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领导想想,然后说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名字,“好像是叫做钆矿石。”
南溪却觉得,这种稀有金属自己好像很熟似的,她认真想了想,没有想起来,思路就被耿坤的话打断了,“要是这个房子我们能够使用的话,我就请人来打扫卫生了,里边还需要定制一些家具。”
何领导笑着点头,“你们这打扫卫生做木工,都得我们当地的人来吧?我领你去木工市场上看看,我这也算是为寒水镇招商引资了!”
都省下来盖房子的钱,耿坤当然不介意,给当地人多点工作机会。
几个人说说笑笑就去了木工市场,到了木工市场一看,他们才发现这个地方,竟然还流行手工制作的家具,所有的家具用的都是实木,虽然木头不太好,都是些杨木榆木啥的,东西却是真材实料。
耿坤拿出医院需要用的柜子,还有一些架子的尺寸图样,就有懂行的木工师傅过来看,听完他们的报价以后,何领导当场指定了一个老师傅,“杨师傅,这个活就承包给你,就这么多钱,你要带着人保质保量把东西给做出来。”
杨师傅还没有揽过这么大的活呢,闻言高兴地咧嘴一笑,“没问题,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忙完了公事,何领导又做东,请耿坤和所有医疗小组的人吃了顿饭,大家伙这才各忙各的。
南溪却在这时候一拍脑袋,想起了跟钆矿石有关的事儿。
“这种矿石很罕见,在生长这种矿石的地方,会生长一种奇异的草药,据说可以让人延年益寿,我想去找找看,”南溪兴致勃勃的说道。
耿坤点头,“没问题,剩下来的都是些杂事儿,我让鲁医生带人盯着看就成,下午我就陪着你去看!”
到了下午,耿坤带着几个保镖来到废弃的矿场附近。
这个地方的荒凉超出南溪的想象,虽然现在还是夏季,地面上却看不到多少绿色,到处都是枯黄的芨芨草。
“这地方连植物都没有,怎么会有草药呢?”耿坤摘下墨镜,很是为脚下的土地感到惋惜,要是多一点雨水或者是少一些水土流失,这地方都不会如此荒凉。
“别急,让我看看,”南溪拿出了医生特有的细致耐心,弯腰仔细查看起来。
在一丛枯黄的芨芨草下面,她发现了几个紫色的小小圆球,南溪伸手摸上去,感受着药性,“这是龙丹草。”
“是你说的具有长寿性能的药吗?”耿坤急忙问道。
“不是,不过这也是一种十分罕见的药材,”南溪所继承的传承没有体系,不过却十分准确,传承告诉她,这个地方有长寿药材那就一定有,可是转了这么半天,南溪就连像样的植物都没有看到几株,这让她也不由得沮丧起来。
耿坤陪南溪一起走,看到南溪走累了,就好心的建议她坐下来休息一会。
两个人刚刚坐下,就看到南溪脚下有一块石头突然跑了起来。
“咦?”南溪指着那块石头让耿坤看。
阿三手脚极快,已经飞跑了几步,把那石头拎了起来,原来那不是石头,而是一个跟泥土颜色差不多的小动物,这小动物身体圆圆的,长着四条细细的腿儿,一条老鼠一样的长尾巴,模样看起来滑稽可笑。
“这是……”南溪看到那小动物圆圆的眼睛,忍不住走上前去摸了一下。
耿坤在一旁急忙拉开她,“什么你都敢摸,这可是野生的,小心它咬你!”
“哦,你听我说,这个东西它应该不会咬人的,”都说女人害怕各种各样的小动物,可是今天面对这个小家伙,南溪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南溪这么说着,伸手托住了那小动物,那家伙竟然就蹲在南溪的手上,不跑也不逃,呆萌可爱。
“我知道它叫什么了,它就叫长生,”脑中的传承给了南溪提示,她知道了这个小动物的名字。
“你说的有延年益寿的药物,就是它吗?”耿坤有些皱眉,在耿坤的印象中,所有的药物想要发挥作用,都得吃到肚子里,可是要吃这么个家伙,还真下不了口,这岂不是跟吃老鼠一样。
“不不不,长生不能吃,”南溪托着长生正仔细看着这小家伙,这小家伙身上也长着毛,不过是那种短短的贴着皮肤生长的毛儿,因此要是不看它眼睛的话,还是会把它当成一个跟地面一样颜色的石头块子。
“我们用长生的洗澡水入药就可以了,”南溪说的很认真。
听了他的话,包括耿坤在内的几个男人,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用小动物的洗澡水入药,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不过南溪的医术通神,大家看到她认真的样子,也只好把所有的怀疑都收了起来。
找到了延年益寿的药,大家伙儿打道回府,那个长生老老实实待在南溪的手掌里,还用力抱住她的一根手指头,似乎很害怕掉下去的样子。
回到了招待所之后,南溪找了一点儿韭菜喂长生。
长生吃东西的时候露出两个大门牙,看起来跟兔子有点像。
“这是啮齿类的小动物?”耿坤学过一点生物,此刻分析着长生的物种。
“算是吧,”南溪已经找了一个干净的大盆子,在调制温水了。
她的这个举动可是让耿坤大跌眼镜,“我说南溪,你还真的给它洗澡呀?”
“我真没有骗你,长生的洗澡水才是连年益寿的药物,”南溪也不多解释,等她放好了温水之后,这才过来,很轻柔的把长生抓住,放到了水盆里。
水的温度适宜,水量也不多,长生虽然很小,水也不会淹到它的脑袋。
在水盆里待了一会儿之后,长生似乎感觉到很舒服,就刨开四个小爪子,开始在水盆里边扑腾。
这个水盆是老式的铁皮盆,能看得出来水的颜色很清澈,可是随着长生的动作,耿坤感觉到水的颜色似乎在加深,他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遍,“南溪,我怎么觉得,这个长生在掉颜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