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晨晨在这里,我要只给佳佳报不给晨晨报,指不定你爸妈又得多心,可晨晨才六岁,再说那孩子又皮,万一出点什么事,你们一家人不得恨死我?”
“又说浑话!什么叫‘你们一家人’,我和你还有女儿们才是一家!”
路一航这话虽然有点虚,但裴静听到后,心里还是舒坦了好些。
“好了,那夏令营就不去了,正好佳佳不是嫌昕昕太小不能陪她玩儿吗,我看她和晨晨就玩得挺高兴的。”
“你只看到她玩儿得高兴,你没看到她玩得都不想做作业了吗?而且每天晚上都闹到很晚才睡!”
裴静对佳佳的要求一向比较严格,佳佳也都执行得很好,但自从晨晨来了以后,每次做作业都要喊好几遍,而且还敷衍地只管速度不管质量,让裴静很是窝火。
“哎呀,孩子嘛,贪玩儿正常,你也别把她管得太死了。再说我姐走都走了,晨晨不留下还能怎么地?总不能她前脚刚回去,我后脚就把孩子给他送回去吧?”
“哈!你姐可真行,就为了方便自己打牌,便把孩子打包送到咱们家?合着打牌比孩子还重要,那她当初还生孩子干嘛?”
路一菲是个整天打牌混日子的人。
事实上,她只比路一航大两岁,还是个专科毕业生,按理在当地同龄人中,她算是文化水平高的,随便找份工作都能混得不错,结果她却偏偏游手好闲无所事事,整日里以打牌为生。
原以为有了晨晨后,她会好好照顾孩子收收心,谁曾想她死性不改,依然没日没夜地打牌。
晨晨爸长年在外打工管不了她,公婆也拿她没法,索性就将孩子扔回给她自己带,总归是她亲生的,总不至于为了打牌把孩子给饿死。
带上孩子,路一菲就没那么自由了,为此把她公婆恨了个半死,直到孩子上幼儿园,她又开始故态复萌。
只是有个孩子在身边,到底不能痛快地通宵达旦,于是,她就把主意打到了自家爸妈身上。
至于爸妈说的什么家里挤之类的,她表示通通无所谓,只要能让她痛快地打牌就好。
于是,不顾他人的意愿,她直接一张车票将孩子带到了成都,然后,扔下孩子回去了。
裴静本就是个勤奋的,对路一菲这种不事生产的人自然没什么好感,不过大家各过各的互不影响,别人怎么生活她自然无权也无意去置喙。
合不来,就少凑在一起,却不想这番做法,竟然让路一菲多了心,认为她看不起自己。
而王玉梅是个护崽的,对她也越发看不顺眼。
于是,就有了昨天那一幕。
想想,真觉得烦躁无比。
裴静索性也懒得去想,不管如何,努力挣钱,给佳佳和昕昕好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事。
至于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无关紧要的事,通通见鬼去吧!
第二天一早,裴静就醒了。
想到昨天欧宸喝成那样,估计一时半会儿起不了床,索性就拿出电脑边工作边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将近上午十一点,等两人回到成都,已经下午三点多。
欧宸索性好人做到底,顺道将裴静送到了家门口。