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乔拉并没有睡着，但她一直陷在困倦中，一路上沈云起的话传进她耳朵就像是隔了层纱，朦朦胧胧不甚真切，不过她还是听见了沈云起那声“嗯”的回答。
该怎么接着往下聊？她闭着双眼，脑子混混沌沌的想不清楚。
泊好车，沈云起看她还闭着眼，轻轻唤了声：“叶乔拉？叶乔拉？到家了，当心着凉，快起来进去再睡。”
后半段路，叶乔拉纠缠在怎么接沈云起的话中浑浑噩噩的睡着了，沈云起停好车叫醒她，但她脑子并没跟随身体的反应清醒过来。
“大门密码是多少？”
叶乔拉困得睁不开眼，连续输了两遍密码都是错的，沈云起怕她再输错，赶紧拦住她。
她报了一串数字。
沈云起按她说的重新输了一遍，大门应声而开。他猜测刚才叶乔拉摁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摁偏了位置。
进门时，叶乔拉绊了一下，幸好沈云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想来她真是困得不轻。
沈云起：“明早多睡会儿，我替你跟祝蘅说。”
“啊？不用了，明天还有一堆事，再说就一辆车，你有你的事，不好让你等。”叶乔拉明显反应比平时慢：“我都困到不行了，你怎么一点儿不困？”
“医院值班习惯了。”沈云起看她弯腰去换鞋，怕她站不稳，虚虚扶住她手臂：“你赶紧洗漱好去睡觉吧。”
“好，那我上楼了。”人困到极致，那还顾得上虚情假意的客气，叶乔拉从善如流道。
沈云起目送她上楼，他这几天同叶乔拉接触下来，越发觉得叶乔拉并不像传言的那样，只是因为背靠李煊，挂个虚职混日子拿钱。
特别是现下，明明脸上写满了稚气，行事工作却老练果决，但抛开工作，其他时间里，她好像又自带三分迷糊的属性，一副温温吞吞的模样，反差略大。
“有意思。”他暗想。
翌日，清晨。
“早。”叶乔拉一边捂着嘴打哈欠，一边同晨跑回来的沈云起打招呼。
“早。”沈云起见她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皱眉到：“不是让你多睡会儿？”
“你不是要接许君班吗？我惦记着同你一起过去，就起来了。我想去看看郭固，还有另外那四个人。”她突然想起昨天下午跟沈云起针尖对麦芒的事，有些尴尬，又慌忙解释：“你放心，就是看看他们情况，不问话。”
沈云起可能也想到了昨天两个人吵起来的事，稍微沉默了一下，点头道：“好，你等我会儿，我先去冲个澡，很快。”
两个人收拾好，正要下山，家里的电话突然拼命响了起来。
一大清早电话响，向来不会有好事，叶乔拉顿时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一把扑过去，看到是医务室的来电，心里又慌了三分，生怕有人出了意外：“喂？”
电话那头是个不紧不慢的声音：“”乔拉姐姐？我是小雅，能不能让沈老师接电话，我有点事找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