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是我儿子,让他过上好日子是我的责任,你就不要再瞎操心了,这件事儿不归南溪管!”南玉平板着脸说。
“你还怪上我了,我这是好心你知道不……”南奶奶坐起来,用力地拍着床。
南玉平愤怒的瞪大了眼睛,“妈,你就消停点吧,在你眼里是儿子重要?还是孙子重要?你如果口口声声还为那个白浩然打算,就别认我这个儿子了!”
“你你……”南奶奶气的捂住了胸口,这次她是真的被儿子气得心口疼了。
好不容易摆平了不安分的老母亲,南玉平沉着脸走出屋,这个时候,堂屋里的饭菜也没人吃了,耿大娘帮着保姆在收拾盘子呢。
保姆知道这是耿坤的母亲,哪里敢让她干活儿,“大娘,你们今天坐火车辛苦了,赶紧回屋歇着吧,这些杂事儿都有我呢!”
耿大娘还想说什么,却看见南玉平站在屋檐儿下边叫她,“老姐姐,我给南溪带了些东西,你要不要过去一起看看呀?”
耿大娘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南玉平可给南溪带了体已,这些东西多半儿是南家要给南溪做嫁妆的,她也起了好奇心,“那成,我就跟过去一起看看!”
南玉平振作精神,把自己屋里的大包小包都拎了出来,朝着南溪的房间走去。
耿坤正在南溪屋里边儿坐着呢,南奶奶闹了一场,两个人心里都不太痛快,这会儿耿坤正在宽慰南溪。
“南溪呀,瞧瞧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南玉平一脸笑容,仿佛刚才根本没有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他献宝一样把大包小包都摆在了地上。
南溪瞪大的眼睛,“哎呀,这些都是给我的呀?”
南玉平笑着点头,一边打开一个大包,“咱们那边的特产人参鹿茸乌拉草,人参我没有,乌拉草现在也没人用了,这个是两对鹿茸,你拿着以后可以给耿坤泡酒喝!”
鹿茸就是公鹿的老角脱落以后长出来的新角,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
除了鹿茸以外,另一个包里是银耳和风干的猴头菇,这两样东西也算是珍贵的菌类,南玉平收拾了满满登登一大包儿,想必花费不菲。
眼看就轮到最后一个大包了,南玉平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南溪,你小的时候爸爸去省会参加培训,给你们带回来一包马迭尔面包,我记得很清楚,你只掰了一小块儿,剩下的就都被南菱给吃了!”
这个时代没什么零食,奶油面包都是好东西,所以南玉平说的这件事儿,南溪也记得很清楚,她笑着点了点头,“的确是有这么回事儿!”
南玉平打开了最后一个大包儿,里面满满的装的都是纸袋子,纸袋子上面写着马迭尔,这正是哈市有名的马迭尔面包,这种面包里面舍得放佐料,所以滋味香甜。
“爸爸,你给我买了这么多面包……”南溪眼眶子一热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南玉平局促地搓了搓手,“我总惦记着你小时候没吃够,现在你大了,我也不知道你爱吃啥……”
“爸爸,”南溪鼻子一酸,两颗眼泪就掉了出来。
“别哭别哭,”南玉平笨手笨脚的想帮着闺女擦眼泪,她咋这么笨呢,明明是想哄闺女高兴,结果却惹得她哭鼻子了。
耿大娘在一旁别过脸去也擦了擦眼泪,她很快就转过脸来,“瞧瞧你们父女俩这是干什么?拿了这么多好东西还哭,南溪呀,快把你爸给你拿的面包打开一包尝尝,我看看有多好吃!”
这么热的天儿,奶油面包是很容易坏的,不过南玉平想让闺女吃上口新鲜的,也不知道费了多大心思,带来的面包是他上车那天生产的,所以现在还保持着香甜的滋味儿。
屋里的几个人人手一块儿面包,慢慢的吃着,气氛终于慢慢的轻松起来。
“我说玉平呀,你也太费心思了,咱们可是几十年的老邻居,我还不知道你家的情况吗?你也不用费心思弄什么嫁妆,他们小两口铺的用的都由我准备就成了!”耿大娘大包大揽,竟是要把南玉平的包袱全部甩掉。
南玉平连连摇头,“那可不成,按规矩由娘家准备的东西,我一样不少都得给南溪准备齐全,我提前几天过来就是为了办这事儿的呀!”
张荣疯了,南家没有女人,耿大娘就是怕南玉平准备这些东西吃力,这才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没想到南玉平这人性子很直,执意要自己准备。
耿坤挥一挥手,“南伯伯,妈,你们谁都不用费劲儿,你们说的东西不就是那些床上用品吗?我和南溪早就去百货大楼看好了,那有最新款式的,又好用又好看……”
耿坤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胳膊一阵子剧痛,原来是南溪坐在身边拧他,两个人还没结婚,怎么能一起去百货大楼看结婚用品呢?
耿坤平时挺精明的一个大老板,一涉及到个人问题,也就犯起了迷糊,他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呢。
眼瞅着耿坤和南溪甜蜜蜜的样子,南玉平和耿大娘相视一笑。
接待完了老家来的人,南溪还要应付每天的门诊,还有那个VIP病号索托。
索托的治疗已经进行到了第十三天,明天就是最后一天,按照南溪的说法,到了最后一天她会帮着索托站起来的。
所以这几天索托的心情,也是系着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
看到索托先生有心事,茶不思饭不想的,汉克就想上前劝他几句,就在这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有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进来汇报,“索托先生,老夫人来了!”
“什么?”索托被吓了一跳,他年龄也不小了,可想而知母亲的岁数更大,这么大老远的,她老人家跑到国外来干什么呢?
索托夫人被请了进来,她的头发已经变成了雪白的颜色,不过气色很不错,再配上昂贵的服饰,一看就是位奢华富贵的老太太,而索托的生活秘书珍妮,就陪在索托夫人的身边。
索托眯着眼睛看了看珍妮,后者心虚地移开了目光,索托心里就有了谱,他大概已经猜到了母亲是过来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