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怪你自己非得引来猛孔,老子能用结界帮你制止火电,就算不错。
邓俊一口气跑下山去,没料到刘笑的车还在上下停着。
刘笑正焦急地在车边转悠,见邓俊从山上跑下来惊讶地问:“邓俊哥?你,你竟然跑出来了?”
“你还以为我被富沙宰了吧?”邓俊大喘气。
刘笑点点头:“嗯,我担心死了。”
邓俊好奇地问:“你咋还没离开这里,傻着等死?”
刘笑顿了顿:“我本来寻思着,如果你被富沙杀了,我好给你收尸,不想你孤苦伶仃地暴尸荒野。”
邓俊脸被气歪,这货还真实在,啥都敢想。
“赶紧开车,猛孔就在后面,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刘笑好奇地问:“富沙呢?”
“一会儿再跟你细说。”邓俊刚要上车。
突然蹦出个人来,竟然是吴笔升那傻帽唠叨鬼。
“邓俊哥,等等小弟。”
“娘的。”邓俊扭头见吴笔升窜出来。
他喘大气跑到邓俊跟前。
邓俊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由得赞叹:“小弟,你命真够大的?”
吴笔升白了邓俊一眼:“我可是传说中的逃跑高手,猛孔本来想吃我的,不过经过一番和谈,我用我的五寸不烂之舌说服了它,后来它回去吃富沙那货。”
邓俊无语,这傻帽说的肯定是胡诌八扯,不能当真。
不过,邓俊佩服他这勇气和运气,他这逃命功力自己真得学学。
“快走吧,一会追上来就麻烦大了。”邓俊急道。
刘笑一惊:“你们遇上猛孔妖霸了?”
“这傻帽引出来的,富沙被猛孔弄死。”邓俊镇定道。
邓俊灵机一动,竟然把富沙的死嫁祸给了猛孔,这就少了不少麻烦,机智如自己,看来,猛孔妖冤枉一阵子。
刘笑俩脚油门,车子冲下山去,刘笑边开车边刚刚发生的一切。
后座的吴笔升,唾沫纷飞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他如何和妖怪打得你死我活,邓俊听得直想吐。
“刘笑老弟,你可是没看见,当时那猛孔凶神恶煞地冲过来,要掐死我们,后来我奋不顾身挡在邓俊哥的前面,任它吃,我太够哥们儿义气了……”
“后来,猛孔猛追不舍,没料到它还是个性情中人,经过和谈,它放了我。”
吴笔升唾沫飞溅地夸夸其谈起来。
邓俊将自己的脸沉得很低,恨不得抽他一嘴巴子,特么这货胡诌八扯些什么。
开车的刘笑,虽然听得津津有味,不过当然也不信这唠叨鬼说的话,就当听了一回评书。
不久,车就到了目的地。
“谢啦,刘笑老弟。”邓俊笑道:“还有,今个的事儿,记得用你们刘家的消息源传出,富沙是猛孔杀的。”
刘笑连连点头:“放心。”
这当然不用多说,富沙那样的强者,不是猛孔宰的,难道是自己宰的不成。
邓俊与吴笔升下了车,刘笑随即开车回了刘家。
吴笔升哈欠连天:“这在山上逃得腿都软,好啦,邓俊哥,别瞧了,刘笑老弟都开车走远,还留恋啥,咱俩该进屋睡觉。”
说罢,吴笔升大言不惭地就向屋内方向挪去。
“嗯?等一下!”
邓俊这才反应过来,忙制止他:“你要进哪儿?”
“屋里啊。”
吴笔升咔吧着小眼珠子,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老弟,这附近就有大旅店,你该去哪去哪儿,别在这儿碍眼。”邓俊不屑。
吴笔升忙可怜巴巴地抓着邓俊胳膊:“邓俊哥,你这就有点不对,咱俩可是共患难的兄弟,再说旅店哪有咱儿家舒坦。”
“谁跟你是患难同胞,瞎套什么近乎,这里是我家好么,咋还成你家了?”邓俊嘴都气抽了。
吴笔升噘嘴如同小毛孩一般:“好好好,这里是你家成了吧,你大气点儿成不,今儿个我可是救了你一命,你就如此残忍地摧残恩人?”
邓俊脸扭曲起来:“狗屁恩人?老弟,今儿个到底是谁救谁,你心里没有B数?”
他结巴起来:“那是不是我把猛孔妖霸引开,你才得以逃生的?”
邓俊愤愤道:“是猛孔它要追你吃你好么?”
吴笔升可怜起来:“好,我露宿街头得了,我这裤兜里比脸蛋儿都干净,要不,哥,你施舍点儿钱,我找大宾馆凑合凑合一宿得了。”
娘的,大宾馆还叫凑合,那叫享受好吗?邓俊挠挠头,无奈地掏掏兜,掏出二百来递给那货。
吴笔升一看,白白眼,一脸嫌弃:“才二百,这哪里够用,太抠门了吧?老弟我不住大宾馆的软床,就失眠。”
邓俊特么彻底要炸庙,不过还是压制住了怒火:“你不要拉倒。”
说罢,邓俊扭头就走。
吴笔升这货是个粘豆包,死皮赖脸跟着邓俊:“你就这么待你恩人?”
邓俊不想再搭理这货,随手开门走进屋内。
吴笔升却没有跟进来,呆呆地站在门外。
邓俊正要关门。
“啊……”吴笔升大叫:“邓俊哥,你就这么狠心见老弟在街上躺一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出死尸了!”
邓俊白眼:“你躺不躺尸关我屁事儿!”
吴笔升见邓俊无动于衷,一屁腚就向门口一瘫,随即从胸脯兜里掏出一大张横幅来,上面竟然写着:我哥,不认亲弟弟,将我暴尸荒野。
也不知道之前他是不是就靠这营生起家的。
随即,这货死尸般在地上一躺,这是不进屋誓不罢休。
“无耻加无聊再加无赖!”邓俊瞪着躺在地上的吴笔升赖皮货:“赶紧把横幅收起来,爬进屋里,真是服了你了,不过有言在先,就住一宿,明早就给我收拾包裹滚球。”
“嘿嘿,遵哥哥命。”
吴笔升狗爬着起来,收起横幅。
他一进屋,如同一只哈巴狗一般:“真好,我闻到了家的味道。”
邓俊脑门一大条黑线,一个不要脸的货。
之后,他准备向二楼卧室溜。
“唉,你给我站住,那可不是你该去的!”邓俊紧忙拦住那货,指了指一楼沙发:“你今晚就住这儿,二楼跟你没啥瓜葛。”
“邓俊,你这是在摧残你老弟我的幼小心灵,让我这可怜虫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