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怎么了，被谁打了？”
五个手指印那么清晰，一眼就能看出来是被打的，都不用方尔烟去说，而且嘴角还破了。
再加上方尔烟的表现，聪明去秦泽深，其实已经可以猜出来了。
可是他没有直接说，而是问方尔烟。
余归晚闭了闭眼，有种认命的感觉。
“没，没有，是我自己。”方尔烟说话的时候，余光再次看向了余归晚。
这样的一幕，再看不出来她的意思，那就是傻子。
“没有人打我。”
“烟儿……
“行了，是我.....我今天打了她。”余归晚咬紧了下颌，主动站了起来。
秦泽深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可是听到余归晚亲口承认，还是有些震惊，整个脸比刚刚还要暗沉。
“为什么？”
“因为她该打。”余归晚也是豁出去了，反正已经这样了，索性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总之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只是可惜了，她刚刚和秦泽深有所好转的感情，估计得再次面临崩溃了。
她也不知道这感情能经得起多少次的崩溃。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谁让她这一局，又输给了方尔烟。
“不是不是，不是她打的，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方尔烟赶紧解释。
这么明显的打的痕迹，偏偏要说是撞的，这样太假了。
“行了，你别演了，是我打的。”
余归晚走了过来，方尔烟立刻吓的躲在了秦泽深的身后，看着这场景，他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这样的下意识身体动作，已经很明显了。
“烟儿，你别怕。”
方尔烟这表现，分明是害怕余归晚，而她承认是自己换了汤，也应该是被余归晚逼迫的，脸上的伤，更是证明了余归晚对她的暴力。
如果换成是任何一个人，此刻可能已经被丢出去打了，可是这个人是余归晚。
她不行。
不久前，两人才刚刚关系有所好转，且也说了，以后要相信她。
可是现在……
“烟儿，这里没事了，你先回去吧，把伤口敷一敷。”
让方尔烟走，就是已经相信她了，剩下来的就是他和余归晚之间的问题了。
本来是要质问方尔烟的，结果最后变成了维护她，还获得了秦泽深的心疼，这一局，方尔烟真是赢的漂亮。
从昨晚方尔烟被打了不止不生气，反而很开心，她就该想到的，这又是她的一场谋划，这一次，她是彻底洗清了自己的嫌疑。
就算现在她主动去秦泽深面前承认，秦泽深也不会相信的，更不用她再去秦泽深面前解释什么了。
方尔烟走了，余归晚也彻底的陷入了绝望，接下来等着的，只怕该是对她的质问。
秦泽深在办公室来回走了几圈，想说什么，又一直没张口，余归晚就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这样反复的犹豫了几次后，秦泽深终于忍不住了，还是开口了。
“晚晚……”只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如果质问，会不会再次引发两人的矛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