”
一句句话语,虽然每个说话的声音都不大,但是这一句句点叠加在一起,里头的人想要不听到都难。
墨肆迁和吴贵这才注意到了外头已经围着了人,墨肆迁倒是对其无感,相反于吴贵,听着外头人都一句句话语,一下子就恼红了脸。
“若她真如你们口中那般好,那我妻子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还怪他们运气不好,巧着便在医治他妻子时失手了?
外头的人闻声都闭上了嘴,不再多说些什么,毕竟事不关己,没必要搅那滩浑水不是?
“你妻子为何这般我不知道。”墨肆迁说着,向前迈了两步,和吴贵拉进来距离,之后才继续道:“但是那为何这般我却知道。”
说完,还未待那吴贵反应过来,墨肆迁就疾手向前,吴贵虽不知道墨肆迁那是要做什么,但是也还是慌乱的想要躲避。
如雄鹰一般,疾手而出,任那猎物再如何躲藏,都像在对方身上安上了眼睛一般,能将对方捕获。
墨肆迁从吴贵身上拿出了一块玉佩,那玉佩被他放置在腰束间,本是看不出的,但怪就怪那玉佩下的尾穗没有全部放置好。
墨肆迁早早的就看到了他腰束外的玉佩尾穗,一个普通的农家拥有一块玉佩不是什么大事,但那玉佩定算是家中一半的钱产了。
试问出个门有人会将一半钱产带出吗?若是害怕放在家中引了贼,所以将其带在身上的话,那也定是万般小心的。
但是这吴贵却大意的将玉佩尾穗都给露出来了。
这平阳城中上好的玉石不多,想要打磨出精致玉佩那本钱是十分昂贵的,因为玉石量少,那些个质量只是普通的玉佩都是被抬高了价的卖。
“先生这块玉倒是不错啊。”墨肆迁将玉佩拿过手之后瞧了瞧,倒是有些意外,“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
吴贵有些慌神的,上前就想要把玉佩抢过,但墨肆迁怎么会给他机会,侧身,脚掌宛若在冰面上一样,就往一旁滑去。
之后又叫向后踏地站稳,将拿着玉佩的手背到后背去,“不知先生是如何有这般玉的?我倒也想去买来一块。”
吴贵扑了个空不说,还险些摔倒在地,显得尤其狼狈。
“你…你……”吴贵气红了脸,指着墨肆迁,半天都你不出个其它字来。
“先生说不出来的话我替你说好了。”墨肆迁说着勾嘴一笑,低眸思索着一般,“我们是强盗?庸医?伪君子?”
这些个话语若是吴贵说出,那便是骂人的话语,但这会是墨肆迁自己道出的,倒也是有些变了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