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余家,听得最多的就是余子盛这个名字,可是那个时候余子盛进了部队密训,没有回来过,秦泽深也就没见过。
只听说,余子盛是个妹控,对余归晚特别好。
“少在我面前说一个死人。”
死人两个字,深深的在余归晚心里刺了一下,那个总是一板一眼教训她,又背地里为她做好一切的哥哥,再也回不来了。
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
“喂,你怎么了?”旁边的女人突然不说话,秦泽深侧头看了一眼。
只觉得那单薄瘦弱的背影特别的无助,他的喉咙,突然就堵的有些难受。
“其实我好久都没滑雪了,上一次滑雪,还是十二岁的时候,我哥带我来的,我哥……他雪滑的特别好。”
她的声音很闷,闷的像锯子,划过他的胸口。
“如果我哥没死的话,他一定不会让我这样,宁愿自己承受一切,也要将我保护的好好的。”
这个世界上,除了父亲,就是哥哥,永远把她当成小公主。
“你是在跟我抱怨?”
抱怨他对她不够好,所以才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哥哥。
“没有,我只是感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为什么身边的人都离开了我,就算我做错了,也应该惩罚我,他们都是无辜的。”
从小没了母亲,后来认识秦泽深,却又被他恨,再后来,哥哥也去世了,父亲又入狱,身边的亲人几乎都离开了她。
本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到头来,却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到底是她做错了什么。
深深的自责,让余归晚靠在床边轻轻啜泣起来,她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因为她不想在秦泽深的面前哭。
可是身体轻轻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
秦泽深转过身,面对她瘦弱的背影,伸出手将安抚她,可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这都是报应。”
他的声音那么冷,给了她重重一击,本就够难过了,还要这样对她。
她从床上坐起来,“你错了,这不是报应,我们一家人从来没做过坏事,不该有报应。”
他从来没见她在自己面前这么强势过,似乎一直都是弱弱,害怕的样子,现在这会儿可能真的是炸毛了吧。
此刻她的样子像个赌气又认真的孩子,秦泽深反而觉得还挺可爱的。
如果没有方尔烟那件事,或许他也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宠成人人殷羡的女人。
房间的灯光很暗,之够看清脸上的轮廓,可她泛着薄雾的眼睛,却是那么清晰,落在了他的心尖上。
“好了,睡觉吧。”
余归晚重新躺下,刚刚这么一发泄,这会儿心里的郁闷散了不少,很快就睡着了,可是睡的一点儿都不踏实。
“不要,不是我。”
“秦泽深,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
“……”
余归晚又说梦话了,这是秦泽深第二次听到,她的梦话,总和七年前有关,难道,他真的误会了什么?
“哥,哥,我好想你。”
“我好累……”
“哥,你能不能抱抱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